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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几场演出,什么舞剧相声小品之类的,叶景乔实在扛不住头晕,决定跑去洗个脸,再抽根烟醒醒脑。
    这里洗手间十分高级,宽敞开阔,明亮暖黄的灯光照在大理石台上,两边摆着素雅甜净的白花,芳香氤氲,龙头里的水流是恒温的。
    她洗了把脸,清醒几分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这洗手间比她家还豪华。
    难怪在北京有不少人住厕所。
    叶景乔一边恶狠狠抽烟,一边算自己攒多久的钱才能在北京买一套和这厕所一样大的房,算着算着烟也抽不下去了。
    得攒到下辈子,可拉倒吧。
    正心酸着,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讲话声,她从洗手间出去,看到几个男的在那儿聊天,中间金色头发那个格外显眼,又高又瘦,侧面看鼻骨纤细高挺,眉眼浓秀。
    这不是被她意淫过的小金毛吗?
    台下看更美貌了。
    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舞台上那么亲和可爱,和他那几个队友聊天时不时冷笑一声,再配上他脖子上的六芒星项链以及骷髅手臂纹身,显得格外social,很符合她对摇滚乐手的刻板印象。
    不过叶景乔还是忍不住边抽烟边欣赏了半晌,可越看越不对劲。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她倏地一惊,把烟掐灭,准备趁他在看别人,悄无声息地溜出洗手间,回到台庆会场。
    但好巧不巧,那几个人听到身后细微的动静,都齐刷刷转头,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尤其是Eliot,看向她时,眼中逐渐涌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老师?”Eliot试探着问,刚竭力唱完一首歌,他好听的声线透着几分沙哑。
    听到这个称呼叶景乔已经确定是谁,她神色紧绷了一刹,下意识拔腿就跑。
    Eliot在原地呆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往叶景乔逃跑的方向奔去。
    叶景乔一路狂奔,常年坐办公室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晕目眩,还好她看到一间贵宾休息室门虚掩着没锁,马上躲了进去。
    应付有权有势的贵宾也比应付他好。
    叶景乔转过身,率先对里面的人抱歉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待会儿,我站着就行……”
    看清楚里面是谁以后,她声音一顿,尴尬地移开视线:“抱歉。”
    席文郁从沙发上起来,琥珀色的眼眸清清浅浅,含笑看着她:“好巧。”
    “是啊……”她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垂下眼帘,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门外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声,只听到有个人说:“我明明看到她跑到这边了。”
    “敲门问一下。”是Eliot的声音。
    叶景乔立马慌张起来,席文郁对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躲到沙发后。
    敲门声随即响起,等叶景乔躲好后,他才打开门,彬彬有礼问询:“请问有什么事?”
    叶景乔只听到两人一来一往一板一眼的问答,背上冷汗直流,终于关门的声音拯救了她,她疲倦地从沙发后起来,手脚发软。
    “坐一会吧。”席文郁道。
    叶景乔又累又醉,听他这话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瘫软在沙发靠背上。
    身边人大多守矩拘谨,席文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自在不羁的人,不禁展颜一笑。
    叶景乔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都是小事。”席文郁坐下来,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对了,我叫席文郁。席是宴席的席,文郁是......”
    “郁郁乎文哉里的文郁。”她轻声说。
    “欸。”他略顿了顿,微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叶景乔勉强笑了笑,心脏突然难受地一震,像被挖出一个大血窟窿,从核心的空洞扩散开剧痛。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告诉过她。
    喝了几口温水,身上的焦躁和疲倦去了几分,叶景乔从沙发上站起身,低声道:“我先走了,谢谢你。”
    “不客气,回见。”他继续靠在沙发上小憩,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造访而扰乱心绪。
    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回头道:“对了,我请你吃个饭吧,算是答谢。”
    “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他委婉拒绝。
    他涵养好,待人处事都细心礼貌,但叶景乔非常清楚,无可挑剔的风度,往往意味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
    这离她真正想要的、把握住的,还有一大段需要克服的距离。
    她坚持说:“不麻烦。”
    席文郁十分意外,他稍一抬眼,朝她看来,眉目微动,闪烁着探究的神色,并未立刻答应。
    叶景乔安然不动,脸上也没什么倾慕憧憬的神情,似乎只是简单地想请吃个饭而已。
    他终于接受她的邀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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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走剧情读者少了好多(捂脸),不过我觉得车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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