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森的实验我虽然不是全程参与的，但是多少知道一些。”说到这里，非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云渺也知道。”
“所以，她的灵魂才得以保存下来。”
“也可以，将你的灵魂和身体分割开来，而给你制造一种假象”
“云渺的异能很奇特，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带着你的灵魂消失在了这里，直到几年前她才重新出现。”
非辞叹气:“不管你信不信，云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无论是对于她认识的老朋友云清，还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云清，只是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那姜明呢？”云清想了想，姜明至始至终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
“他也是银森创造出来的试验品吗？”怎么想，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姜明的所作所为。
“是，”想到姜明，非辞眼中多了一丝柔和，“但是也不全是。”
“你才是银森完完全全独立创造出来的，”非辞道:“没有借助其他任何身体。”
“你是说，”云清消化了一下他的意思，“姜明本来的身份就是联邦的人？”
“那我和他？”这样的话，姜明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亲眼看着你被创造出来的，”非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闪了闪，而且不仅仅是这样，“银森在她的每个试验品里都注入了一种药物，他们都会对渊产生一种天然的好感。”
云清看向兰瑟。
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兰瑟不就是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善意和好感吗？云清沉默了一会，在兰瑟越来越不安的神色中，突然就笑了。
不管最开始兰瑟是因为什么才对她那么好，至少现在他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他。
这就够了。
握住云清的手，兰瑟墨蓝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声音却柔和的可以滴出水来，“我喜欢你，不是因为非辞刚刚说的那些。”
“我知道，”云清勾了勾唇，继续看向非辞，“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恐怕不足以让姜明这样吧。”
“是，”非辞刚刚说出那些话之后再看兰瑟的神色就觉得不太好，他好像一不小心把兰瑟给坑了。
但是现在看云清和兰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什么，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当时的实验室里只有姜明和你，即使当时身体里的灵魂孱弱到近乎没有，但是对于一个被囚禁在实验室里的人而言，能够有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灯光。”
在那种情况下，要活下去，有个人陪着自己的话，大概是不一样的吧。
虽然两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姜明却将云清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的存在。
云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沉默了一会后道:“那银森呢？”
“她还活着吗？”
既然银森还活着，那云清怎么都没有见过她？
如果，那个划了他胳膊一刀的人不是云渺，那会不会是……银森？
“她和云渺一样，”非辞沉声道:“所以，你要小心。”
云清一顿，“灵魂？”
“只是她的灵魂比云渺的还要虚弱些，”非辞嘴唇动了动，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件事，不能告诉云清。
他当年已经做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一次了。
“你和亚瞳，”云清狐疑的看向非辞，“又是怎么回事？”
“别想着忽悠过去，”云清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厉色，“当年你那么喜欢亚瞳，怎么会到了现在就突然移情别恋了？”
而且，她总觉得非辞和亚瞳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和银森，”非辞心中微微颤抖，但是面上却十分冷静:“已经过去了。”
“况且，银森当年做下了那些事，我和她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的目光十分坦然:“至于亚瞳，她和姜明一样。”
云清一惊，一样……？
“你就当是为了赎罪吧，”非辞面上露出苦笑，“当年要是我及时阻止她，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当年的事，始终是他的错。
云清看了非辞许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但是她却没有在多问什么。
“当时我追着一个人去了外面，还和她交手过，”云清慢慢的会想着:“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云渺，但是云渺既然已经变成了灵魂，这样的话，那个人就不可能是她。”
而且，她也不相信云渺会伤害她。
那这样的话，那人到底是谁？
银森和云渺一样都变成了灵魂状态，那也不可能是银森。
“银森虽然不能以实体的形态出现，但是却不代表她手下的其他人不行。”
“所以……”云清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银森的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后来雾雨带我去找过风声，说是我体内被注射了一种药物，”云清语气平淡，“和这个有关系是吗？”
非辞点头:“没错。”
“后果风声应该和你说过，”非辞的目光暗沉，“当时如果你没有控制住自己，如果当时没有风声，那可能就危险了。”
这种危险不仅仅是对于云清，而且是对于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