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景道宝晶苑,实用面积一千叁百呎。叁房两厅,闹中取静。上一手业主是做电路板生意的,入住五年身家翻了叁十倍,证明这个灶位旺财。你之后想搞装修没问题,但灶台不能动,起码不要断我财路。”
叶世文翻开签署页,直接递上签字笔,“签名吧。”
程真不用翻看也知这套豪宅价值几何。
她没有接笔,眉头蹙起,“你什么意思?”
“送礼物啊,第一次收这么贵重的?”叶世文屈指在她鼻头轻刮,“你看你,吓到像签卖身契一样。”
他扯住程真手腕,这副娇躯靠入怀中,把签字笔塞在她手上,“先签这里,签完还要签骑缝,过段时间我陪你去办手续,最快过年后就能拿钥匙。”
程真不敢落笔。
这份看似梦寐以求的礼物,薄薄一迭纸,顶得上压在胸口的千万斤,她甚至无法用以往过分刻薄的态度去拒绝。
叶世文见她不肯动笔,有些急了,“你不中意?浅水湾那个位置全港最靓了,这样都看不上?”
他现在的钱也就只够买这一处。
“不是——”程真也急了,“不是不中意,太贵了,你收回去吧。”
“你不要?”
叶世文松开手。
“我不能要。”
程真相信这是他掏尽家底买的。
叶世文用脸颊去贴程真额头,温度如常,“吹风吹傻了?你还是不是程真?我现在买给你属于赠与,你妈不是叫你拿多些分手费吗?”
程真反驳,“讲过很多次,那个不是我妈咪!”
“行了行了。”叶世文重新握紧程真执笔的手,“当然不是分手费,这是聘礼。你签了名,这间屋和我这个人以后都属于你了。”
怎忍心让她继续穿梭于酒鬼之中。
才22岁,书没念多少,长又长不高。身上的疤丑得心惊,又生了张不饶人的嘴。立志不依赖任何一人,好硬气,港女代表也不及她飒爽。全港中低价楼盘被她踩尽,买不起,也死不开口叫他赠寥寥几分的溺爱。强悍到底,却会因想念啜泣,会中意靓鞋,替无辜邻居出头,冒险折返救他。
任岛内300万女人在他面前来回泳装展示,叶世文也只惦记程真。
什么情啊爱啊,太过俗套。
千言万语都敌不过那一句,我想对你好。
“算了。”程真不肯下笔,“我这种人住惯深水埗,豪宅风水怕是与我合不来。”
他不怕,她怕。
怕签了之后大家都会后悔,后悔这段感情走得太远,远到超出控制范围。情愿你与我负气到底,日夜争吵,也不想你对我太好,决意倾尽全力去爱。
阿文,我不值得。
“真真,你值得。”
程真心脏被狠狠挟持,丧失伶牙俐齿,“我……”
“不准拒绝我。”叶世文在她耳边温声地哄,“钱可以再赚的,你不用替我省。这些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也许那瓶波多尔红酒确实有后劲,足够清醒的时候,叶世文讲不出这种肉麻的话。
但一世人只讲这一次,她听进去,也就够了。
程真终于被击穿铠甲,子弹嵌入心脏,与脉搏同振。血液喷薄涌出,好痛,却又好暖。
游艇海浪,新款靓车,昂贵酒水,坦白后奉上一颗真心加一套豪宅,他要你永无愁苦,不容拒绝。
这是真真正正的糖衣炮弹。
程真抛开了笔。她转身抱紧叶世文的腰,撒娇语气十分难得,“我想喝酒,不如我们先喝酒。”
“好吧,反正不急。”
叶世文也想助兴,拧开酒塞,斟了小杯红酒,打算递给程真。还未伸手,程真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仰头狂饮。
叶世文错愕,“这款红酒5000一支,你当它是生力啤?”
程真把所有情绪随酒吞下。
是他自愿,是他傻,非要中意她这个身怀一千几百亿秘密的人。是她自愿,是她傻,杜元这个人渣偏要在她动心之后才来找她出手。
程真,你好虚荣,好贪心。
浅水湾豪宅你也住过,为何他赠你那一刻,竟会隐隐开心?想要爱,还想他永远不会憎恨你?
你这个自私的坏女人。
她喝掉大半,才肯罢休。5000一支,果然入口顺滑不呛,果香馥郁,些许冰镇还能生津止渴,程真情不自禁打了个嗝。
“普普通通,我喝过更好的。”
她没说谎。
叶世文第一次见她语气狂妄,“你父母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
“什么生意?”
