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倒在了地毯上,累了一天,肩膀和颈椎酸得要死,长时间地抱娃,腰也酸痛酸痛的。
“累了?”程烬抱着他的脑袋,冲着脑门亲了一口,“宝贝儿我给你按按?”
周薄杉闭着眼睛使劲儿点头。
程烬于是便拉着他坐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帮他按摩着肩膀。
“手劲儿还行吧。”程烬问。
“可以。”周薄杉点点头,“艹,你不是给我按摩吗,摸我腰干嘛?”
程烬一下把他扑倒在地,摩擦着他的胯部,低声说:“想做了。”
周薄杉闭着眼睛没拒绝,用亲吻回应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老大惊恐的叫声。
“哥哥哥哥,你快出来看!”
周薄杉睁开眼睛,猛地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瞬间就清醒了,“怎么了?”
程烬也赶紧把裤子给提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老大哭着站在门口,着急地说:“老二吐了。”
周薄杉越过她跑到了卧室,看到老二小脸苍白地坐在床边,一头卷毛乱得跟鸡窝一样,哼唧哼唧地哭,旁边是一堆呕吐物。
程烬立马跑去卫生间拿了扫把跟拖把清理现场,周薄杉一只手就把他给抱了起来,大手托着后脑勺,温柔地问:“难受吗?”
老二点了点头,一张口,又吐了周薄杉一肩膀。
周薄杉没生气,只是着急,换了衣服后,连夜把他给送去了医院。
他是打出租车过去的,路上吐了两次,把周薄杉给急坏了。
到了医院,老二都快睡着了。
医生问了一下他详细情况,“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yào?”
“除了今天开的感冒yào,其实一直在吃止咳糖浆,他从年前就一直有点咳嗽还有炎症,所以最近一直都在喂消炎yào。”
“最近吃的yào种类太多了,用yào过度了。他呕吐就属于yào物过量的不良反应。”医生说。
周薄杉突然一下就很后悔,他今天为什么要对老二这么凶,他明明也就四岁,什么都不懂。
程烬看见他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于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薄杉问他:“老二人呢?”
“去那边打了个针,然后睡着了,不用担心。”程烬安慰道。
医院不让抽烟,周薄杉跟他绕到了门口,然后才把烟给点上。
在灯光下,周薄杉的脸看起来轮廓十分分明,他叹了一口气,“老二老三他们从生出来刚会走路就是我带着的,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他们健健康康长大。”
周薄杉对于他们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恨不得,哥哥把全世界都给你那种。
其实他们对周薄杉的影响也很大。
他是一个在很多时候都很难去相信,很没安全感,既不温柔也没什么耐心的人。
但是这几个小天使,却让他愿意用温柔去对待这个世界。
程烬抱了抱他,然后告诉他,“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同样重要的存在。”
周薄杉死死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他脖子里,没忍住红了眼睛。
比较庆幸的是,老二病得突然,好得也快,挂了两天吊水,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搬家那天,他们所有人都穿着同款的t恤,纯白色t恤背后就只有一只小恐龙。
坐上车的时候,周薄杉就突然觉得非常圆满。
身边这几个人在哪儿,哪儿就是他的家。
没多久大学就开始报道了。
程烬的大学规定是不允许外出租房子的,程烬的床位在宿舍挂着,住宿费也jiāo了,但是人没去。
为这事他跑了一趟教务处。
军训的时候,每天寝室都要查人数,这事儿死活不能通融。
于是程烬打算,等过完军训,再搬回跟周薄杉俩人一起住的地方那儿。
听说程烬又要离开他们,老大非要过去帮他一起搬东西。
程烬当然没答应,就带了几件衣服,扔在了宿舍里。
程烬宿舍是六人间,上下铺,他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坐在床上挂蚊帐,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