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阵眼吧?”
祁子冬叹了口气,道:“不行,你灵力不够。姜九黎身为魔界尊主尚有一丝存活机会,而你上去便是死路一条、魂飞魄散。”
夏知陶凝神,一字一句道:“那倘若甘愿祭出xing命、魂飞魄散——”
“可否支撑起阵法?”
祁子冬执着笔的手蓦然松开,毛笔砸落在地上溅起一阵薄尘,笔梢染了些灰尘。
她在夏知陶目光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可。”
。
夏知陶带着姜九黎来到自己公寓中,一打开门,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
她整个人扑到夏知陶怀中,将对方紧紧抱住。
姜九黎:“???”
张狂搂着夏知陶,将头埋到对方胸口处,可怜兮兮地控诉道:“桃桃,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声音又柔又糯,带了几分软软的尾调,落在耳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知陶回抱住她,轻柔地拍了拍肩膀,笑着说:“我出去找人了,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说着,她稍稍倾过身子,指了指站在两人身后,一脸黑线不知道说什么的姜九黎。
姜九黎:“呵。”
张狂这才稍稍抬起头,她看见来人后略有惊讶,但因为“原则问题”还是搂着老婆,不愿放开手。
她从老婆肩膀处探出半个头,刚才软糯的声线变回了以往的平静,却是略微带上了几分欣喜:“小九,你怎么也来了?”
姜九黎此刻心情十分不爽:老子为了救你,把十重魔功都赔上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和夫人卿卿我我?
但他想了想夏知陶警告的眼神,还是很怂的没敢把事实说出来:“我也不知,好像是机缘巧合下跟着一起过来的。”
张狂“哦”了声,继续抱紧老婆,哭唧唧地说自己不舒服。
姜九黎看着张狂柔柔弱弱地倒在自己老婆怀里,双手环抱着对方腰侧,梨花带雨地说自己头疼;
张狂看着姜九黎一点魔界尊主的凌冽气势都没,小小的一只站在那里,瓜子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句话:
——呸,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
夏知陶洗澡去了,令玄幻世界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魔界尊主与魔教教主两位大佬,此时此刻正气氛融洽地呆在公寓的沙发上,友好地面对面坐着一起剥花生吃。
张狂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询问道:“你来多久了?”
姜九黎道:“今天。”
他嚼着粒花生,语气十分沉痛:“我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穿到了这小子身上,然后有人揪着我耳朵让我jiāo作业。”
张狂道:“这么惨?”
说着,姜九黎把自己的书包扒拉过来,扯开拉链拿出几本书,道:“老子哪知道怎么写,只好被那个什么课代表记了名字,还不警告明天还不jiāo就要被教导主任骂。”
张狂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石化了:“这是何物?”
姜九黎道:“你现在可知我感受?”
夏知陶擦着头发出来时,便看到两位大佬没有继续剥花生了,而是凑在一起,看着一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发愁。
夏知陶走上前看了眼,发现他俩在符纸上抄了句什么,对着符纸轻吹口气,口中还念念有词。
夏知陶:“……你们就算把化学方程式抄在符纸上,也是召唤不出来五水硫酸铜的。”
。
张狂见桃桃出来了,立马抛弃了五三和姜九黎,起身向夏知陶走了过去。
她十分自然地揽住对方腰际,稍稍低下头,眼角眉梢都是温热的笑意:“桃桃。”
“啧,”姜九黎不耐烦道,“见色忘友。”
他将摊在桌子上的教辅书尽数收齐,背上书包道:“我走了啊。”
张狂给了他一个“你有没有点眼色赶快给我滚开”的眼神,冷漠道:“慢走不送。”
姜九黎愤愤地“砰”一声关上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张狂和夏知陶两人。
没人看,张狂更加肆无忌惮。揽着腰际的手紧了紧,她俯下身子,在夏知陶耳畔道:“桃桃。”
那声音低柔而沙哑,带着几分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