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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选秀女的折子又一次被悉数打了回来。
    早朝之时,又有几位重臣上奏请事,以龙嗣之由请开选秀。
    乾元帝这次倒是松了口,众人刚心中微喜,便听见那年轻的帝王道:“只是皇库空虚,怕是养不起多余的闲人了,诸位爱卿既然多次请奏此事,还劳烦各位为孤解了此忧,也不多,近几年诸位的年终俸禄便足够了。”
    为首请奏的几位重臣率先僵了脸,哪里有用臣子俸禄养后宫的道理?即便他们并不靠俸禄生活,也不愿少了这银钱。
    由此更有不少心思活跃之人知晓乾元帝已然不耐,惊的跪下大片,扣头请罪。
    高台上的帝王这才轻轻笑了起来,宣布了皇后所诞皇子已满百天的好消息。
    众臣连连恭贺,奏请他事,生怕乾元帝又生了什么奇怪主意,将国库掏空了去养他私库。
    建朝之处本就无甚储备,归元初年受涝又将国库花去了大半。日里户部对官员考勤发薪都是斤斤计较,哪里还有钱粮去养后宫的那些娘娘?
    户部尚书如此一想,坚决的站在了乾元帝这边,便是自家女儿入了后宫,他也不舍得去多养一张嘴!
    哪知早朝末时,还是未能逃过,户部被点了名问国库之事,便是汗流浃背,连连语塞。乾元帝倒是未见不愉,只是私召了几部尚书,笑眯眯的告诉了两个法子,让他们自行选择,无论如何,国库总得充裕起来。
    又将难题抛给了朝中众人,拓跋衍着实轻便了一些时日,直至第二年年初,相关政令初见成效时,诸位大臣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上一年的年终俸禄还在乾元帝那里扣着呢。
    春末夏初,晴日里愈发燥热起来,相宜又是白日里恹恹无神,入了夜还被拓跋衍欺的睡不安稳。
    逢了休沐日,晨日里天不过微明,相宜便被叫醒起来,迷蒙着眼任由青年给她穿了衣,洁了面,梳了发,甚至于被抱上车架后还昏昏欲睡的眯了会。
    天晓得,她昨夜里被火炉似的男人拥着,整夜都未休息的好。
    别人的休沐日倒成了她的受罪日了。
    直至出了宫门,东行数里,到了城外早市时,听闻车外熙攘之声,相宜终是清醒过来。
    懒懒掀开帘子,铺面便是清澈的露水气,凉的人一个激灵。
    早市悉是些农户自家种的些新鲜蔬果,还瞧得见卖些早点食物的,迎面路过,袅袅白烟伴着浓浓香气扑面而来。
    相宜未曾见过,但也一如既往的兴致缺缺。
    倒是一旁的拓跋衍兴致勃勃的,还主动买了一些早生的嫩莲蓬,正当季的黄澄澄的枇杷,一边走一边剥了皮投喂给身旁的少女吃。
    相宜随意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不远处雾霭延绵的青山,心中怪异的生起一种熟悉感。
    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但她确实应该未曾到过此处。
    早市散去时也不过太阳初初升起,城内坊市中铺子开了门,摆出招牌来迎客。
    相宜陪着拓跋衍步行一路,眼瞧着他手上的东西越拿越多,递给内卫一波又一波。
    城内这个时辰比起平时已算得上清净,唯有一家宅前挂了红绸,还未开始迎亲,有小厮立在门口,洒些喜糖博个喜头。
    门前三三俩俩聚了些人,除去捡糖吃的孩童,便是平日里没事干的闲人杵在那等着贵人家出来时说些吉利话,得个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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