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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走后,卡蜜拉病恹恹地说:“想养一只宠物。”
    她本来以为赫尔曼会毫不留情地拒绝,然而赫尔曼看着她清瘦的脸庞,眼神里闪过一点奇怪的情绪。然后他冷冰冰地说:“可以。”
    卡蜜拉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赫尔曼:“你吃错药了吗?你居然答应了?”
    赫尔曼捏住了她尖翘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他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挠在卡蜜拉的脸上,她感受到一点轻微的痒意。赫尔曼皱起眉头,他华贵的金眸里露出一点不悦:“你想养什么?一只波斯猫,还是一只金丝雀?”
    赫尔曼抚摸着卡蜜拉的长发,她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极了一身华美的皮毛。卡蜜拉突然觉得赫尔曼似乎也是把她当作一只宠物在养的,一只被他牢牢掌控的可怜的宠物。他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掩饰他的控制欲,时刻表现出主人对宠物的绝对占有。
    他若心情好,便可以宠爱她呵护她,心情不好,也可以随时将她宰杀。这就是作为宠物的可悲之处。
    “我不喜欢猫啊雀啊这些长毛的东西……”卡蜜拉撇了撇嘴,满眼期待地望着赫尔曼,“舅舅,我喜欢爬宠。”
    “爬宠?”赫尔曼嫌恶地皱眉,只想到那些奇形怪状的冷血生物,冰冷的鳞片,神经质的竖瞳,在玻璃箱里姿态傲慢地蜷曲着。它们仰仗着饲主的投喂,却又在饲主不备的情况下狠狠咬上一口。
    这些畜生是无论如何也养不熟的,例如蛇,它咬住了就不会松口,把尖利的毒牙刺入皮肤中,注入致命的毒液。卡蜜拉软软地抱着赫尔曼,几乎缠在了他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我要养蛇,舅舅,我要养一条尖吻蝮。”
    她猩红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极其妖冶的光泽,赫尔曼不禁想到蛇的瞳孔,就像她所说的尖吻蝮。吻鳞的弧度和她嘴角微笑的弧度一模一样,这是一种非常冷血又高傲的动物。
    尖吻蝮在那伽大陆并不常见,甚至算得上是一种珍稀物种。它们喜爱栖息在花草葱茏的地带,鳞片上的图案和枯枝落叶混淆在一起,人的肉眼往往被它的伪装迷惑。
    路过的人以为只是一团枝叶,毫无防备地侵犯它的安全距离,然后被狠狠咬上一口。尖吻蝮的毒液中含有高浓度的溶血毒素,会使伤口溃烂,流血不止,如果没有及时注射血清,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但是随着环境的逐渐恶化,尖吻蝮在那伽大陆的数量越来越稀少,森林里的猎蛇人有可能几年都找不到一条。而这种极其危险的毒蛇也并不被作为宠物在爬宠市场上流通。
    卡蜜拉怎么可能突然想要养一只尖吻蝮呢?赫尔曼知道她只是别有目的罢了。尖吻蝮的致命毒素,可比马醉木厉害多了。赫尔曼很难不怀疑她想要给他再次下毒。
    赫尔曼一边觉得她可恨,一边又觉得她可笑。她到底是没有认清楚她自己的处境,也没有被他完全驯服。赫尔曼觉得她可能缺乏一点管教,或者说适当的惩罚,才敢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
    不过赫尔曼并未打算拆穿她的诡计,既然她想要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一玩。让她知道,除了臣服,她根本没有选择。
    赫尔曼低声说:“我去哪里给你找一条尖吻蝮,让你养着玩?”
