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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那个坏猎户 作者:花里寻欢

    《隔壁那个坏猎户》作者:花里寻欢

    【文案君】

    隔壁住了个冷面猎户,长得极俊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煞之徒。

    流落在山野的县令千金阿茶想,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哪想有一天,猎户突然上门提亲了……

    阿茶:能不嫁吗?

    凌珣:不能。

    阿茶:……哦。

    【看文指南】

    ①男女主皆土著,架空yy,请勿考据,谢绝扒榜。

    ②1v1,sc,he,轻松向,甜甜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茶,凌珣 ┃ 配角: ┃ 其它:花里寻欢,1v1,sc,甜文

    金牌编辑评价:

    隔壁住了个冷面猎户,长得极俊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煞之徒。流落在山野的县令千金阿茶想,她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哪想有一天,猎户突然上门提亲了……因他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还助她与被逼另娶,实则一直在暗中为屈死的母亲报仇的父亲相认,阿茶渐渐心动,应下了这门亲事。

    谁料婚礼前夕,阿茶却突然发现杀害母亲的凶手另有其人,而眼前这个凌珣,竟并非真正的凌珣……

    本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剧情紧凑不拖沓,文笔精练优美,男女主之间的互动十分有爱,配角也各有各的精彩,是值得一看的好文。

    第1章

    正是三月,几场春雨过后,春意便渐渐地浓了。

    院子里的桃树开了花,粉翠相间,阵阵幽香。更有鸟儿站在枝头啾啾鸣叫,为这春日的午后更添了几分热闹。

    阿茶坐在桃树下,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边利落地挑拣着早上刚从山上摘来的野菜。

    “救命啊!哎哟喂,打死人啦——!”

    突然一个凄厉的尖叫声从外头传来,惊得她险些从小板凳上滑下去。

    “阿茶,外头这是怎么了?”

    姥姥崔氏的声音也从屋里传了出来,阿茶回神,侧耳听了片刻才回道:“不知道呀姥姥,好像是隔壁家铁柱娘在哭喊呢!”

    “铁柱娘?”崔氏放下手中的绣活走了出来。

    阿茶这时也已经拍着围裙站起来了,转身看见崔氏,便眨眨眼笑了:“铁柱娘的泼辣凶悍可是在咱们这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从来都是她打得别人嗷嗷叫,还从未见过她吃别人的亏呢,没想竟也有打过不人要叫救命的一日,想是踢到什么铁板了!姥姥,咱们出去看看吧?”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崔氏不由点了头。

    和平村三面环山,地理位置虽算不上特别偏僻,离镇上却也颇有些距离,因此村人们若非必要,寻常是不会出村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镇上赶集。平日里大伙儿就是守着家里的庄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凡安宁,没有太多波澜。再加上整个村子并不特别大,一共也就五十来户人家,因此一点动静就足以引起全村人关注。

    这不,阿茶刚打开自家院门,便发现外面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透过人群缝隙看去,刚好能看见隔壁院子门口,铁柱娘正完全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一边蹬腿拍地,一边扯着喉咙哭嚎。

    “打死人啦!哎哟孩子他爹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媳妇儿就要被人打死啦——还有这院子,有不要脸的骗子哄了里正来,要趁你们父子不在家的时候强占咱们家房屋啊——他们还动手打人啊,哎哟我快被打死啦——”

    她嚎得厉害,脸上却不见半点涕泪,人群中不由有人嘻嘻嘲笑道:“铁柱娘,我瞧你能打滚能撒泼的,精神头好着呢,哪里有半点快要死的样子呀?里正已经请人去田里叫你家二成了,快省着点力气吧,不然等二成回来闹不动了,他该认不出你了!”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刻薄,但大伙儿却纷纷出言附和,因这铁柱娘刘氏平日里为人泼蛮无赖,是个人厌狗憎的,且今日之事又确实是她无理在先,众人看不惯,便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就是!谁打你了?人家方才只不过是抬手挡了一下你的扫帚,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绊到门槛摔倒的,当咱们都是瞎子呢?”

