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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和悠间步调的香格斯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那名英勇的少年却为他和这处村庄缔造缘分。
    然后,他就察觉到她的存在。
    明明很年轻,却因为等候的折磨而不成人形。
    空洞的眼神和瘦削的身形好像朝他倾诉:「请救救我吧!」
    他应长官的要求,代替长官参加少年的葬礼。
    没有报纸夸张的渲染,也没有激情的演说。
    整场葬礼就这么静静地跑完形式程序。
    家属的泪水早已乾涸,他们正和少年道别。
    眼看没有装人的棺材入土,没有人吭一声…
    土壤不只埋藏棺材,也一併埋葬和死者相关的回忆…
    终于受不了的她,跌跌撞撞,离开令人感到窒息的场合。
    有一股力量发酵,促使他追赶逃走的她。
    等到她发现女孩的时候,已是夕阳西照。
    女孩抱头蹲坐在砾石沙滩,任由时间消逝。
    他躡手躡脚,想靠近沮丧的她。
    「走开!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还是被发现了…
    「我说啊…要不要走走?」
    女孩狐疑地抬头,望着这名陌生人百思不得其解。
    隔天上午,他乘坐马车到女孩的屋前。
    女孩非常准时到门前赴约,经过精心打扮的她美得令人屏息。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终于,少女打破僵局:「早安,我们要去哪?」
    「所谓的旅行就是边走边商量,上车吧!」
    女孩非常客气,只是机械式地回答他的问题。
    颠簸的路程上异常寂静。
    而这个窘况直到边境驛站时才有进一步的突破。
    只见站长不正经地发问:「带女朋友游山玩水吗?」
    女孩顿时红了脸,持续摇头否定。
    他则尷尬地乾笑,任凭站长故意的调戏。
    之后,两人的关係有进一步的进展。
    进入市中心后,热闹的商店街和匆匆的行人刺激她的视野。
    一路上,女孩一直向他提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暂时下车吧!我会一一向你解释!」
    他一手牵住她的手臂,实地拜访喧闹的市集。
    她还不断穿戴喜爱的衣物和手饰,甚至频频询问他的意见。
    看到女孩发自内心地大笑,他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让少女从情伤的泥沼中挣脱。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陪伴我一天…」
    她小心翼翼地下车,谦恭向他道谢。
    「过两天我还会再拜访,我再带你四处看看!」
    之后,他和她的关係更加紧密。
    他带着她游遍全国各地,跋山涉水。
    女孩的生活改变了。
    她很喜欢和他相处的氛围,但一旦有这种想法时,她总觉得背叛了奎克。
    他也知道女孩很纠结,但他愿意给女孩时间。
    愿意让她慢慢消除对奎克的依恋。
    直到这一天,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他拿出家族代代相传的一双对戒,单膝跪地向女孩求婚:
    「亲爱的柯妮,你是否愿意成为我馀生的另一半?」
    女孩积累一把眼泪,朝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我愿意,凯萨!」
    凯萨清醒了。
    说也奇怪,他怎么突然梦到以前的事情?
    「扣!扣!扣!」
    敲门声又猛又急,凯萨随意地披上衣服,起床应门。
    「凯萨队长!范福迪教官找您!请到教官室!」
    「好的,谢谢提醒!我马上到!」
    这么晚了,范福迪找我有何事呢?
    推开教官室的门扉,凯萨看到范福迪背对着他。
    「什么事呀?如此晚了…」
    凯萨睡眼惺忪地打呵欠。
    「三世被暗杀了…」
    凯萨顿时清醒,双手拍打桌面。
    「什么?」
    「怎么做到的?」
    「庆幸的是,朵薇公主平安无事…但她似乎惊吓过度,目前足不出户。」
    「朵薇公主不是之前入住宫殿吗?她怎么会无恙?」
    「极大的可能是三世在遇难前利用传送魔法把公主运送到训练营吧!」
    「兽族呢?」
    范福迪摇摇头:「完全没留下半点痕跡。对方十分精明干练,这不禁让我觉得…」
    「应该是经过无数推演的结果…还特意选在戒备最松懈的时刻…」
    凯萨相当有默契地接下范福迪的推想。
    「可疑之处还有…三世生前被对方严刑拷打。若是暗杀的话,理应不会浪费时间,应当会在援军到达前撤退…」
    范福迪的话音未落,凯萨立刻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
    「三世身上一定拥有『兽族』覬覦的情报或秘密!」
    「正是如此!」
    「另外,三世的笔记消失了…」
    咦?
    这更加扑朔迷离了…
    兽族为何要偷走他们看不懂的笔记?
    「哈哈!」
    凯萨给出一个不解的傻笑,因为他觉得这时脑海浮现的念头太过可笑。
    但当他看向正经八百的范福迪时,他晓得范福迪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辙。
    「我能提供什么帮助吗?」
    他的目光停在凯萨的戒指上。
    「你还是别插手管这件事…家里还有人更值得你守护…别再让那女孩伤心了!」
    这是第一次凯萨无法反驳范福迪。
    「既然如此,就别告诉我呀!你这个混蛋!」
    「老实说,我需要你出色的判断力以便引导出正确的答案。你就当个藏在背后的大脑好了!」
    总是倔强的凯萨这次妥协了。
    在离开教官室之前,凯萨手握门把,背对范福迪:
    「你可别轻举妄动啊!有事情一定要找我商量,别一头热往前衝呀!」
    「我的个性在『悲惨战役』后就改变许多呢!」
    凯萨充耳不闻,轻轻地关上门扉。
    经过过多的刺激,凯萨的大脑又浮现想睡的念头,不禁又打了呵欠。
    在经过广场时,凯萨看到一名训练生尽心练习挥舞木刀。
    「九九八、九九九、一千!」
    他的汗水淋漓,赤裸的壮硕上身为他的努力打包票。
    「这么晚了,还在自我训练呀?」
    此人正是芬,他转身面对凯萨,紧张地拼凑不连贯的字句:「您豪…窝港港展湾韶,趁空先训练…」
    凯萨被口吃的芬逗笑,频频用左手拍打额头:「今晚真感谢你!我今天必定好眠到天亮呢!」
    芬克服结巴的老毛病,收起紧张的面容:「晚安…凯萨队长!」
    「后会有期,有趣的少年!」
    「后…会…有…期…」
    芬如牙牙学语一样,慢慢吐出不太标准的音节。
    凯萨的确一夜好眠,做着美梦到天明。
    梦中,凯萨在婚礼牵起柯妮的手,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并像个绅士温柔地轻吻柯妮的额头。
    柯妮喜极而泣。
    望着柯妮充满幸福的眼神,周遭又有亲友的恭喜和附和,凯萨差点不想清醒。
    「你的馀生有我陪伴,我们要白头偕老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相拥在一起。
    隔天,又有一件憾事发生在菲伊斯特拉。
    训练生发现凯萨队长陈尸在寝室。
    寝室里的物品全都被搜刮一空,包括那只证明婚约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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