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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煜衡瞠目结舌:“结……结婚了?”
    叶彩:“哼,她老公可是讯言科技的创始人傅承宇!帅气多金,哪儿能看上你这土鳖。”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陈骄。
    讯言科技可是这两年的商圈黑马,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就连郑青山也看了过来,他笑了一声:“我见过傅总。”
    陈骄抬起头,第一次正面对上他的眼睛,仿佛带了一丝严肃。
    他修长如玉一样好看的手,搭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嗯。”陈骄乱了一下,又不知为何,解释了句:“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讶了。
    毕竟傅承宇那样的人,谁不想嫁?可陈骄说离婚就离婚了,也不知道图什么。
    刚刚还热闹的林煜衡,也安静下来,没再去看陈骄了。
    郑青山眼中掠过一抹诧异,很快平复下来,不咸不淡“嗯”了声。
    游戏继续。
    陈骄运气不太好,连连被抽中。
    大家对于八卦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刘莉莉问:“你为什么要和傅承宇离婚啊?”
    叶彩又白了刘莉莉一眼,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偏刘莉莉没有任何的察觉,期待陈骄的回答。
    陈骄垂下眼,在酒杯里倒了三杯,“我喝酒。”
    她经常帮傅承宇去谈生意,酒桌上难免会多喝酒,她的酒量还算不错。
    三杯进去,只是喉咙有些滚烫,并无异样。只是脑海里回想起傅承宇对她说的话,难免又有些负气……
    陈骄的运气是真的差,□□再一次指向了她。
    刘莉莉继续问:“既然离婚了,那在场有没有你的理想型?”
    陈骄愣住,谁也没看,又给自己倒了三杯酒,没回答,将酒吞了下去。
    刚刚喝了好些,陈骄借着酒劲提出让位的意思,叶彩他们也没阻拦,有人替了她,她就去一旁坐下了。
    她一走,叶彩的运气倒是不好起来。她遇上些回答不上的问题,也得自罚三杯。
    她酒精过敏,这是陈骄知道的。
    陈骄便坐在她的旁边,替她接下一杯一杯的酒。
    王鹏程不禁笑着说:“陈骄酒量不错啊,以前都不知道的。”
    陈骄不置可否地笑笑。
    即便是她,一场同学会下来,半个肚子里都是酒水,脑子里也晕乎乎的。
    但她喝酒不上脸,此时看着也与寻常时候没什么两样。
    同学们互道了新年快乐,一场同学聚会就此结束。
    刘莉莉还想拉着郑青山进行第二轮,郑青山平静地拒绝了。
    陈骄把目光收回来,叶彩担心地扶着她,问:“喝了这么多,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陈骄摇摇头:“我没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骄执意如此,叶彩也不好勉强。
    好在陈骄的家近,倒是不至于走丢。
    刚刚还热闹着的地方,忽的人去楼空,陈骄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揉了揉有些晕乎的脑袋,扶着墙壁起身往ktv外走去。
    冷风一吹,她就舒服了不少。
    空气里,还是烟火的味道,还有她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没想回家去,害怕看到父母亲戚失望的眼神,索性就反了方向走,随便找个酒店住下。
    没走两步,胃里倒腾得厉害,她找了个垃圾桶俯身吐了起来。
    眼泪顺着眼角直流。
    已经是分不清是生理性的,还是她忍不住的难过。
    等到吐干净了,路灯下忽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影子,将她的影子覆盖。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朝着她递出一张纸巾。
    这只右手的中指指腹上,有深深的一道伤疤,陈年旧伤,至今仍留有伤疤。
    陈骄失神看着,很久才接过郑青山的纸巾,捂在嘴边。
    低垂眉眼时,能看到他包裹在西装裤里笔直的长腿,寒风一吹过来,他风衣衣摆也微微摆动。
    他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能固守本心的人不多。”
    陈骄抬起头,被风吹得迷了眼,“谢谢你,郑先生。”
    她知道,郑青山应该是知道傅承宇外遇的事情。
    陈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没再看他,踉跄着往前走。
    没走多远,身后的脚步声响起。
    余光往后一暼,身旁并排着他的影子。
    “陈小姐,我送你回去。”
    他说话,陈骄一时失神,脚底下被绊了下,直勾勾朝着前头摔过去。
    幸亏郑青山手长脚长,一把将她抱住,有力的手臂箍在她的腰上,虽然是隔着层层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的力气。
    属于他的气息,通通入怀。
    男人坚实的胸膛,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
    陈骄喝酒一惯不上头的脸,此刻竟然泛起了红。
    “你没事吧?”
    他说话,胸腔中的振动,震得耳廓发麻。
    陈骄吞咽了一口,借着酒劲在他怀里抬起头,眼中波光涌动,眼尾带着酡红。
    她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开了口:“郑先生,你知道外遇是个什么感觉吗?”
    第3章 世俗之事
    陈骄年少时候,做过最波澜壮阔的事情,就是在上课时抬起头,偷偷看一眼坐在窗边的少年身影。
    然后偷偷画在笔记本上,锁在无人能发现的柜子里。
    离过一次婚后的她,胆子显然是大了很多。她竟然问了郑青山,外遇是什么滋味。
    露骨,大胆。
    她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
    她推开郑青山,又低下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种模样,自顾自往前走。
    灯火阑珊。
    劲风凛冽。
    偶尔会有几道震破天惊的机车声打破平静。
    背后又传来了男人略微有些喑哑的声音:“我送你。”
    陈骄脚步顿住。
    惊讶回过头。
    他就站在不远处,还是那样遥不可及,依旧是年少时候人人都想攀摘的白月光。
    他哈了口气,雾气缭绕。
    他褪去了嘴角从容的笑意,多了几分冷然。
    大家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过一圈的人了,他更是让老手都忌惮的狐狸,不可能没听出她的意思。
    换句话说,她刚刚是在问郑青山——要不要一起去开房?
    郑青山的意思是——嗯,可以。
    陈骄是凭着酒劲,不清醒的时候提出这个邀请的。
    但等她在和郑青山做的时候,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能关灯吗?”陈骄盯着郑青山漆黑的眼问。
    他停顿了下,炽热的呼吸却是更热了,“嗯。”
    他越过的手臂线条流畅,即便是没有绷着,也是能看到微微鼓起的肌肉与青筋。
    因为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干,垂落几缕在额前,将他深邃幽深的眼眸衬得带了几分湿意。
    也有几分意动。
    她第一次与郑青山有这么近的距离。
    原来,如他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
    “啪嗒”一声。
    灯关上了,他似乎也放开了很多,陈骄被折腾得逐渐看不清。
    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是这晚,是她离婚之后睡得最沉的一夜,她还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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