    “王宫最深处的高墙花园……”卡蜜拉的目光含着憧憬,“我曾经见过一条……非常健康漂亮。”卡蜜拉想起那一尾花纹瑰美的尖吻蝮,她曾经用雪伦的肉喂过它一次,以至于后来再见到它时,它咬伤了爱德格后,却依然望着她不肯离去——
    它期待着她的再次投喂。
    这就是冷血动物的贪婪之处,它们没有感情,没有智慧,只凭本能,然而本能有时候最有灵性。
    革命军的那把大火将依希切尔王宫烧得一干二净,然而最深处的高墙花园却在那场大火中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赫尔曼派摩因带人来到了这座人迹罕至的花园,自依希切尔帝国被推翻后,这座王宫的遗址也完全荒废。高墙花园无人打理,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古典规整。
    迷宫灌木长得如同参天大树,而娇贵的花种无人呵护,早已枯死,生命力顽强的藤蔓和绿萝肆意生长,像绿色的笼子一样把这里包裹起来。这里幽静、潮湿,正是那些阴暗的爬行种最爱的栖息之地。
    侍卫们翻遍了这座恢弘的神秘园,几乎把这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园中的每一块地皮都掘了起来。终于,摩因在一片枯萎的紫罗兰花丛里,发现了一条肥壮的尖吻蝮。
    ……
    摩因将这条毒蛇带回来的时候,赫尔曼正把卡蜜拉绑在床上。她大半个身体都被赫尔曼的身躯覆盖住,摩因只能看见她被黑色的皮带绑在床头的手腕。纤细的腕骨上全是一圈一圈红色的勒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却又让人热血沸腾。
    她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随着她小腿的抽动,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勾来勾去,仿佛在忍耐着极其痛苦的事情。
    赫尔曼压在她的身上,二人的性器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她的手被束缚住,十分方便赫尔曼的进攻。
    因为她就算想要推阻,也无能为力,皮带扣住她的手腕,她只要一挣扎,就又是一道勒痕。而这些勒痕使得赫尔曼内心的凌虐欲暴涨,他几乎是以残害的力度在抽插着她那个红肿可怜的小穴。
    外翻的阴唇瓣都有些合不上了,赫尔曼的性器在甬道里快速地进出着,蜜液沾湿了他的整根茎体,泛着腥鲜的朱色。他一挺胯,二人的耻骨便狠狠撞在一起,进入到一个极致的深度,引得卡蜜拉的小腹都在微微痉挛。
    而阴唇瓣上的黄金环也随着赫尔曼的动作颤动着,闪耀着古拙的光芒,赫尔曼望着环上自己的名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畅快。而这股畅快被他以更激烈的捅弄表现了出来。
    等他终于射出来的时候,卡蜜拉已经被他弄得大汗淋漓。她的眼睛半眯,枕在赫尔曼的胸上,妩媚地打量着站了许久的摩因。她的眼尾都还带着高潮完的红色,双唇被赫尔曼吮得鲜红发亮,只是这样简单地看着摩因,都洗不清勾引的嫌疑。
    然而无论她怎么挑逗,摩因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仿佛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然而他抿紧的嘴角却暴露了他阴郁沉闷的心情。
    “放过来吧。”赫尔曼注视着沉默寡言的摩因,心里微嗤,口吻冷酷地命令道。
    “是。”摩因命人将那个巨大的水晶饲养缸送了进来,在饲养缸逼真的雨林布景中,卡蜜拉的目光久久地不能从那条尖吻蝮身上离开。
    它并不如卡蜜拉记忆中那般健康漂亮,它的两额肿胀,高傲的尖吻此时半张,似乎嘴巴已经不能完全闭合。漂亮的鳞片也变得粗糙没有光泽,蛇身有许多或大或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过,鲜红的血从那些缺失的鳞片中渗出来,看起来非常糟糕。
    卡蜜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隐含着怒意,问:“它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多伤口?”
    赫尔曼用手指勾住卡蜜拉的一尾银发,玩味地笑着说:“因为我让人拔掉了它的毒牙,而这条蛇一直在挣扎,难免搞出些伤口。”
    卡蜜拉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条蛇的嘴巴看起来这么奇怪了,它不吐蛇信只是因为疼痛,蛇是一种很容易生病的物种,被拔掉毒牙,说不定口腔内部已经发生了溃烂。
    在自然界中,蛇同样也是弱肉强食的物种。一些无毒蛇体型粗壮,通过绞杀的力量就可以轻易将体型相对逊色的有毒蛇勒死。而在力量和体型上不占优势的毒蛇,它们赖以生存的本领就是这一对毒牙。
    在松弛状态下,毒牙在保护鞘内,平卧于口腔上方。一旦受到威胁,攻击状态下的尖吻蝮便会张大嘴巴,细长的毒牙也随即露出鞘外并竖起,让人不寒而栗。而一旦被咬中,也性命堪忧。
    所以一些爬宠爱好者在饲养毒蛇的时候,会拔掉它们的毒牙,这样毒蛇便会丧失攻击力。饲养者便可以把毒蛇抓在手中随心所欲地把玩,而此时的毒蛇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他们被拔掉了毒牙,非常容易换上口腔疾病,以至于无法进食,最后慢慢死去。因而为了自己把玩的便利而给毒蛇拔牙的饲主,往往并不是真正的爱蛇之人。
    “我只是怕它伤害到你。”赫尔曼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你好似反应过度了……是我破坏了你的计划吗?”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已然变得轻蔑,对着隐忍不发的卡蜜拉露出微笑。他抚摸上她的脸蛋,发现她紧咬着牙关,痉挛的肌肉里都充斥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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