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昨天小艾她妈生日,我给忘了,晚上见面啥也不说,上来就一阵打,不小心磕桌角上了,疼死我了。”石骆说着自己的惨痛经历,心想,我这还一堆毛线没捋顺呢,哪有闲心理你那事儿。
“得罪未来丈母娘,这可不是小事,不是,石哥,当初你是怎么把艾姐弄到手的啊,那时你不知道她有暴力倾向吗?”
“大学的时候,全班属她最温柔,谁知毕业以后就变这样了,比车比房比工作,她妈的,她爸的,她弟的,她的生日我统统要记得,礼物最低要500以上,我一个小小校医,我挣多少钱啊,这不逼我抢银行吗?哥真是苦不堪言啊兄弟。”
相比之下想想自己还挺幸福的,这些年那些所谓的女朋友送给自己的礼物估计都能开一个礼品店了,相反从不会特意去记那些人的生日,只需要情人节的时候,送个香吻,再来一朵五块钱的红玫瑰就全搞定了,没想到石骆这外表看去幸福的,背后竟有这样的黑历史。
“那还处个什么劲啊,你又不是银行卡,找个机会分了不就得了。”孟楚然轻巧的说道。
“我也想过分,可每次真到行动的时候又开不了口,五年的感情不是白玩的,现在我算明白了,两口子这玩意儿,就是一物降一物的化学反应,都顺着,都僵着,肯定都不长远。”
“你这什么理论?”
“不信你看,两人都顺着,和和气气的,那生活肯定平淡无波澜,不是这个出轨就是那个出轨;要都僵着呢,针尖对麦芒的总打也过不长,所以啊,时不常的来个小吵小闹也算是生活的调剂品,调解一下情调,找点新鲜感,这样才能过长。”
孟楚然想跟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不对,“不对,我是来说我的事的,怎么扯你身上去了,我现在还没到你那程度呢,先分析我这个吧。”
石骆想怎么跑偏了,自己这是陈年谷子的旧疾,别人解决不了,还是看看他这问题的脉络吧。
“你先头问技巧是吧,依我的经验就是先要缠粘烦,后要冷冰霜。”
“什么意思?”
“如果你看上谁了,肯定得想方设法的套近乎吧,时不时的在他面前露个面让他记住你,关键这缠粘烦的度你要掌握好,不能太过,太过把人家吓跑了,太轻,人家会当你是陌生人飘过,你白费劲,所以这个啊还得靠你自己;热乎劲有了,差不多了,你就不能再热了,这时候冷他几天,让他不适应,产生距离感,最好是让他主动的找你,然后找的借口又是你一下子就能看破的那种,这个时候主动权就在你这儿了,拿下那是十足的把握。”
孟楚然似懂非懂,在那儿摇着脑袋,追他要这么费劲吗?
“你这是明白还是没明白啊?”
“一半一半吧。”孟楚然摸着下巴思忖着。
“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劳你大情圣这么费神?这是动真心了?”
“嗯?不是姑娘,是爷们儿?”
石骆一口水没下肚就喷了出来。
“不是,你至于这么惊讶吗?”
“不会是上次那个吧?”石骆慌忙抽纸巾堵住嘴,他怕下一秒哈喇子被刺激的淌出来。
“对,就是他。”
石骆也没看垃圾桶,随手就把纸甩了出去,激动不已,“不是兄弟,上次我以为你开玩笑,逗着玩呢,你还真当回事了?那可是个男的,还大你那么多,对了,他今年多大,你知道吗?”
“34。”
“啊?大你13岁,一轮带拐弯,你疯了吧你,女的死绝了还是世界末日了,他哪好啊,我怎么没看出他哪特别啊?”
“他哪都好,是你们这些俗人看不出来的。”
“他啥情况你清楚吗?那么大岁数不可能没结婚吧。”
“结了,又离了,还带一个四岁的儿子。”
“啊?还有儿子?楚然,你想什么呢,脑子被屎糊住了?我是你哥今天才这么说你,你年轻胡闹玩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异性恋处对象没毛病,你这同性太那个了吧?再说,就算成了,你是给人家当儿子还是当孩子爹啊?真不敢想象。”石骆一激灵表示无解。
“石哥,你才是从外星来的吧,什么年代了,还歧视同性恋,谁说同性之间没感情,谁说同性之间不能结婚,那都是老黄历了,早该翻篇了。”
“你先别说是不是老黄历,你就说是不是认真的吧?”
“操,不认真我跟你说这干嘛,我有病啊找你骂。”
“那你想过这事要让你爸知道会怎样吗?”
“管他呢,再说了,他现在有他小儿子,早巴不得把我撵出家门不姓孟才好。”
“你也别这么说他,这都过去十多年了,父子之间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不过,我想这个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别头脑一热给自己找麻烦。”
“放心吧,石哥,那家伙是直的,而且冷的很,能不能追得上还两说呢,能有什么麻烦。”
上次的一面之缘石骆对钟辰希印象不深,只是觉得那男人不太爱吱声,从穿戴上看是一个沉稳内敛之人,孟楚然说的也对,他这边火烧的挺旺,人家那边还不一定稀罕他呢,都有儿子了,肯定是异性恋,那么传统的人,同性,别说是试,可能就是谈谈这个话题,都不会跟着附和吧。
而对孟楚然,除了震惊也是疑惑不解,从小到大十多年,没说总在一起吧,但也没断了联系,对他的秉性还是知道一二的,怎么火辣辣的太阳地儿就炸了一个惊雷呢?自己这个外人都受不了,何况他家里人呢,虽然孟楚然嘴上说用不着他那老爸管,可那是打折骨头连着筋,流着相同血的父亲,能不顾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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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心便当
“楚然,我还是那句话,你把我当哥呢,就听听,不当哥呢,就当我是放屁。”石骆正襟危坐。
“你说。”
“玩男人这事儿……”
“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孟楚然打断他表明态度。
石骆摆摆手表示说错,接着道:“同性恋这个事我身边没有先例,给不了你啥别的意见,但从媒体上我们也能得知一二,那个群体生存起来是很难的,本来就见不得光,难道你想一直在地下隧道谈恋爱?你是直的,干嘛去趟那个浑水,想尝鲜儿玩玩就得了,干嘛动真格的,女人不好吗?她们腰软,肉嫩,前凸后翘,要哪儿有哪儿,摸着也舒服,大老爷们儿哪儿好,全身上下硬梆梆搓衣板,要手感没手感,要饱眼福,没那物件,可能你几天感觉新鲜,过后肯定后悔,所以我劝你尽快打消念头,好好找一女朋友处着,打发寂寞之余也为将来婚姻做打算。”
“婚姻?呵呵,石哥,你说实话,你现在想被永久套牢吗?想着将来上有老下有小,前院哭,后院闹,都张手朝你要钱,你不闹挺吗?”
“闹挺是闹挺,但那是生活啊,别人不也这么过的吗?难道同性结了婚就比这轻松?楚然,别把生活想的太可怕,最终我们还是得找个女人生个娃过普通人的日子,所以,钟辰希那儿,你就算了吧。”
孟楚然没作声,不是赞同石骆,而是想着自己的未来。
无爱的童年更加渴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