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开口想问一问少女的情况,可又觉得可笑,最后还是开口,“她还有什么不甘和需满足的吗?”
小道士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要一个同她差不多岁数的少女,以之前给她筹办冥婚的形式杀了送过去……”
“她想要的?”
“是的……”
“那就如她所愿吧……”陆璋眼神微暗,轻声道。
“只是我有个疑问,之前仪式上场面失控,还会有人相信吗?”
陆璋交待完一切本已经转身,听到这话,回头瞥一眼他。
“人能在意关心的只有自己,仓廪实才能知礼节,于这里的人,还太远……”
男人冷笑着留下句话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从内部腐朽的宗族,族中当权者的私田皆是罂粟再向下流通,普通乡民田地荒芜……”
“还真是……”小道士看着陆璋的背影,眯了眯眼。
白阮听到两人所讲的一切,只觉得无比荒谬,想到之前村长所说的传说,正好和如今陆璋又要拿女子献祭对上号,封门村的往事一层层揭开,居然藏着这样的龌龊。
然而正当她决定回去把看到的都告诉阎荆时,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悄悄向她靠近,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刚要回头时,只觉得后肩一阵剧痛,紧接意识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
再醒来时能感觉到自己是坐着的,身体还是能感觉到酸痛,可眼前却一片黑暗,想动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束缚住,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白阮欲开口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嘴被严严实实的蒙住,根本开不了口。
“这陆府的仆从四散大半,你留在这里听那么多不该听的,是想留在这?”
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白阮汗毛倒竖,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瞬间明白自己偷听早被对方发现,如今反被控制住,以陆璋极端的性格,说不定会被灭口,可如今她被对方完完全全控制,连一丝争取生机的机会都没有……
“你服侍她有一段时间,也有些感情,如今她去了,想有人陪,我欠她的,如今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跟着去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白阮想到初桃当初情窦初开的天真欣喜和后来惨死的模样,再见识了这人虚伪自私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恶心讽刺,在她看来初桃只是他那继承自父亲掌控欲的载体罢了。
男人没有给她多话的机会,说完那些,便叫人把她绑着塞入了花轿,白阮什么也看不见,可那敲锣打鼓唢呐宣天还是听的真切。
可她却冷静异常,脖子上系着的锦囊里都是阎荆给她的符箓,只要一会下了花轿,不难找机会拿来逃命。
正想着,忽然警觉的察觉到有什么气息向她逼来,片刻后却又觉得好像又没了那种感觉,她正觉得是自己多想,下一秒被束缚的双手突然感到放松,面颊触到一丝冰冷。
“抱歉,是我来迟,让你受累了……”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她正好睁眼,眼前那个素来清冷自负的男人正单膝跪在她身前,皱着眉仔细地解着她被紧紧用绳子绑起来的脚。
察觉到她探寻的目光,才抬起来头,锋利的眉羽皱地更深,寒潭般的眸光里墨色更深重凝滞,“是我太大意,不该留你独自一人……”
想起惨死的少女和眼前又将要被如法炮制的白阮眼中的杀意更浓,“本座绝不会姑息这里任何一个为虎作伥的败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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