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财富的聚集速度并不值得过分惊讶,真正值得惊讶的是,他投资的准确率。
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这个数据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就是说,他看涨的股票,几乎没有不涨的。
这就有点可怕了。
凭着这半年的迅速成长和交易记录——
“我加入了一个叫‘冰山狙击’的团队,做盘做多,短线交易,尝试控盘,也是有赢有输,赢面多一点。”顾骋简单的说,“之后就去了美国,做期货,主要做空,做超短线,最后成立了自己的团队。”
刚好这时他们点的主菜送了上来,顾骋就停住了话头。
霍誉非却还想多听一些。
等到侍应生离开之后,他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所以,现在呢?你的团队主要做什么?”
顾骋想了一下,简明扼要的说:“基金狙击和高频交易。”
霍誉非眼睛亮了一下。
这刚好也是他在关注的东西,于是兴致勃勃的就着这个话题和对方聊了起来。顾骋主动说的不多,但每每一两句都能说到点子上,并且有问必答,在很多具体的操作细节上,他比霍誉非了解的更加具体、细致。
但反而是霍誉非,表现的比他更加充满热情。
从始至终,在提到自己做过的事,和正在做的事。
他几乎没有太多热情。
并且还有藏得很深的疲惫。
因为在和霍誉非说的时候,他省略了一些东西。
或者说很多。
第94章 忘了干净
在和霍誉非说这些的时候,顾骋省略了很多东西。
而他省略掉的这些,霍誉非没有察觉,或者说,至少现在没有察觉。
霍誉非还在兴致勃勃和对方交流高频交易话题。
在今天晚上之前,他都对顾骋这三年所做的事情有点担心和不安,当然更多的还是紧张和期待。
紧张顾骋所紧张的,期待顾骋所期待的,甚至更甚一层。
而在和顾骋交流的过程中,这些紧张和期待都被落到了实处。
他挺开心的。
霍誉非一直都觉得顾骋其实很优秀也很厉害。
这种认知和顾骋有没有做出什么成绩、赚到多少钱完全没有关系。但如果顾骋真的做出了成绩,赚到了钱,霍誉非就有了光明正大“洋洋得意”的理由。
因此他对于这些话题都特别感兴趣。
直到吃完饭,他们的话题才从之前的高频交易转换到了霍誉非这几年在非洲的经历上。
霍誉非和顾骋两人一个人站着,一人坐在高脚凳上,听着舒缓的音乐,一边喝酒一边随意的聊天。
由于李泽已经事先给顾骋兜底了,霍誉非也没有什么因为不想对方担心而遮遮掩掩的必要。不过在提到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时,他也没有必要去格外强调那些动荡冲突,而是尽量挑出那些特别轻松又有趣的事。比如东非部落里面用一种形状特殊的椰子果实作为新婚礼物的风俗,或者是当地人如何训练猴子做家务之类。
顾骋站着,背对着吧台,两只手肘都搭在台面上,身体微微后仰,手里端着一杯黑俄罗斯,扭头认认真真听霍誉非讲话。无论霍誉非说到哪里,一回头就会撞上对方静静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顾骋甚至连手中的酒精饮料也没有碰一口,方形玻璃杯里面的冰块都已经完全融化了。
霍誉非一只腿弯曲,踩在高脚凳的踩脚木上,另一条腿伸长,脚尖微微点在地上。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才停下来,喝了口自己手中的酒,嘴唇有点惊讶的离开杯子:“很不错啊!”
他回头看向调酒师:“好像有点巧克力的味道?”
调酒师神秘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