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这个胖的像个行李箱般的朋友更接近迟豪想象中的兄弟,他善良心软没主意,遇事喜欢撂挑子,真有事找他绝对不会含糊推辞。
然而事情发生直到现在,李青春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王波在代言,受蛊惑也好,起了怀疑也罢,总之现在见到李青春发来的信息,隐约猜到所为何事的迟豪心里百感jiāo集。
他回到:恩,说吧,什么事?
李青春发来段长长的语音:迟哥,王波说你把他拉黑了,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李红英过来帮几天忙,还有那个什么桂花栗子糕在哪里进的,有没有联系电话或者别的联系方式。
迟豪苦笑了下,他更想听的到是李青春的态度,哪怕是句闲扯淡的无聊话也行,总比这种藏着掖着的感觉要好。
他不回反问:青春,哥问你句话,你也认为我做了假账?不要股份走人是因为心虚?
等了好一会才有了回复,或许是不知怎么开口,语音换成了文字:迟哥,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是相信你的,可是自从事情发生后披萨店的营业额明显比以前多了不少,不过不管怎样,咱们以前是兄弟,你撺掇李红英辞职的确不太好,我还要买房子娶媳fu呢,披萨店能少赔一点是一点。
迟豪半响没有回复。
车窗外,近似yin暗的地下停车场总有股泛不散的灰尘味,就像人这辈子难免眼睛和心灵会蒙尘一样,你努力去做去解释想掸落,下一步,仍会再度吸入。
然而只要你驱动汽车驶离,外面虽依然有灰尘漫天,却也有阳光明媚,
迟豪发动汽车,随便放了首曲子,挂上档,在即将踩下油门时发了条语音过去:李姐我会尽力去劝,不能保证她同意,桂花栗子糕恕我无能为力,那是一朋友手送的,非卖品。
心情即轻松又略微有点沉重回到家,一开门迟豪就愣住了。
茶几上,猴哥拿着把花花绿绿的木刀耍的风声水起,一边的沙发上还有红缨qiāng,刷了银漆的木剑,飞镖双节棍等一堆儿童玩具。
恰好这时猴哥以一个帅气的白鹤亮翅结束了套刀法,坐在沙发上的孔令花放下手中的瓜子致以热烈鼓掌,而后只见猴哥双拳一抱,拿起个红色塑料果盘,满脸谄媚伸到孔令花面前。
孔令花像个地主婆般拿出几个钢镚,大气的扔进去。
迟豪:“……”
老妈可真会玩!
听到迟豪进来,孔令花兴奋的招手:“儿子快来看猴戏,你猜这傻猴子收了钱干嘛…….咦,新平板和手机,送给你易叔打发时间吗?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我就没想到这个……对了,小易传来个录音笔。”
一句话连换三个话题,孔令花似乎也有点被绕住,纠结了一会按照轻重缓急选择了后者,拿出录音笔:“走,咱一起听听里面说了些啥。”
迟豪示意老妈等会,听录音之前还有事要做呢。
他先拿出手机给李红英发了信息:李姐,披萨店那边给你开双倍工资,方便的话去帮几天忙吧。
然后拆开平板和电脑:“妈,你说易叔喜欢什么样的视频?鬼片,综艺还是韩剧?”
孔令花微一沉吟:“他一个古代人,除了小黄片之外,其它的每样来一部吧,喜欢哪个回头再下就是。”
迟豪:“……”
一个寡居多年的fu人说小黄片,怎么感觉怪怪的。
最终,孔令花钦点,韩剧,鬼片,zhēn rén秀等各一部。
至于游戏,考虑到古代人的接受能力,迟豪下的都是益智过关类。
忙完这些,迟豪和老妈一起打开电脑,连接上录音笔打开音响,少顷,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五个多小时。
娘俩忍不住有点小紧张,像地下工作者刚破解了敌人的电台密码,双双深呼口气,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音响里传来片嘈杂的声音,南腔北调的,说什么的都有,比如——
【小二,来壶清茶!】
【咦,你看外面那穿白衣的fu人,不是专门哭丧的王寡fu吗?这是谁家又死人了吧。】
【今个天气真他娘热,嘿,说你呢,给爷来壶冰茶。】
嘈杂声外还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