“不记得了。”程真摇头,“他一开始做律师的,后来得遇贵人,私下又有交易,总之做过好多事。就是做太多了,才会有报应。”
她望向叶世文,愁绪与爱意挥之不去。几十公分距离像隔着整个维港,任她再使劲,也看不真切。
“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做太多坏事。”
这句话她说给自己听。
叶世文眼见程真开始脸红,似乎不胜酒力,“他们车祸是被暗算的?”
“车祸?”程真才想起那个档案里的父母,“谁知道,天意吧。”
她瞄见吧台上还有一个资料袋,“这是什么?你另一套藏娇的金屋?”
“见一个送一个?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叶世文把资料袋移开,“这份你不要理。”
程真收回视线。
她解开外套扣钮,又不停扫视舱室,像模像样地点评起来,“这艘不错,飞桥还是运动型?这么大的After Deck会客区,又是半户外连主甲板,肯定是飞桥。”
剥下外套,她倚坐在沙发上去望深沉的海。
“航速应该最高可以去到27节,还是25节?我猜27,也就是50公里,比不上你那台Boxster S。”
叶世文手掌带热度,摸到她裙摆下的丝袜蕾丝。
程真早在脱下外套的时候,就被他盯得腰脊发热。这一摸,人软了,往后靠,被叶世文圈在怀里。
“我看你不止会开飞机——”叶世文扯起那条贴着大腿的袜带,狠狠一弹,打在嫩肉上很响,“你明日就不要再去酒吧了!”
袜带配丝袜,露半截白腿,情色得像低俗叁级片。
想到那些酒鬼盯她的目光,叶世文决定连夜采购最小号的兵马俑铠甲。
程真闷哼一声,酒气染红眼角,“会痛的。”又低头去看,手指点在自己白得晃眼的大腿上,一道艳痕昭然若揭,“你看,好红。”
这副媚态来得太突然,叶世文瞬间就硬挺起来,裤裆即将被顶穿。
“这么快醉了?”
“嗯。”
她没醉,只是喝得太急,现在心跳咚咚,像在喉咙跳舞。
“不能喝还要学人喝。”
“5000一支。”程真侧身,向后比了个手掌,“喝多点,不亏。”
似醉非醉,格外可爱。叶世文欺身,舌头就钻入她的嘴里。
有酒香,有女人香,她还主动伸舌,要他咬,要他吮。力气重点就哼哼叫,力气轻点又嫌不够,来回嘬含他的嘴唇,又去讨要他的津液。
程真挣开吻,目光与红唇迷离诱人。
“我湿了。”
她说真的。
酒精掺杂太多欲望,好想借醉一场,把隐藏的话全部讲出。却偏偏不能,戏未落幕,她这个爱情叛徒好煎熬。
下面更煎熬,好空虚,好寂寞,甚至好绝望。
像被蚁咬一样。
叶世文未主动出手,她已骑坐上来。短裙往腰间缩起,露出白色内裤。小小一条,也带蕾丝,根本兜不住她今夜汹涌的情欲。
滋啦一声——
程真拉下胸前无袖马甲拉链,得到释放的乳沟汹涌晃动,她抬头迎上叶世文的炙热目光。
“我也有圣诞礼物送你。”
叶世文衬衫下的胸膛不停起伏。他取代程真的手,把那件俗气马甲从她身上剥下,瞬间要弃械投降。
白色,蕾丝,薄得像人体第二层肌肤。
肩带太细,堪堪扯紧两团浑圆的乳,分分钟要绷断。乳头在凝视中翘起,两抹隐现的红,诱人咬。沟壑散发欲香,残存几日前他发狠过的印记,深深浅浅,一派遭人蹂躏的凌乱。
好美。
“你说——”叶世文舔了舔唇,“你还想买哪里的房?就算在火星我都帮你买。”
他比初夜还要激动。
程真主动献上了吻。
吻在叶世文唇角,颌线,又去咬他耳垂。双手不停解着他的衬衫纽扣,有些急,解不开便想扯,指尖用力,微微发红。
叶世文摸到她裙身拉链,低头含住她四处轻啄的唇,“先脱你。”
程真配合抬臀,又去解叶世文的皮带。二人相互替对方宽衣,直到她下身全裸,扭动腰肢在叶世文脐下摩擦。
两瓣肉唇磨开,露出穴口,像一张急色的嘴。前后上下,不断吮吻勃起的性器,胯间毛发被她浸濡一片水渍。
今晚的她太诚实。
果然湿得过分。
“阿文,好热。”
叶世文的手探入她腿心,包住湿漉漉的私处不停揉弄。两片花瓣夹住那粒颤巍巍的圆肉,隔靴搔痒般按摩,程真更难受了。
“哪里热?”
“里面……”她面色酡红,似是真醉,“好痒,你摸摸它……”
两根手指沿湿滑的入口塞进,指腹碾过绵软多褶的内壁,嘬得叶世文眼眶发红。她好贪吃,扭腰去缠,连指根也深深没入。
“是不是这里痒?”
