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阿吉!!」
旋哥,我喜欢你......你好美......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
「阿吉!再不起来总管要骂人啦!!唷呼!!」
「…….」
一声比一声更不耐烦的叫唤让他缓缓睁开眼,刺入瞳孔中的日光让他闭了闭眼,然后再一次尝试睁开。
一张方形的麻子脸映入眼帘,他头皮一麻,瞬间清醒。
「怎.....?!这是怎么......?!」他从床上弹坐起来,一时半刻之间还搞不清今夕是何夕。
旋哥呢?他走了吗?
麻子脸古怪地睨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昨晚是做了什么春梦是吧!咿咿呀呀的吵死人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上工去吧!」
阿吉眨了眨眼,环顾四周—
他依旧在那简陋的木板床上,其他人多已出门,没见着张日旋的身影。所以......昨晚那样的......只是做梦......?
也太真实了吧......冷凉的肌肤触感,悦耳的呻吟,黏膜嵌合的酥麻......怎么可能只是梦呢......?
麻子脸见他依旧恍神,放弃似地摇了摇头,自行离开了。等阿吉回过神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暗叫声不妙,连忙跳下床梳洗。
才跨出步伐,双腿间的黏腻便让他僵住,反正四下无人,他直接拉开自己的裤头,低头一望—
底裤上显而易见的深色水痕便是那黏腻感的来源。阿吉垮下了脸,心说:没想到不只梦里尿尿,现实中也真尿床了呀!等会儿还得先洗裤子呢,铁定得挨总管一阵好削了。
他垂头丧气地换下裤子,拖着脚步朝洗衣房走去。
许是他气色不佳,总管对他迟到上工也没有多加责骂,只要他往后要多加注意,切莫再犯。他连连道歉,再三保证,总管才摆了摆手,要他赶快去做事。
他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拿了工具便要到庭院去清扫,却在经过温室时放慢了脚步—
一名白衣男子,正聚精会神地修剪着盆栽植物的枝叶,日光洒在他皎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晕。
明明没有收到要服侍对方的指示,双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人,隔着透明的玻璃,痴痴地望着对方......
许是察觉到那瞬也不瞬的注视,张日旋头一转,对上了阿吉的视线—
几乎是对上眼的那一刻,阿吉便脸红了,张日旋则是微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在走向张日旋的过程中,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几乎要跳出了喉口......昨晚的梦,那么栩栩如生,那么鲜明,现在.....本人就站在他眼前.....阿吉站定在张日旋面前,却是瞪着天花板,完全不敢再看向他。心口痒痒的,下腹也痒痒的,他真怕昨天晚上,那不断想尿尿的感觉又起.....
张日旋敛起了笑,疑惑地望着对方四下乱瞟,就是不对上他的眼眸,以及古怪的表情。他心思敏锐,立刻联想到昨天傍晚,被对方目击的性事—关于他系着项圈,淫乱地骑在张夜舞身上扭动的那一幕......
饶是他现在对于性事大胆开放,让这么年轻的孩子见着总觉赧然。张日旋清了清喉咙,道:「咳.....那个.....昨天你看见的......把它忘了吧......舞...舞大人.....在跟我闹着玩儿而已。」
阿吉转了转眼眸,终于望向他,道:「我知道。你们在庆生嘛,我了解的。」怪的是他自己,夜里作的那梦,说出来怕旋哥以后可能都不理他了,不成不成!
庆生啊......也...算吧......张日旋苦笑。虽说是误解,但阿吉能有如此正向的解读,好像没什么不好。
他顺水推舟地转了个话题:「那你呢?昨日没被刁难吧?」虽说舞应当是接受了阿吉担任小帮手的事实,但他向来喜怒无常,还是问问较心安。
阿吉搔了搔头,垮着脸道:「没有。」
舞大人昨天看起来那么生气,但是也没惩罚他,反倒是自己......竟然在梦里对旋哥做了那种事.....呜呜.....他真的好糟啊......
张日旋挑起了眉,奇道:「没有的话,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吧,张夜舞该不会真处罚了这么小的孩子吧!
阿吉哭丧着脸,支支吾吾:「我、我......」怎么办......不能跟旋哥说真话呀......一定会被当作变态讨厌的......可是、可是......他心里真难受啊......
他『我』了老半天,才终于挤出下文:「我......我......昨晚尿尿...了......」
尿尿?
张日旋为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先是一愣,后来,多亏了他的专业,他竟迅速想通了—
他失笑地摸了摸那已快与他一般高的少年的头,像是一种安抚:「傻孩子,那不是尿尿,那表示啊......你快要变成大人囉!」
这孩子,早早便离家工作,身旁也没家长能教他『梦遗』这事,想来也真可怜......张日旋的眸底有抹心疼。他没想太多,跨前一步便将阿吉搂入怀中,没发现对方瞬间全身僵直。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吧,可以把我当作你真正的哥哥......」他这厢说的情深意挚,那厢可不是这种心思—
阿吉涨红了脸。张日旋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气飘过他的鼻间,纤细的身躯密密贴着他......昨晚那种想尿尿的衝动再度涌上,而且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他用力推开了张日旋,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慌乱地丢下一句:
「我、我忽然好想尿尿!快尿出来了!我先、先......」话语未竟,他像脚底抹油一般衝出了温室,留下满脸愕然的张日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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