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付廷森刚斟好一杯茶,穆余就扯着他的衣摆要凑上来。
“就亲一下。”她说,“姐姐在楼上呢。”
“不行。”
穆余露出失落,只好抓起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亲他的指尖和关节。
付廷森被她磨得没办法,低头在她唇边挨了一下。
“好香。”
付廷森眼神一顿,她又微红着脸解释道:
“茶好香。”
付廷森笑了一下,将杯子递给她,穆余没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尝到味儿,瞬间皱起脸来。
付廷森说:“老班章,苦的。”
那苦涩在嘴里留了好久,等过了味儿,唇齿间才溢出一股子甘甜。
穆余踮起脚,舌头探进他嘴里,将带着茶香的甜味儿渡进他口中,没有逗留多久,抵着他的鼻尖说:
“苦味我来尝,甜味儿都留给你。”
付廷森说:“不吃那苦怎么尝的出来甜?”
眼前的人脸一跨:“不甜么?”
付廷森看了她一阵,水滢滢眸中印的全是自己:“甜。”
昏暗暖黄的灯光印红了她的脸,眼还微迷,所有旖旎情绪饱含在其中,她是羞涩的,却还是小声提出要求:
“那再来一下……”
她总是这样。
既那次之后到如今,这大半个月以来付廷森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她磨人的本事。
在外人面前,她安分又收礼,从不与他多近一步,多说一句话,只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只他们两个人懂的暧昧。
等没人的时候,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磨他,在家里亦是如此,更别说只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牵手,拥抱,亲吻,付廷森每次被她磨得,都要坐在那里,冷静好一阵才能站地起来。
早上分开时,一身都是她的味儿,等消散得差不多,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品尝他,也拨开她自己的糖纸,送于嘴边,由他品尝。
付廷森从不对任何东西着迷眷恋,他不挑食,也说不出个爱吃的,唯独在她这件事上,总是欲罢不能,食之不厌。
他知道这段关系不磊落,又忍不住迷失在这让人心潮澎湃的刺激当中。
有一次,两人牵着手,说不定他唇齿内还含着她的口红,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木板受了压力,发出一阵细微又危险的动静,付廷森看向穆余,她眼里藏得再好,也掩盖不住那深处那一抹兴奋和得意。
她是个坏家伙,付廷森深知这一点。
听脚步,要到最后一层台阶才肯松手,刺激么。
这会儿,茶味的苦涩被两人快速分赃,追逐那甜味,算算时间,付廷森下来沏个茶的时间久了些,他主动分开,穆余也没多纠缠。
只是两唇之间牵着银丝,依依不舍。
穆余说:“每天能这样亲亲姐夫,我好满足。”
付廷森看着她:“只是这样?”
穆余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试探:“要是姐夫肯多分些时间给我,那自然是最好的……”
付廷森沉默须臾说:“明日我有事,会晚些回来,不用等我。”
这些日子他每每晚回来一些,她就坐在楼梯转角等,像是一定要看见他回来才放心。
穆余轻声应下。
*
翌日,穆余独自回家,坐上车和王叔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她和顾廷森勾搭上之后,王叔就成了他们的专属司机,他们偷情时的眼线。
车上,穆余理了理袖口,两手端正地放在膝上,看了眼前座的司机,柔声问:
“听说前些日子王叔家的小孙女生病了,这两天可好些了?”
前面人笑着说:“好多了,多亏了二小姐请的好医师,还给我们配了好药,不然我家孙女好不了这么快。”
穆余低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什么,我一个月工钱就这么多,平日里又没少承王叔的照拂,我还觉得少了呢。”
“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穆余应了一声,又说到:“听说王叔家囡囡都三岁了。”
“是啊。”
“您自己瞧着还年轻呢,真看不出来都当祖父了。”
“我儿子和儿媳十八岁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了这小孙女。”
穆余摸了摸指尖:“按理说是该这样,要是姐姐姐夫抓紧些,现在我外甥或者外甥女也该不小了。”
王叔一顿,听出她的意思来,斟酌片刻后似是不经意地说起:
“先生和夫人不要孩子,他们结婚这些年仅闹过的几次矛盾,都是因为夫人想要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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