    “可不是!难不成你要打人,人还得乖乖站在那挨揍?里正都在这呢,竟就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何止是说瞎话,这明明自己才是强占人家家产的那个,却还要反过来颠倒是非黑白,真是没见过比这更无耻的人了!我呸!”

    此话一出,有不明就里者忙出言询问:“牛大娘,看来你知道内情啊!快说说,里正旁边那方才挡开了铁柱娘扫帚的年轻人是谁呀?”

    那牛大娘显然很是厌恶刘氏所为,闻言哼了一声:“你们可还记得凌家的老大凌大成?这孩子就是大成的儿子了。”

    “大成的儿子?”正被阿茶拉着往前挤去的崔氏骤然一愣,“难不成是……是豆子回来了?!”

    阿茶也是一呆,刚想问豆子是谁,却见崔氏突然反手拉住她,一边快步拨开人群冲上前去,一边高声喜道:“可是豆子回来了?!”

    “姥姥……”

    阿茶讶异又好奇,可还没来得及追问,人群中便有人温声回了一句:“是呢,阿茶姥姥,就是凌家的豆子回来了,您还记得这孩子呢?”

    阿茶一看,原来是里正。

    “自然是记得的,那么多年隔壁邻居呢!”崔氏闻言十分惊喜,拉着阿茶快步走过去,看着里正身边那异常高大的青年就满眼期盼道,“就不知道豆子可还记得崔大娘?”

    崔大娘?

    青年慢慢地抬起了头。

    一张长眉凤眸,极为俊朗的脸如惊雷般劈入阿茶的眼,片刻之后狠狠炸开。

    阿茶看着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小脸竟一下子白了。

    “记得。”盯着崔氏看了片刻,方才神色冷漠如水,目中仿佛看不进任何人的青年竟微微颔首,淡淡回了一句,“若无大娘的豆渣饼,我早已饿死家中。”

    崔氏一下子红了眼眶,因想起了旧事,她一时心绪激动,并未察觉到身旁外孙女的异常。

    可凌珣却察觉到了。

    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乌发墨黑如云,面容细白嫩美,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两道秀气柳眉,一双盈盈杏眸,还有一张菱唇不点而红,端的是青葱俏丽。便是此刻正身着粗布衣裳,未施半点脂粉,也自有一股惊人的美。

    可惜右脸一道小拇指大小的狰狞刀疤,生生划破了这份美丽,叫人一瞬惊艳之后,便只剩下了惋惜。

    此刻,这叫人惋惜的小姑娘正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眼中似有惊恐之意。

    凌珣微微挑眉,可见她下一刻就慌乱地低下了头,便也就淡淡移开了视线。又看到一旁的崔氏正满脸感慨地看着自己,不由眸子微动,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崔氏这时已经从陈年旧事中醒来,见当年那个瘦瘦小小豆芽菜似的男孩儿如今长得这般高大,不由甚是安慰:“你这些年在外头可都还好?”

    凌珣点头,虽依然没有多少表情,眼神却比方才柔和了许多:“都好,谢谢大娘关心。”

    崔氏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不过八。九岁,身子又因长期受到虐待而瘦弱不堪,身上更是没有值钱的东西,能好到哪儿去呢?如今这样,也不知中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熬过来的。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看到你现在这样,你爹娘在天有灵,想必也可以安息了。”看了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插着腰与周围村人们对骂的刘氏,崔氏笑容一顿,忍不住皱了下眉,“你二婶这是不肯认你?”

    “我有这院子的房契,也已请里正帮忙验明,便是她不认我,这院子也是我的。”

    凌珣淡淡的一句话,叫崔氏一下子亮了眼睛:“这院子的房契竟在你手里?”

