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望去就是重重的绿林带，华丽的大理石台阶，庄严气派的大门，错落有致又郁郁葱葱的绿化风景。
姜妍知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富人区了。
她穷尽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她安静的跟在楚砚的身后，来到一户高耸的大楼，看着楚砚脸部识别，大门打开。
进去，装修精致的电梯也要刷卡，电梯里的数字键自动亮灯。
姜妍看着LED屏上的数字开始变幻，狭窄的空间开始平稳的上升。
两人出了电梯。
楚砚输入指纹，黑色的大门打开。
像是要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姜妍看着光洁如新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有些局促，就这样直接进去吗？
像是知道她的疑虑。
“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你直接进来吧。”
少问少说是姜妍此刻的职业素养。
少年给她拿了一双宽大的男士拖鞋。
白嫩嫩的小脚放了进去。
少年眸中一闪而逝的阴沉。
客厅宽敞明亮，家具并不繁多，每一样的摆放都像是恰当好处，陈列有致。
姜妍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黑棕木纹的长方相框，里面是两个男人的握手合影。
左边的男人气质沉稳，威严成熟的眉眼与脸部轮廓间显然与楚砚着几分的相似，她的目光落在右边男人的脸庞，蹙眉深思，实在有几分眼熟。
但游移不定。
“左边的人是我爸，和我长得像吗？”
身侧传来声音，是楚砚。
姜妍低下头，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样随便的窥探其实并是件礼貌的行为。
但楚砚像是并未注意到，“这是他和a市市长的合照，据说是什么合作的时候拍的。”
又介绍起了旁边的几张，“那是我哥，身边那几个是他的长官和战友。”
他介绍完了，兴致索然，对姜妍道：“也没什么可看的，走吧。”
姜妍跟着他踏上黑色的木制螺旋楼梯，头上是繁复华丽的灯饰，经过长长的走廊。
楚砚的房间很简洁，摆放整齐的书架，整洁柔软的大床，姜妍一眼望去后，便再也不敢多看。
她小心的看着身旁的楚砚：“楚砚，我们先补哪一科。”
楚砚抽出书桌下的椅子让她坐下，他掏出一本数学的习题，封面半新不旧，随意的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习题。
姜妍低头看去。
一个立体几何求距离题。
脑海瞬间换算出解题思路。
楚砚像是被难题所扰的样子。
“你先讲。”
少女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又慢慢停下。
两人挨的很近，少年的脸近在身旁，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她的鼻间，冷冽清爽，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味道。
一双深邃的眼眸与她对上。
姜妍将视线移回桌上。
“你听懂了吗？”
楚砚摇摇头，姜妍把笔递到他手上，“那你先写，哪一步不懂可以问我。”
却见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下，字迹流畅不带有一丝停顿，不一会一道完整的解题过程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无一遗漏。
姜妍：......
这是不懂？
她轻咳两声，缓解此刻的尴尬，“我们接着讲下一道题吧，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嘛？”
可接下来，她讲的每道题，楚砚都能在她讲述一遍后准确的写出解题过程。
是楚砚太聪明，一点即通，还是在耍她？
姜妍没有接着讲下去，反而停了下来，她看向身旁的脸，语气委婉，“楚砚，我觉得你可能不需要补习。”
她看着题册上流畅锋利的笔迹。
少女的红唇一张一合，往下白皙纤细的脖颈，再往下，他只能看到扣的整齐的白衫衣领，整个过程，他的确没听清姜妍在讲什么。
所以才漏了馅，但他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完美的伪装。
他只是要个由头，将白嫩的绵羊骗入陷阱，而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向眼前的少女。
姜妍不解的接过，她打开信封的口子，两沓红色的大钞映入眼帘。
是两万块。
楚砚的随意让她有些咂舌，她瞥向那张平静的脸，不禁有些怀疑，她手里拿的是不是两捆废纸。
手里的重量沉甸甸的，她知道不是，这是她与他的差距。
她看向那张清冷出尘的脸，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
视线中的表情纹丝不动，那双黑漆漆的眼神与她对视，带着莫名的冰冷，“你跑不掉。”
语气笃定，竟让她有些心慌。
姜妍低头轻笑了一下，“那你可要将我看好了。”掩下此刻内心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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