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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私之囚 作者:俺爷

    苍武无奈的一哼,心里忖着反正不跟上去的话天海也会生气吧!

    跟在天海身后出了牢房,苍武这才发现天海所前往的方向,是自己一直没进去过的王的房间。

    天海站到房门前,对苍武微微一笑,然后开门进入,苍武跟着进去了。

    房间内没什么特别的,空间很大,摆设十分简洁。地上铺着一大片地毯,除了摆在正中央的长型矮沙发和紫檀木长桌之外,陈列在一旁的只有雕工细致的高大并墙木柜,上面放满了资料夹和相簿。

    天海让苍武在沙发上坐下,相片交给了他,自己则去木柜那边翻着相簿。

    苍武看着手中的一迭相片……黑短发,明明还是个圆脸又稚气十足的孩子,却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顶着一张白圆圆脸蛋,长相十分标致的金发孩子,两个孩子手牵着手,一副很要好的样子——那是孩提时期的自己和天海。

    一张换过一张,苍武的身子有些热,熟悉感在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你怎么会有这个?苍武问。

    我父母寄来的礼物,可能是在旧家找到的吧。天海心情很好的抱了几本相簿过来,坐到苍武身边,抽过他手上的照片整理着。

    苍武拿过其中一本相簿翻阅着,这本则是一些中学时代留下的相片,随着每张照片的浏览,苍武也不由得忆起了许多和天海的往事。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天海这个朋友,如果要他选择交很多朋友或是只交天海这个朋友,那他一定会选择天海。

    那时甚至还有人开玩笑地质疑自己对天海是不是过于迷恋,根本是超乎朋友之情。

    苍武又换了几本相簿看,大量的,几乎都记录着天海和自己往昔的点点滴滴,会有自己和天海的合照、自己和家人的合照、自己和其他友人的合照……唯一所交叉出来的共同点就是——每张照片里都有自己。

    房间里,都放这些吗?苍武的手心里冒着热汗,眉头微微地纠结着。

    嗯。天海伸手拉过苍武的颈子,随性的亲了下他的眉角:发现了吗?都是跟你相关的东西。

    以前你迷上摄影,也是因为……

    为了拍你,假装拍风景也全是在拍你呢……武,你一定不明白暗恋有多辛苦。天海笑着,继续整理着手上的照片。

    苍武此刻的心情很复杂,面对这样对自己如此执着的天海,他心里有股冲动,但冲动什么他自己也不晓得。

    天海,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朋友之外的感情的?

    呵呵……反正绝对比你所想象、所猜测的还早。天海咯咯的笑着。

    隼一早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工作,不说任何一句话。

    苍武前几天找天海谈过了,问他是不是对隼说了些什么,天海告诉他,他和隼只是宣示了对自己的所有权——意思是他告诉了隼自己和他一直存在的暧昧关系。

    难不成隼是因为这样所以疏离他、排斥他?苍武忖着,不知道误会隼的想法的他忍不住一肚子火,但又明白自己不能一味的责怪隼,那根本不是他的错。

    隼,一起吃饭吗?结束刷盒工作,要到餐厅时苍武问。

    即使已经习惯性的每天都是一起用餐,但最近隼对他过于扭捏、不自然的态度也让苍武考虑着是不是要再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如果隼这么排斥他的话。

    嗯,当、当然。隼猛地点点头,白晰削瘦的瓜子脸浮着一层粉红。

    苍武望着隼,隼现在的举动又把他搞糊涂了。

    虽然苍武认为隼的确是在避着他,但每每在自己开口邀他时,他又会一脸兴奋的模样,这让苍武完全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怎么了吗?隼见苍武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颊上又红了些。

    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冻伤了吗……最近绝翅馆的气温骤降,前些天开始下雪了,稍微不注意保暖,很容易冻得红通通的。

    苍武没想太多,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摸隼的脸,没料想,隼那张脸更加红润了,他忽然伸出了手,将苍武搁浅在他脸上的手握住。

    怎么了?会痛吗?需不需要药膏?被握住手的刹那,苍武临时有些错愕,但想想可能只是自己碰疼了隼,隼才出手制止他。

    苍武想起前几天去医护室拿东西时,绘梦罗罗送给了他一小瓶防冻伤的药膏,他都随身携带着。正要从口袋里拿出药膏,啪的一下,手被隼大力的挥了开来。

    隼一脸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的慌张神情,苍武则楞楞的望着自己基于好意,却被挥开的双手。

    抱、抱歉。隼眼神飘忽的望着苍武,神情无辜的像是他才是被欺负的人。

    没关系。苍武收回了手,放进大衣口袋内,没再吭半句话。

    ——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因为他和天海的关系……

    一口气在心里闷着,苍武觉得很不是滋味。

    后来一顿早餐苍武吃得颇不愉快,隼在旁边又不时的观察自己的脸色,一直僵硬又机械式的塞着早餐,苍武勉强的想找话题跟隼聊聊,偏偏隼又敷衍的应和着,紧张得直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诡异尴尬的很。

    ——偏偏话匣子多的雅人和蒂尔最近又很少来找他们吃饭。

    苍武忍不住在心里直叹气,和隼相处的这件事真的是让他耗费极大的精神…….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苍武一想到除了天海之外还得应付隼,烦躁的拧了拧眉头,打定主意的望了隼一眼,他晚点要找时间和隼谈谈。

    早餐结束后的放风时间,原本犯人们在这个时间都会集中到运动场上去活动,但上午又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雪,有些犯人因为怕冷全回到牢房里去吹暖气了,顿时运动场上的人数空了一半。

    天海和古艳及其他犯人在篮球场上打着球,篮球场周围有许多犯人围观着。

    四个王,平时很少会聚在一起,应该说连看到他们在运动场上活动都很少,大部分时间除了天海会和古艳聚在一起之外,鬼尚都是单独行动,也不知道在哪里晃着,唯一比较常见着面的就是毕诺许。

    所以偶尔看到天海和古艳一起出来活动筋骨,就变成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每每只要一有球赛,犯人们都喜欢聚在场边打赌,打赌的东西应有尽有,那是绝翅馆内犯人们的一种娱乐。今天有王的参赛,场面明显更加热闹,虽然赌势一面倒……

    苍武站在离篮球场最近的廊檐下,隼在一旁,视线瞄的不是篮球场上的人,而是身旁站的直挺挺的男人。

    被那不自然的视线看的很不高兴,苍武啧了声,瞪向隼。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对我说说吧,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很讨厌。苍武决定就趁现在把话说开。

    那句很讨厌不知道是音量大了一点,还是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大大让隼吓了一跳,竟然还对苍武露出了小媳妇般的委屈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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