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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会在宫殿里进行,就如同古代的上朝一般,每个官员对雪城的遗患商讨解决意见,讨论难民该如何处理,军队的操练,等等。
    这些都不需要徐露操心,耶鲁衍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官员都对他更信服,目光也总是投向耶鲁衍,征求他的意见。
    “意见采取与否,取决于王上,而不再我。”
    他今日穿着黑色锦袍,身形更是伟岸,幽暗深邃的冰眸不怒自威。
    他们立马诚惶诚恐的朝徐露跪下请罪,实在是聊太忘我了。
    徐露撑着头,面上没什么情绪,问她不过是流程不是结果。
    “王上,晚上有这次战事的庆功宴,希望您一定要到场。”耶鲁衍道。
    “是啊,是啊,王上功不可没。”
    散会后,徐露起身离开,经过花园时,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一人站在花丛中,手无意拨弄着花朵,刻意的等着谁。
    她脚步一顿,  转身准备另择他路,耶鲁衍就喊住了欲逃之的徐露“雅雅,回你的宫殿只有这一条路。”
    芙华觑了她主一眼,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见到衍王都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她记得以前的主子总是喜欢粘着衍王的。
    徐露缓缓转过身,忌口不提刚刚逃跑的行为,隔着他两米的位置停下来“叔父如果是为了商讨城中事,去找他们谈就好。”
    “雅雅觉得我就只能跟你谈这些了?”他低下头看她,目光游弋在她的唇间。
    他一步步靠近,得天独厚的身高带来压迫感。
    徐露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距离,耶鲁衍凝视着“雅雅,你是在怕我?”
    “看来叔父很闲。”
    耶鲁衍还未说话,她就从他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冷风。
    “她也太没良心了,您为了雪城苦苦守了这么多年,她一回来您又把王位让给她,好处都让她占了,您什么也没有,她反而还给您甩脸色。”耶鲁衍的侍从方石愤愤不平。
    耶鲁衍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这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比花香还要迷人,让人沉沦。
    夜晚庆功宴如期举行。
    徐露落座宣布开始。
    所有人都落座,宴会有很多人,每个臣子都带上了自己的家眷。
    耶鲁衍坐在了徐露的右下方。
    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人与人之间互相恭维。
    悠扬的乐曲在宴会中响起,十几个体态婀娜,身形优美的女人入场,她们脸颊含羞舞出整齐的舞姿,水袖轻盈的飘舞。
    无数的臣子举杯朝着徐露敬酒,徐露身侧服侍的下人为徐露斟酒,徐露仰头喝下。
    徐露也喝了不少酒下肚,她能感觉到很多视线注视她,一抬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耶鲁衍转动酒杯,看着徐露脸上浮现的晕红,眸色深沉,喉咙滚动。
    表演还在有序进行。
    乐曲节奏更欢快。
    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入场。
    她长得娇俏可爱,上身只穿了一件抹胸,下身穿着紧身的内裤,舞动间胸乳欢快的上下跳动,下身的内裤包裹的形状也清晰可见。
    有脸皮薄的人直接用袖子挡住了脸。
    “这青楼的女人好歹还罩一层纱,真是世风日下……”
    徐露虽然喝醉了,却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当时凭空掉落在大军当前,当初黎渊让白崖杀了她,竟然没死,还出现在了这里。
    她不关心这个女人,她关心的是白崖对她不忠心。
    她撑着晕眩的头,身旁的人已经砰的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颤抖着不敢起来。
    不少人看向了上座,这是怎么了这种时候王上怎么发火了。
    但看徐露表现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众人的心思又放在了歌舞上。
    舞台中央的女人,摆好了姿势,随着激烈的鼓点舞动着腰身,摇摆着屁股,做出在这里预示着性暗示的动作,女人的手顺着白嫩的小腿慢慢滑上饱满的胸口,伸出舌尖舔着手指,她激烈的舞动着身体,展现着自己的身体。
    官员看的满脸通红,更甚者下身都鼓起了帐篷,他们羞愧的夹起腿,不想让人看出异样。
    耶鲁衍皱眉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吓得吹乐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小心翼翼的觑着耶鲁衍的脸色。
    舞台中央的女人满头都是汗水,她还毫无所觉,端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哎?为什么停了?”
    “带她下去。”  耶鲁衍抬眸。
    林裳裳不服了,她用力的挣扎“放开我,你讲不讲理。”
    那去捉她的人不小心的碰到她裸露的肌肤,红着脸连忙放手。
    她揉着被捏疼的手腕,眼眶升起水雾。
    “我只是跳舞有什么错,你只是没见过,就断定我的过错嘛?你位高权重就可以不讲理嘛?”
    敢质问耶鲁衍的她是第一人,宫宴全都噤若寒蝉。
    但没由来的都觉得她没有错,只不过舞姿大胆了点,若是能锁进屋子里,单独舞一段,倒是不错的闺房趣事。
    耶鲁衍刚毅的脸上无温,他冷冷启唇“那本王就给你讲讲理,这里不是青楼,不论是哪里的风俗,来了这里,一律按雪城的来,礼义廉耻不用本王来教你吧?三岁小孩都分得清场合,你连小孩都不如嘛?”
    她从未被这样训斥,她以前在家里都是被宠着的存在,这样的舞蹈在以前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说话为什么这么难听。
    “就算如此,我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只是拿有色眼镜看待,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说完,竟然当场掉起了眼泪。
    耶鲁衍皱眉,他最烦女人哭,挥手下人连忙把林裳裳带了下去。
    徐露根本没心思看场下发生了什么,她扶着阵痛的额头,手悄悄的在桌下展开,冰晶闪烁不定。
    徐露转头朝跪在地上的白崖道“起来。”
    白崖惊喜的抬起头“王,您愿意原谅我?”
    她抬起酒杯遮挡着唇说“酒中被下了药,一会儿我离开宫宴就会有人动手,你若能挡住,那天的事就既往不咎。”
    白崖听闻神情陡然一凝,竟然有人想害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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