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重修玛尔达城,上层为了营造虚假的繁荣,唤回精神临近死亡的城民,下了这么一个荒谬的指令:哪位工匠雕刻的花样比下一层的更精致就可以升格,享受上层待遇。
一时间是工匠的不是工匠的都拿起刀剪和石板刷,在被划分到的外墙区域开工。
就像风信子、洋桔梗、金盏菊、羽衣甘蓝……无视时节和生长环境,古怪开满在同一块拥挤的土地上一样,死尸和废墟是它们的养分,糜艳生长在每双眼睛都能看到的地方。
你在兔子射出精液的一瞬间转身离开,恢复理智时人已经来到中心街道,某些记忆似乎要撕开你的脑子重见天日,你隐约明白拥有完整的记忆后衍生的痛苦不亚于剜心剖腹,比起勇敢面对,你认为捂住眼睛和耳朵更有效,一如当初刻意遗忘时那样。
脚跟找不到脚趾,你漫无边际开始游走。
先放空大脑,然后快点找到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假装沉迷的是这件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就这样你轻易的被一群人兴奋尖叫声吸引。
站在包围圈的一处空隙中,你仰头,错把头发看成了一簇火焰,灿烂明亮的烈火颜色让你的视线紧紧跟随处于最中心的鸟类兽人。
高而瘦的兽人掀起上衣,右手四个指缝夹满了彩绘工具,小指上还挂着两个颜料桶,不断磋磨衣服直至露出半扇腹肌和胸乳,每往上一下,围观的人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更明显一分。
你静心等待兽人接下来的肢体语言以便理解他哗众取宠的目的。
空空如也的左手点了点隐入工装裤的线条,又指了指火红的乳尖,兽人挂着张扬的笑容,暧昧扫过正在注视他的所有人。
他在展示自己,然后在大街上卖。
你下结论。
热情奔放的兽人在大街上发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站在他面前时这样劝说自己。
你的腿想离开了,可你的脑子却大喊:我要他!
正好他有生理需求,你有心理需求,这绝对不是上赶着当嫖客,只是太喜欢他的红发而已。
你面不改色按他的要求往他的裤子里塞钱时这样劝说自己。
围观的人对你的“插队”行为当然不买账,你梳理为挤到兽人身边弄乱的头发,转身,冰冷审视躁动的群众,把剩下的钱往天上一抛,在哄抢的空当拉着他的手快速逃走。
跑到另一个街口,你有些恼火,那个当街发情的兽人一直在身后哈哈大笑,好像你们正在上演一场浪漫又难以忘怀的私奔,明明只是买卖关系!
你刚想停下甩开他反握的手时,一个热烈炙热的吻迎面而来,颜料桶和画笔被毫不犹豫扔下,掉落在你们的脚边。
兽人紧紧扣住你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先是与你十指相扣,腻歪一会后,他不顾你的意愿,捏住你的手腕就往他的衣服里伸,逼迫你在他的身体上乱摸。
他实在是太高了,将你抵在无人的街巷里,相互交换彼此口中的涎液,你不愿闭上眼睛回应,如果闭上眼就代表这是你情我愿的吻,可他突如其来的行径简直是掠夺的强盗。
你被冷落的一只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掐,兽人的哼哼笑音隔着四片嘴唇渡进你的身体里,他松开挽着你脑后发丝的手,一点不费力就完全控制住了你。
实在是太混乱了,面前这位兽人的饥渴程度让他看起来才像嫖客,而这时你瞪大眼睛,竭力用舌头顶开他的长舌,想要得到空隙说stop或者kill?you这种沟通的话。
他侧着脸亲吻你,高耸的鼻梁随着动作一下一下顶在你的脸颊上,有点像另类性交。
动作越来越放肆,你被他牵引住的手不断上移,手心没有章法与年轻的身体相贴,你弯曲手指拒绝,又被他强硬掰开,蛮横让你继续摸他。
摸到一粒硬硬的东西时兽人停止上移,开始把控你的手指绕着这一粒打转。
这触感,前一个小时刚在家里摸过,不过相比之下面前兽人的更富有弹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嘴唇发麻,手掌接连不断在兽人刚刚展示的那一片区域打转。
“要摸别的地方吗?这次免费。”
你刚获得喘息的机会,兽人又黏糊糊地吻上来,而你的手像海上航行的船,在兽人船长的掌舵下,驶向未被探索的隐秘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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