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氤氲着一股热气。
空气里也弥漫着燥热不安,以及一抹属于情欲的、淡淡腥臊气味。
房间的最中间,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是干净整洁的床铺,此时已经变得凌乱不堪。
薄被被踢到了床下,床单上布满了褶皱,还有暗色的潮湿痕迹。
那股腥臊的气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甚至连枕头,都少了一个。
浑身赤裸的女人,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男人满是肌肉的粗壮手臂,成了女人的枕头,跟那一抹纤细的天鹅颈亲密相贴着。
还有那一片如黑瀑一般的长发。
从男人的手臂,一直散乱在精实雄壮的胸膛上,隐隐约约的,遮住了男人胸口上错乱的疤痕。
男人也是一样的浑身赤裸,只是他仰躺着的姿势,比一旁的女人自在多了。
舒展而又肆意。
一手搂着女人的肩膀,一手圈着的纤腰。
细细的一圈,被陈横的小臂完全占满。
掌心朝上,扎扎实实贴着她丰满的胸乳下缘,粗粝的指尖,时不时拨弄女人刚被咬过的奶头。
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占有欲满满。
哪怕已经是事后,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热气腾腾的两人,连皮肤上的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霍西执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些餍足的神色,像是刚狠狠饱餐了一顿的野兽。
但是满足,却也只是一点点。
就一点点。
远远不足以填满他深不见底的欲望。
贺西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的浴火,还在不断燃烧。
哪怕他已经整整做了两次。
双腿之间的性器,刚射出了乳白的精液,全都填在女人的小穴里,却丝毫没有疲软,还是硬挺的模样。
它在蠢蠢欲动。
从指尖,到肉棒,再到心底。
他还想再做一次。
姜漾累的喘不上气。
胸口很沉。
一半是男人的手臂太重,另一半则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性爱。
她被重重的压在床上,感觉都要陷入床垫里,唯有双腿,是被抬高了,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停颤抖。
羞耻的、放荡的姿势。
直到现在,她腿根的软肉还充斥着一股痉挛般的酸涩。
让人又羞又恼。
而更让人羞恼的,是正从她花穴深处,缓缓流出去的男人精液。
黏糊糊的。
湿哒哒的。
浅浅呼吸,鼻尖全是淡淡的腥味。
她在贺西执的怀里,浑身热的发烫,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发凉。
姜漾闭着眼睛想着。
再忍一下……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炽热的性爱,并没有让双方意识到,这是一场同床异梦。
贺西执的手掌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粗糙的指腹蠢蠢欲动的要拨开已经被操的红肿的阴唇。
姜漾一次一次的喘息,颤抖着长长睫毛,强忍着身体里久久不散的高潮余韵。
正当贺西执要再一次插入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姜漾的声音。
她说,“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姜漾声音很轻,声线又柔又娇,还因为气息不匀,尾音轻飘飘的发软。
这样的声音,却说着决绝的话语。
贺西执的手指,一下子停住了。
黑眸震动。
甚至他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石头一般坚硬。
姜漾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未动。
像是怕贺西执没听清楚一样。
她又说了一遍。
“贺西执,我想跟你离婚。”
清清楚楚的。
跟之前一模一样的话语。
一字不落的,再一次传入贺西执的耳朵里。
昏暗中。
燥热的空气随着这一瞬间,变得冰冷。
贺西执的脸藏在暗处,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是震惊?还是困惑?还是愤怒?
姜漾低着头,不敢看向贺西执。
光是说出那一句话,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勇气。
白细的手指,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指甲掐着手心,印出了深深的月牙痕迹。
纤细浓密的睫毛,颤抖地越发激烈,眼角沁着一抹淡淡水光。
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先前的欲望,还是此刻她无处宣泄的悲伤。
姜漾在等着贺西执的回答。
一分一秒,变得良久良久。
而她等到的……
是贺西执粗鲁的动作,她又陷在了床垫中——
——
不要被开篇吓到,不虐不虐不虐,[狗头大哭]真的不虐。
是一个疯狗的追妻小甜文。
就是小甜文!就是一个简单的夫妻小故事!
追过其他文的都知道,我不喜欢把故事写的太复杂。
还是惯例,双处,没有小三,没有第三者,有爱慕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