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考的还不错,肯定是直接就读省城的军校去了,就是你想结婚也得等到毕业之后了,唉,你以什么不早点答应结婚呢!这样也不用再熬四年了。”
理智回笼,钟国不得不稀罕的发现,下午他们根本就领不了结婚证。
不说他结婚要打报告,要审查,什么都做好,没有两三个月不行,但两三个月后,他肯定就去学校了,在校生不能结婚啊!
想想四年都娶不到媳妇儿,钟国都气的都想捶胸口了,怎么想娶个媳妇儿就这么难呢?
田甜气的不想理他,嘟着嘴不说话,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厚的脸皮。
“你准备考哪里?要不然我还是不考省里了,你想去哪里我考哪里,军校本来就是封闭学校,万一距离你们学校太远,连放假我们都见不着了,那肯定有不少小白脸来和我抢人。”
田甜就算不理他,钟国也能这么自言自语的说一大串,也不知道上辈子那个冷面严肃的钟国去哪里了?
“你要考什么专业?和我说说我也能给你参考一下,别一个二妮钻了牛角尖,我觉得军校旁边的那个医学院就不错,将来可以去我们部队当医生。”
“不行不行,听说医生挺忙挺累的,到时候忙的见不到我怎么办?要不还是学中文吧?当个作家在家就能写稿,可以随时随地和我一起。”
“……”
田甜:“……”生无可恋。
听着钟国一连串对于未来的规划,田甜连被轻薄的愤怒都消失不见了,钟国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苏不爽
☆、第64章 毁容
考试分数还没有下来, 但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学农学,她就开始白天学习农学,晚饭后和孙老太学琴棋书画, 日子过的充实又忙碌。
要说唯一不满的, 那就是学校满天飞的流言了。
因为钟国整天不错点的接送,加上一起陪吃陪喝就差□□了, 所以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田甜有个当兵的对象。
至于人家为什么这么闲, 这么长时间都不不去部队,那也很好解释。
谁让人家两年没休假, 所以一块把假期给休了呢?就是为了解决人生大事。
所以这段时间, 田甜每碰到一个人, 就会被追问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田甜都恨不得躲着人走, 但办公室里的人却想躲都躲不了, 所以她依然每天都被别人盘问。
这么好的对象, 对你又这么好,可得抓紧了,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才能省心啊!没看多少小姑娘都偷偷瞧着人家吗?
那些偷瞧的,田甜也是知道的, 其中就有董小妹这个“仇人”。
其实她巴不得赶紧有人把他给抢走呢, 这样就能甩掉一个狗皮膏药了。
后来时间久了,她我就习惯了,每次别人问她, 她都说现在年纪还小,要等到考上大学再说。
算了,误会就误会呗,反正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况且她本来就不想结婚,有钟国当挡箭牌,也避免了热心人给她介绍对象。
本来日子过的还算轻松,只要每天想着通知书什么时候到就行了,可是这天一大早,田甜去开水房提水的时候,却被猛然泼过来的热水吓坏了。
因为早上想要多睡一会儿,所以田甜从来都是直接打热水的,可是这天她正在水龙头那接水,隔壁一个蒙着头脸的女人就狠狠的泼了一瓢水过来。
田甜现在身体好五感也敏锐,所以第一期间就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往旁边躲了一下,可是到底因为离的近,没有完全躲开,一整瓢的开水,顺着她的肩膀就流了下来。
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袄,田甜都感觉到一阵滚烫,身子一下子就矮了下去,但她没有让自己摔倒,而是一下子就拉住了那个蒙面女人的衣服,死也不松手。
“快来人啊!有敌特袭击我了。”
因为疼痛而变得尖锐的声音,差点穿透了天空,也把整个宿舍楼的人都给惊动了。
很快就有人从楼里出来,也看到了正在使劲要挣脱田甜钳制的蒙面人,看到了田甜正在冒着热气的半个身子,还有扭曲的面容。
那蒙面人扎的是红围巾,田家本来还以为是个女人,但这人明显力气很大,田甜又伤了胳膊,所以差点就让他逃走了,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这人一定是个男人。
最先出来的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按着那人的身子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显然他们相信了田甜的那句敌特,对于这种敌特份子来说,就应该先揍一顿再说。
很快楼上的人都围了上来,那人头上的纱巾因为挨揍而掉落了下来,田甜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脸,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竟然是田大柱,吴招娣的丈夫,她的养父。
此时此刻,田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酸涩的心情。
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父母,这辈子才知道竟然不是亲的,可是就算如此,找她麻烦的也只有吴招娣,大哥田家宝和养父田大柱是从来没有参与过的,所以她对他们即使感情复杂,却也是没有恨意的,可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那张她喊了二十多年父亲的脸,她怎么可能认错?
可是为什么呢?她已经离开了村子,他们早就没有交集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过不去?
“竟然有敌特份子潜藏到我们学校,这种犯罪份子绝对不能放过,应该赶紧押送公安局。”
一个年轻的男人开口,甚至还念了几句毛,主席的经典语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打倒一切反动派。
田大柱本来就不是个胆大的人,这会儿被这么多人围着,又刚刚被揍了一顿,浑身都疼,此时再听这话,真是吓得差点就尿了裤子。
“田甜,我不是敌特份子,我是你爹啊!你快救我。”
田大柱惊恐的大声喊了起来,连嗓子都嘶哑了起来,敌特份子不会被枪毙吧?
众人自然也都听到了他的喊声,一个个惊讶的看向田甜,怎么回事?不是田甜自己喊的敌特份子吗?怎么就变成她爹了?
但看着田甜可怜兮兮的样子,尤其是还冒着烟的棉袄,和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裤子,更是迷惘万分。
怎么就成了父女了?
“我正在接水,这人突然对着我的头泼了一瓢开水,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肯定已经毁容了,敢攻击国家公务人员,你们说不是敌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