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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久还在冠冕堂皇地说着,送她回去。
    现在,一切都不可能。
    眼看着少年都要有动容了,阴差阳错发生这件事情,如今怎么还能够挽回。
    少年早就醒了,他也缓缓坐起来。
    真心道歉,却不后悔,“对不起阿姐。”
    “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楚凝避开他的手,她就这样看着少年,看着他自责愧疚的眉眼。
    她了解怜煜,这事不会是他一手策划。
    她是被人算计。
    而他若说有私心,就是趁人之危。
    少年的喉结骨还有她挠出来的印子。
    楚凝往周围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攥紧拳头,看向一旁的墙壁。
    怜煜先一步洞察她的行动。
    所以楚凝的奋力一撞,嗑在他的胸膛之中,撞得少年一声闷哼。
    他自己疼了,还只顾着女郎。
    扶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的额头,“阿姐,你没事吧?”
    楚凝求死不成,推开他,自己抱着膝盖哭了一会。
    女郎的声音小而细弱,简直就像是绵针扎到少年的心口上。
    少年才尝甜头,开始可以说是楚凝主动,后面是他主导。
    邵瀛要面子,塌上斯文。
    怜煜少年生.猛,恨不得生吞了她,所以她真是累得不能够再起腻。
    刚刚就用到了嗓子,眼下更是难受。
    少年看着心里疼,碰也不敢再碰她,只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哄问着。
    “阿姐,要怎样,你才不哭?”
    第30章
    楚凝不知道。
    这样的局面要如何收场?怎么样?
    大错已经酿成, 她装不知道吗?
    要怎么做?
    要怎么样才能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昨天发生的一切,生生烙印在她的脑海当中。
    每一个画面, 每一句话。
    压根挥之不去, 叫她无法忽略, 怎么装?怎么散尽?
    做不到的。
    少年脸上生动的表情, 他伏息在耳边怒吼的声音,还有她自己。
    她怎么能....
    那样弯曲求.欢的自己,简直陌生到了极点, 每一幕都鲜活跳跃在她的脑海当中,她还骂怜煜不知羞耻。
    少年为了让她能够不要死咬着唇瓣自我摧残。
    只要提到温之俨就发疯的人。
    他竟然委曲求全,能够让她宽慰自己的心理,说一切都没有关系, 让楚凝把他当成温之俨。
    分明都要哭了。
    他脸上也有泪,他说可以的,阿姐, 我不不介意。
    “你可以把我当成温之俨。”
    楚凝心里更是刺痛,怜煜的声音也含着痛意。
    这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洞察世事的裕安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会不介意吗?
    温之俨就是他发疯的心病,是一切罪恶开始的源泉。
    要不是因为心里有介意,他又怎么会一意孤行, 冒天下之大不韪抢亲,藏匿。
    他介意极了。
    只是为了减少楚凝心里的负罪, 他能够低下脸, 才这样说。
    而她在干什么?
    楚凝心里的自责与泛滥成灾的快感, 击打着她的理智。
    一切都脱缰, 已经不受控制地给出了回应。
    脑海当中。
    浮现出来的温之俨, 那个她最喜欢的人,好不容易快要够起来的人,再也抓不住了。
    破灭了,重新凝聚起来的。
    是一张更年少,更精致俊美的面孔。
    什么温之俨?
    他不是,他是怜煜,总是默默无闻跟在她身边的孩子。
    她亲手捣毁了一切。
    所以她怎么都顺不下去了,因为认得太清楚,所以她面对时,措手不及,只是一味地哭。
    怜煜轻吻在她的耳侧,以为她伤心过度,怕她咬舌。
    “阿姐,没有灯了,我不会再说话。”
    “要这么做,都可以。”
    怜煜给她选的结局,他做不到顺从楚凝的心意,将她送回到温之俨的身边,所以他可以充当温之俨的替身。
    只为叫她高兴。
    楚凝怎么都叫不出温之俨的名字,她也任由自己发狂一般。
    一次一次破戒。
    生缠着自己的弟弟,口口声声,她没有念温之俨的名字,反而喊的怜煜。
    怜煜。
    弟弟。
    她自持的长姐身份,在这昨晚被她亲手碾碎,化为齑粉吹飞在凌乱无耻的夜中。
    现在呢?清醒了,不得不直面残局。
    楚凝啊楚凝。
    你还有脸训人吗?
    女郎无地自容,羞愧用力抓着头发,低头看着足趾背上的咬.痕。
    她的泪水落下,划过一切她想掩盖,却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气息。
    不知道哭了多久。
    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眼睛干涩地疼。
    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怜煜在旁边也不说话,沉默地陪着她,一言不发等着她发泄情绪,寸步不离。
    哭累了。
    一动不动瘫倒着,少年缓步起身伸手。
    又轻声细语试探着说了一句,“阿姐,我抱你去沐浴更衣。”
    小心翼翼的语调在空幽的室内流转,更清晰感知到他的谨慎小心。
    女郎不置一词,她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少年的动作十分地轻柔,刚触碰上来时,那种背德的耻辱激麻着楚凝的肌肤。
    使她下意识还想着力挽狂澜,扯清界限,可实在累极,连自己动一动手指头都不能够。
    无力回天油然心生,气急攻心,楚凝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这一病,没承想,足足病了半月有余。
    也是痛苦的一段时日。
    迎春的后效力足。
    凶猛的一夜过去之后。
    虽说是直接地破除了,但后效,依然存留。
    因为有过容纳的方量,只要迎春的效力一朝袭来。
    一切又就不受控制的乱动乱颤。
    脑子也不受控制的乱想,她挣扎地想要反抗,怎么都做不到。
    怜煜一直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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