    凌珣轻轻“嗯”了一声:“当年离家的时候带身上了。”

    崔氏顿时喜形于色,扭头就对一旁的里正夸道:“你瞧这孩子多机灵!”

    里正也是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的,见此也是笑着点了下头:“可不是!虽说咱们都知道这院子是老凌家分家的时候,老大大成分到的,可大成两口子去得早,凌二成夫妇又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久,若没有这房契,事情可没这么好办。”

    大周朝有规定,手握房契才是屋主,只要验明房契真假,再有三个以上的同村人作证,便可判定房屋所属。因此凌二成一家虽占了隔壁院子多年,可只要村里有三个人能证明这院子不是他们的,他们就得乖乖搬出去。

    如今房契在凌珣手中,要在村里找三个知道当年旧事的人也不难,莫怪刘氏反应会这般激烈,她知道情况于自己不利,偏又无计可施,心慌恼怒之下,自然也就只能用撒泼疯闹这一招了。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里正见她这样,直接懒得理她了,只带着凌珣站到了一旁,等着凌二成从田里回来。

    “好好好!到时他们若是搬走,这屋里肯定得重新收拾,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这样,你到时跟大娘说一声,大娘去帮忙!”

    凌珣还没说话,前头正与众人撕骂的刘氏突然转身冲崔氏扑了过来:“臭老婆子,你说什么?谁要搬出去?谁要搬出去!”

    她这下来得突然,崔氏一惊,下意识往旁边躲去,可这么一来,她身后的阿茶便成了刘氏攻击的对象。

    “阿茶!”见外孙女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像是傻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躲开,崔氏脸色一变,忙要重新扑过去替她挡下刘氏那来势汹汹的巴掌。

    可她才刚有动作,便觉得胳膊一紧,有人稳稳地将她拉了开来,而前头巴掌声也并未响起。

    崔氏抬头一看,却见宝贝外孙女被人牢牢护在了身后,而刘氏则捂着手腕,红着眼睛,发了疯似的欲挣开众人的拉扯往这边冲:“啊!老娘跟你们拼了!这院子是咱家的,谁他娘的都别想赶我们出去——”

    她尖利的声音半点都没有飘进阿茶的耳朵。

    看着这张近在眼前,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俊脸,阿茶白着小脸抖着唇,伸手就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第2章

    将阿茶所为尽收眼底的凌珣有一瞬间的惊讶:“你……”

    一听这自带寒意的声音,阿茶浑身一颤,小脸更白了。

    凌珣微微拧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崔氏怒声打断了。

    “姓刘的,你闹够了没有!”

    崔氏年约五十,两鬓微白,略有佝偻,平凡的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风霜,一看便知曾经受过不少苦难,可观其眉眼,舒展平和,并不见一丝阴沉,显然是个心胸开阔,性情温和之人。

    凌珣没想到她会突然变脸。

    是因为这小丫头吗?

    看着眼前面色惊恐,像是吓得不轻的阿茶,凌珣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淡淡地掠过一抹怅然。

    而阿茶这会儿脑子已是一片空白——她被自己方才确认的事情吓坏了。

    倒是刘氏一听这话,梗着脖子嚎得更起劲了:“我就闹,咋的!臭老婆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呸!还真把自己当官老爷的丈母娘了呢?谁不知道你那贱命的闺女是被人家县令大人抛弃的!还有这死丫头,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要不县令大人怎么会连亲生女儿都不要?呵,就这样竟还敢在老娘面前摆谱……”

    话还未完,崔氏已扑上去,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脸上:“再敢多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女儿的死和外孙女的身世一直是她心头最深的痛,村里知道当年之事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人会当着崔氏的面提起。

    一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大家渐渐也有些淡忘了;二是不论如何,阿茶生父的身份都摆在那,民不议官,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到底有些畏惧;三是里正与村中有名的富户邵家都十分维护崔氏祖孙,村人们心里也存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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