他用指腹交替勾摁那块半软的肉,听她咬唇哼着难受,又用拇指去揉那粒肿起的阴蒂。
“那里,就是那里。”
程真喘气,快感骤然升起。呻吟如泣如诉,淫水流个不停,从叶世文手指淌到手心。
“你是不是偷偷喂我吃春药?”
她尚有几丝清醒。
“我需要喂你吃春药?”叶世文眼神半暗,想听她讲好话,“你中意我就会想和我做,难道你不中意我?”
“不中意。”程真摇头,“那个KIKI,她中意你。”
叶世文低声笑,“真真吃醋了?”
“我没有。”
手指突然从体内抽离,窄穴骤开骤合,挤出一道黏腻水液。程真还没开口抱怨,涨红阴蒂就被捻在指腹,她忍不住吟叫出来。
“嗯啊……”
“你不老实,要罚。”叶世文侧头去含住她耳廓,舌尖在耳蜗舔舐,“越粗鲁你就越多水。”
他用力碾了几下,又捏住肉珠拉长,似一张紧绷待发的弓。中指抵在小阴唇上,强行摁入比穴口更细窄的小孔,又猛地研磨使劲。
程真下腹颤抖,断断续续的痉挛即将淹没她头顶。
“你最敏感就是这里,信不信我可以摸到你失禁?”
“不要,阿文,不要……”
话语有声,画面无痕,单凭想象中的羞耻就能加深快感。
叶世文吻在她锁骨,开口要求,“给我吃下你的奶。”
她伸手到背后去解,摸半天也解不开排扣。情陷欲海,程真懒得按部就班,直接把内衣往下扯。豪乳随动作在空气中漾了漾,淫艳得很,一圈泛皱蕾丝箍在下沿,显得愈发丰满。
她挺胸送到叶世文嘴边。
叶世文有种上了天堂的幻觉。
他低头含住,咂吮几口,又张大嘴嘬着乳肉往喉咙深处吞咽。娇嫩乳头被吸得发胀,程真哭叫一声,他听到了,只觉得催情,直接用牙衔紧,像真的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
“痛呢……”
“痛还是爽?”
“我分不清……”
叶世文的笑隐没在乳浪当中。待两边都尝透,他才舍得松嘴,满意观赏乳房上的鲜艳印记。
“你怎么长的?又白又嫩,我都不舍得用力咬了。”
程真低头一看,新旧交迭的齿痕,还沾着口水,让人心惊脸红。腿根已糊满透明黏腻的淫液,她低声哀求,“快点……”
“快点什么?”
“给我。”
叶世文低头去咬她锁骨。指腹从汩汩冒水的穴口往上,摸至那粒肿胀如豆的阴蒂,“好硬,我想吃了它。”
程真只顾摇头,不敢回应那个场景。
修长手指往下一捋,裹在圆芯外那层薄薄皮肉箍在根部,肉芽嫩红,从夹缝中高高挺起。他用中指来回打圈,听着程真频频吸气,即将攀上高潮之际使劲一弹——
“啊——”
她闭紧眼,疼痛夹杂快慰,下腹失控地抽搐起来,身体先于理智崩塌,在折磨中被迫抵达极乐。
叶世文仍在爱抚那粒无辜圆肉,每刮一下,程真便颤动一下,似在她身上释入小束电流,酥麻至极。
“再帮你到一次。”
“不行了……”程真无力地推他的手,“不要再摸了。”
叶世文听罢,也不想再忍,饿极的猛兽已在胯间叫嚣要大口吃肉。调整她跨坐的姿势,抬腰,用力挤入前端,破开高潮余韵中层层迭迭的肉。
程真闷哼一声,咬在他肩上,浑身颤栗,连拒绝都没机会。
“每次都嘬这么紧。”叶世文粗喘口气,双手捧着她圆翘的臀,往两边掰开,“放松点,我要全部插进去。”
程真夹紧他大腿外侧抵抗,声音撒娇,“太深好难受。”
“哪里难受?”
她羞了,小声说,“最里面。”
“好,那我浅些。”
叶世文空出一只手拨开程真脸颊的发丝。一双圆目水光晃荡,艳色写满红唇粉腮,浸淫欢爱的模样,分明在赞赏男人性事上的掌控力。
指腹划过程真耳下,从颈线摩挲至后背,虎口握在她腰侧。叶世文眼神一沉,掐紧那抹窄腰往下压——
他捅到尽头。
程真瞬间喊出一声破碎呻吟,夹带抱怨与不忿。被欺骗被征服的嗔气,格外动听,似深夜瓦上叫春的猫。
一心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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