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雪洛,我叫雪洛伊。
叫雪洛比较方便啦!
里奥……别逼我扁你。
想打架喔?来啊来啊!
里奥挑衅地吐着舌头,但雪洛伊只是冷冷地挑眉,冷哼了声说道:别以为我扁完你就不会继续扁他。
唉!你怎么这样!
里奥拧了拧眉头,被雪洛伊发现意图的他不爽的啐了声,将怀中的苍武放倒在椅子上。
你踢的那几脚已经够狠了啦,再继续踢下去会出人命的,好歹这家伙也是个狱警,又不是犯人来着,下手有必要这么狠吗?
里奥,外围和内界的事务管理是必须划清界线的,身为外围人员的你没资格过问内界的事,而身为内界馆长的我要怎么处置脱逃的人是我的自由,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嗯?
雪洛伊伸出手指叩了叩里奥的脑袋:现在你听好,馆长我说,不管苍武是狱警或是犯人,只要脱逃,就是我最痛恨的事,我会用一贯的手法来处理。
但是也不能这样呀……里奥嘟起了嘴。
里奥!
苍武手捂着肚子,疼痛让他额际的冷汗直冒,他也没那个心情去看雪洛伊和里奥一搭一唱了。
现在已经被抓了回来,情况还是最糟糕的那种,一想到之后可能要面对的种种问题苍武就觉得胃部阵阵绞痛,尤其当想到天海时──绞痛的部位是心脏。
手指敲在门板上响亮的两声,打断了吵得正热烈的雪洛伊和和里奥。
抱歉,打断你们的打情骂俏了……蒂尔哈哈的笑着,举起手和里奥打过招呼:真难得你也在呀。
好久不见。里奥招着手。
蒂尔报以微笑,眼神飘移的注视到一旁苍武时,笑容硬是僵在嘴边了。
蒂尔,以后叫你来就马上来,别慢吞吞的像只乌龟。雪洛伊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方才的怒气好像消褪了些,没有继续对苍武动手的打算。
是是~唉,雪洛伊,你怎么把苍武弄成这副德性了,不怕天海生气吗?蒂尔跑到苍武身旁,用眼神关切着。
因为我不高兴,所以扁他出气,你有意见吗?
没~当然没有意见!
雪洛伊睨了蒂尔一眼,随后打了个大呵欠,他昨晚可睡不到三个小时而已:至于天海那里,我还没让他知道苍武回来了。
咦!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啊──为了防止苍武还有想逃跑的念头,所以我还有一些人要先让苍武见一见,见完才能放他回去……
──还有一些人要让他见?
──什么人?
苍武错愕的抬着头,他只在雪洛伊的紫眸内看到闪耀着恶戏的光芒。
蒂尔,先瞒着天海,省得他来要人,晚上再把他直接送回去天海那里。雪洛伊伸着懒腰,像只慵懒的白色大猫。
那苍武要怎么办?
先把他关在四楼会客室旁的隔离室里,晚上贵客就到了。雪洛伊对着苍武露出微笑。
苍武心里流过一阵不安,有种令人不舒服的预感。
至于你──雪洛伊面色一下子转冷,长指指着将他抽屉翻得乱七八糟,狂啃他珍藏在抽屉最底层的苦味巧克力饼干还边说难吃的里奥:快给我滚回外围去!小心我侵犯你!
里奥一脸想睡的开着车离开绝翅馆。
一想到今天雪洛伊说要侵犯他,他就忍不住咯咯的想笑──
再怎么说,看外型都应该是反过来吧,可惜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里奥哈哈的自言自语着,手指习惯性的往腰上一摸……
好像怪怪的──
啊,忘记把枪拿回来了。
以为枪掉落在那时和苍武发生扭打的雪地上,里奥后来驶回原地点,地面上已经铺上了更厚一层的霭霭白雪,里奥在雪地里翻了好久都还是没有找到……
苍武被关进了小间的隔离室,隔离室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张地毯都没有铺,好在蒂尔很鸡婆的拿了张毯子和一些食物及热饮来,不然苍武会直接冻死在隔离室里。
对于苍武的逃跑,蒂尔并没有多说什么、多问什么,只是很坏心的故意在他耳边说着:你完蛋了~、要倒大楣啰!、就叫你别跟隼混在一起!笨苍苍──之类的话。
苍武明白蒂尔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惜这只会用在他所喜欢、亲近的人身上。
裹着毯子蜷缩在地上,他闭上眼,心里胡乱的想着很多事情。
雪洛伊要他见的是谁?隼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天海呢?天海一定会很生气,气自己为什么丢下他跑走吧?
──而且还是跟隼一起。
苍武睁开眼,想起了天海枕在身旁时,那种灼人似的体温、想起天海亲吻自己时,洒在脸上的微热气息……他的身子忍不住因为寒冷而更加颤抖。
拉紧了身上的毯子,苍武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想念天海的温度。
约莫是傍晚时间,苍武总算被蒂尔带离了那个小冰窖。
蒂尔将苍武带进了隔离室旁的大型型会客室,让他坐着,一语不发的便离开了。
会客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长长的桃花心木桌两侧的大型对坐沙发上只坐着苍武一个人,室内安静的,连一点暖气运作的声响都听不见。
苍武惴惴不安的紧握双手。
半晌,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探进头、十分好奇的两张脸蛋苍武可说是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