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这作者似乎还怕别人读不懂似的,旁边还给配了一幅插画,一男一女未着寸缕,男子的身下巨物露出一半,另一半与花穴紧密相连,而画中女子仰着头,闭着眼,似是痛楚又似是爽快地皱着眉。
崔雨凝不是傻子,又翻了几页,当下就红了眼眶,她与宋玠那日在船上做的,也和这画中两人大差不差了。
那二人是夫妻,话本讲的也是夫妻房中秘事,她和宋玠这样,算什么呢?
宋玠心中仍然介怀那声叔叔,夺过了她手中的话本往边上一扔:“坏了礼教的,可不止我一人,语凝,昨日求着我轻一些重一些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何曾——”
话还不曾说出口,就被宋玠一把掠进怀中,绵密又深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唔,唔,不要!”崔雨凝扭着头挣扎,要去躲他,但男女体力悬殊过大,她压根不是宋玠的对手,纠缠之际,宋玠竟一把扯下她的腰带,捆住了她的手腕。
一边缠着腰带继续束缚她的手腕,一边咬着她的唇:“这是男女极乐之事,不算坏了礼教,先前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看着崔雨凝眼眶红红,委屈又无助的模样,宋玠到底不忍心,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柔声安慰道:“哭什么,别推我,我不绑你就是。”
听了这话,她才咬着唇勉强止住了泪:“即便你不是宋夫子,也是叔伯长辈,如何能这样欺辱我?”
一声叔伯长辈,听得宋玠又是血液一凝,这个姑娘,为何总绕不过辈分这个坎呢?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以指腹替擦去小姑娘颊上泪痕,耐着性子道:“你若不跟着我,太子如何会愿意放手?太子妃可不是善茬,你这么单纯,怎会是她的对手?”
崔雨凝这下彻底安静了下来,也不再继续挣扎了,最近与宋玠亲密过了头,险些忘了还有太子殿下这个令人头痛的存在。
她不就是为了逃避入东宫,才与宋玠这般做戏的么。
宋玠拿捏人的心思非同一般,见崔雨凝态度软了下来,又添了把柴:“以崔家和高家,勉强保你做个太子良娣罢了,那又如何,终究是妾室,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怎么会舍得。”
他说的这些皆是崔雨凝心中所想,然而凭她是如何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的,她想起父母送她来舅舅家之前的话,心中苦涩。
“父母自然是盼着我能入宫博得些许天恩。”她叹了口气,亦是为自己忤逆父母心意而感到愧疚。
崔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又生得这般好颜色,自然想送她入宫,若等日后太子登基,崔雨凝便也能做个宠妃。
但是她也只有这匆匆一生,亦想觅得一位知心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玠自然知道,女儿家婚事不能自己作主,大多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原想着等西泷安定下来之后,便去她家提亲,谁料崔家父母竟然提前将女儿送到京城,以备采选。
既然如此,不如先把崔雨凝拿下,之后再去与她家中议亲。
凭宋家的门楣以及他如今在朝中的官位,除了确实年纪比崔雨凝长了不少,其他哪点都是配得上的。
宋玠这么想着,心中又增添了几分信心,将人搂在怀中安抚:“别怕,有我在,你不想入宫,谁也不能勉强。”
崔雨凝的手腕还被束着,此刻被紧紧按在宋玠的胸膛上。
宋玠那句别怕深深地抚慰了她惶恐的心,崔雨凝不可避免地越陷越深,然而想到宋玠已有了心上人,甚至还为了那个姑娘做了这么多事,就觉得自己一腔心事酸涩难咽。
“那…等到宫宴之后,你就会去跟你的心上人澄清,对吗?”
宋玠嗯了一声,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领往里探,轻轻握住了一侧绵乳在手中揉搓,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
“你瞧,外人对你我并无半点怀疑,还需多多练习才是。”
崔雨凝想到那本话册,心中又有些惧怕:“可是,可是……”
她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如此肌肤相亲,应当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而且一直以来,似乎需要练习和适应的只有她,宋玠熟门熟路,绵绵情意说来就来。
“雨凝,你要把我当作你真心爱的郎君,才能骗过所有人。”
宋玠又哄骗了一番,将她的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半截藕粉色肚兜来。
隔着肚兜,他俯身含上了已经挺立的胸乳,口中唾液沾湿了绸缎衣裳,摩蹭着柔嫩的乳头,崔雨凝只觉得被他吸得又没了主意,整个人软软地靠着他。
“那你容我缓缓,别这样急,我有些受不住。”
宋玠掀开了她湿濡的肚兜,无所顾忌地舔弄着红嫩的乳头,吸得咂咂作响。
“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好不容易又哄得她继续和自己亲密,宋玠哪里肯放过她,他不动声色地系紧了捆着崔雨凝手腕的腰带,随后将她推倒在案牍上。
崔雨凝就这样衣裳大开着躺在桌上,胸上潮湿一片,她想伸手去捂,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捆绑着,而且怎样也挣脱不开。
“宋郎,帮我解开吧。”她不敢正眼去看他,微微侧着脸娇羞地讨饶。
宋玠正忙着掀她身下衣裙,假惺惺地看了一眼绳结处:“系了个死结,只能剪开了。”
崔雨凝顿时紧张地直摇头,那是她的腰带,若是剪开了,她的衣服还怎么穿?
“那就先不忙着解,一会儿我再仔细瞧瞧。”
宋玠趁势将她绑着的双手举过头顶,这个动作让崔雨凝的胸乳更加挺立起来,胸前两朵嫩蕊似在引诱着他快来采撷。
他当然却之不恭,低笑着附身上去:“雨凝,挺着胸脯是要哥哥来亲一亲么?”
崔雨凝涨红了脸:“明明是叔叔,这辈分乱不得。”
宋玠接二连三受挫,都到了这时候她还在纠结辈分二字,只觉恨得牙痒,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拿起桌子旁的戒尺重重地打在崔雨凝柔软的娇臀上。
“我让你再说叔叔!”
“叔叔只会教训你,哥哥才疼你。”
“自己说,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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