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陶似乎对这种事不是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就算争取到一两次,事后迎接自己都是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枕头。
夏知陶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唇齿之间混杂着一丝淡雅的薄荷香,像是雾雨蒙蒙中自叶梢处蔓延开来的微凉水汽。
“小兰花,”她抵着张狂额头,声音轻如呢喃。
张狂道:“嗯?”
“我来吧?”
来什么,什么意思?张狂没反应过来,心里想着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就她来呗,于是点头愣愣道:“哦。”
“你可是答应了哦。”夏知陶点点她鼻子,揽着张狂脖颈的手松开,“等我一下。”
五指没入发隙间,张狂揉了揉头,便见夏知陶从自己身上起来,翻身跳下床,蹭蹭地跑到衣帽间去了。
再回来时,她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张狂疑惑道:“红棉线?桃桃你拿这个做什么?”
夏知陶说:“把手伸出来。”
张狂依言伸出手,五指拢成拳状并在一处。
夏知陶将线团散开,用纤细的红棉线在对方手腕上绕了三圈,然后打了一个有些可爱的小蝴蝶结。
红线绑的不是很紧,甚至有些松垮,搭在藕白的手腕间却有种妖冶蛊惑的美。
“我绑的很松,”夏知陶仔仔细细地整理着红棉线上的蝴蝶结,冲张狂眨眨眼睛,“但你不许挣开。”
张狂蹙眉道:“这棉线未免太细,又绑不住我,桃桃你不如用缚灵绳。”
夏知陶:“……”
张狂:“说真的——”
夏知陶打断她:“不行,之前你让秦之把你绑起来,缚灵绳都把手腕勒出红痕了。”
张狂无所谓:“又没事。”
她还想说什么,夏知陶却忽然凑过来,将嘴堵住了。
双手因为被红棉线松松束缚着,不能随意动,只能有些拘束地摆在胸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同于上一个吻的浅尝辄止,这个吻绵长而温柔,其中蕴着的情意融在唇齿之间,坦诚而不加掩饰。
张狂微微喘着气,而长发搭落在肩膀上,遮住了泛红的耳廓。
夏知陶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撇开视线,拢起五指搭在自己唇边。
张狂意识终于稍微清醒了点,她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夫人,忽然觉察到——
今天,自己怎么这么被动??
“你把手抬起来一些。”夏知陶说到。
因为手腕被红丝松松绕着,动作有些不麻利,夏知陶便扶着张狂双手让她绕过自己。
两人一时间挨得极近,张狂微微怔神,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把夏知陶圈住了一样。
夏知陶忽然伸出手,在张狂唇上按了按,接着再度吻了上来。
。
阳光愈浓,像是浓稠的nǎi油中混杂着几丝蜜糖,暖融融地将人包裹其中。
指尖沿着错落般节的脊梁游走,将清晨的倦意揉成一朵朵初绽的花蕊,在朦胧疏雨中蔓开一片桃花色。
“夏、知、陶!”
张狂几乎是咬着牙,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挤出这三个字。
不过那声音却没什么力度,软绵绵地落下来,在错杂的呼吸声中染上几分倦恋绯色。
“你......你!我——”
张狂有些说不上话来,声音被断成几个不着调的音节,融在喘出的细微声响中。
夏知陶用左手揽住对方脖颈,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柔的声音蕴着几分笑意:“你说什么?”
“我让你停手......!!”
脱力感涌了上来,将身体中的气力一丝一缕地剥离。
墨色长发簇簇垂落在肌肤上,带来一丝凉意。她身体微微弓起,头靠在夏知陶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嘟囔道:“你这是落井下石......”
夏知陶哭笑不得,她揉揉对方的头发,吻上那微微泛红的眼角,轻声道:“稍微放松一下。”
指腹间的沁凉冷意被揉入血脉中,沿着花瓣边缘描摹而过,簇簇落入花蕊间,融开一片暖色。
一开始那微弱的疼意已经柔柔地消散开来,催发成明艳摇曳的灼灼焰火。
她整个人都靠在夏知陶身上,本来松松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臂蓦然收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