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饶跟庄周、顾淮北、连徐着四个大老爷们正在搓麻将,哗啦啦的麻将声说明这才刚开始新的一轮。
难得看到四个男人一起打麻将,其他几个女伴则是各自拉着一张凳子坐在旁边,尤其是苏小小,一边看连徐的牌,一边将插了牙签的水果块递到男人的嘴边。
陈怡涵也难得心情大好,站在顾淮北一侧弯着唇看几个人的牌,但她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庄周的身上,眼底的光都能化成绕指柔了。
周诚拉着顾笙上去,笑着说:“这就开始玩上了?这次又赌什么?”
他们几个哥们每次聚一起,不管是打牌还是麻将还是比射击,总喜欢加点赌注,否则光玩总觉得差点儿意思。
“庄周家里那把钢刀,我瞧着挺顺眼的,不拿来玩玩对不起咱今晚上这手气!”方饶举起一张牌,哈了哈气,仿佛要注入什么好运气,眉弓上挑,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方饶是个骨灰级的“玩家”,在来江城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人虫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有方饶不会的,他事业上虽然没有顾淮北跟庄周几个人上升那么快,可玩这块还真是独挑大梁。
陈怡涵忍不住撇了撇嘴,似笑非笑道:“你是眼热那把钢刀是庄家的传家宝吧?那可是老太爷手里传下来的,你可真敢打这个主意。”
谁不知道庄家书房内一直挂着一把黒柄钢刀,刀身十二寸厂,却仅有半毫米厚,即便是过了七八十年的时间依旧泛着一层冷光,据说这可是清末年间庄家老太爷找民间着名打铁匠打造的唯一一把钢刀,刀砍树桩犹如切豆腐似的,且杀过八国的洋鬼子,更在抗战期间取过敌人的首级,这可不是什么摆设,而是货真价实见过血的鬼刀!
庄家老太爷活至一百零一岁终于驾鹤西去,除了留下巨额遗产外便是这一把钢刀,庄老爷子一直没舍得用,却一直挂在卧室的墙上,据说连庄周他老头都摸不得。
“那可是庄叔的心肝宝贝,你要是动一下,当心脖子不保。”
方饶扯着唇,狭眸溢出诡谲狡黠,又顺势打出一个发,慵懒抬眸睥向庄周:“就是庄家的宝贝我才心心念念啊,还想着过段时间打猎时用上,怎么?你们是知道今晚上要输给我,所以心肝颤了?”
“我家可没啥大宝贝,没啥肝颤,就看你想要啥。”连徐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打出一张牌。
结果方饶的笑嘻嘻的推开跟前的牌,“不好意思,糊了。”
“我操,你他妈速度也太快了吧。”连徐惊诧的看着那一把牌,果然在玩这块方饶就是老天赏饭吃。
方饶大大咧咧的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之间,眼神打在连徐跟他身后的苏小小身上,苏小小猝不及防的跟那一双黑眸对上,心里震了一下,但很快就躲开视线,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连徐哪能没发现,于是便戏谑道:“看上了?”
“看上你就让给我?”方饶指腹摩挲着牌反问道。
连徐嘴角划过些许弧度,也没回答,但苏小小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白,双手紧紧的攒着,刚做好的美甲陷入掌心,她本以为在连徐心里自己至少是不同的,但在这些人的面前,她却跟摆在台面上的独资,她的价值也不过是供人玩乐。
就在这时候顾淮北也问道:“我这也没啥能给你的,不过手里在皇姑区有几间铺面,就给你了。”
皇姑区是江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之一,一个十几平的铺面一个月的租金就能好几万,更别提是直接给两个铺面了。
庄周挑了挑眉,眼底蓄满漫不经心的笑意:“那把钢刀我做不了主,但手里有另一把太湖十叁的刀。”
周诚若有所思的看了庄周一眼,这把刀他记得当时在交易会是以九位数被某富商拍下,没想到现在是落在了庄周手里,不过只怕很快就又得易主。
方饶嘴里叼着烟,对于庄周的太湖十叁没啥兴趣,下颚抬了抬,眯着眼笑道:“我听说最近站区总政部这块不是要招人么,男女名额都有,陈虹学习挺不错的,人也机灵。”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实际上就是方饶想要跟他要个名额。
“她下学期开学才大二吧,是不打算读书了?”陈怡涵不由得瞥了那女孩一眼。
“音乐系的,继续念下去也没啥意思,又混不上娱乐圈,还不如在部队安稳。”
方饶之所以跟庄周开口,是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庄周同意下来陈怡涵就不可能拒绝,陈怡涵在总政这边认识的领导多,想要推荐几个名额,暗箱操作一下还是可以的。
众人没想到方饶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这是真对这小情人上心啊,连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周诚余光看向一旁的顾笙,忽然也动了心思,于是便也半开玩笑:“既然这样,咱们顾笙是不是也有机会。”
陈怡涵眼底划过冷然,径自走到沙发上坐着,拿起眼前的一罐啤酒抿了一小口,打量的目光落在女孩们的身上,她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庄周没第一时间拒绝,这其实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了,毕竟是好哥们儿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婉拒。
陈怡涵点点头,但眼底的轻蔑却没有遮掩,“陈虹的学校是二本院校吧,我勉强能弄进去,不过你得提供一些历年获奖的专业比赛的凭证,这样我好安排,至于周诚你这边么……”
她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嗤笑,声音也带着几分的不以为然:“我可是听说这小女孩也就高中毕业连大学都没考上,咱们部队虽然也有年轻的小女孩,但大部分都是文工团下去选人,要不就是经过报考筛选上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硬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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