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晚十八殿下和太子不顾宫禁出宫惊动了守城门的将士们。
他们离开不久,一纸密报被送进皇城脚下的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院子里的人顶着夜色消失在了街道中。
长安一拉就把雪翊拉到了城郊的那家月老祠。
因为长安总喜欢晚上来,月老祠的庙祝还为他留着门。
庙祝看到长安拉着雪翊的时候有些惊讶,随即将视线移开,默默回到卧房休息。
长安将雪翊带到月桂树下。
初七,月亮都已经不圆了,牛郎和织女又哪里能真的见到面。
月桂树上挂满了痴男怨女们写着满美好愿望的红色锦缎,夜风一吹摇摇晃晃。
长安刚才胸膛里的火已经慢慢平息,在真的和雪翊站到这颗树下后,他的心宁静了下来。
松开雪翊的手,用轻功跳到树的顶端,取下一个绸缎递给雪翊。
雪翊疑惑着接了慢慢打开,看到绸缎上的字后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听见长安用轻柔恍惚的声音说:
“其实我不信神的,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虚妄的神怎么主宰?可我自从看到这间庙后就总想带你来一起拜拜,一起把我们的名字缠在一起绑到这个树上。”
“世间的人他们说了很多道理,他们说兄弟不可以相互爱慕,不可以在一起,可我已经爱慕上了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信神。我把我们的名字写了放在最顶端,我希望有一天神能挑眼跟前儿的这个绸缎,发发善心,成全了我的愿望。”
雪翊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无力的摆动:
“长安,别说了!”
长安凑近了雪翊,一把抓上雪翊的手腕子,眼眸明亮的赛过天上的星星,让雪翊一眼看过去再挪不开视线。
“我本想一个人独自品尝恶果,但是太子哥,我不甘心,求而不得那里比的上两情相悦,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长我都爱你!”
“啪!”雪翊颤抖着手又抽上了长安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纵然在月光下长安俊郎的侧脸上依旧可以看的见一个手掌印。
长安脸被抽到一边,咧咧嘴角想要笑可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出流。
滚烫的泪水滴在长安抓着雪翊的一只手的手背上,激的雪翊红了眼眶。
他挣扎着心疼着愤怒着可还是抚上长安被他打过的一张脸,哑着声音说:
“长安,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长安放下雪翊的手紧紧揽上雪翊的腰,脸轻轻凑到雪翊的面前:
“太子哥,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们的血液是一样的,它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吻上雪翊冰冷的唇:
“你看,他们都因为你是太子才会对你好,可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翊!”声音温柔,感情真挚,低沉蛊惑人心的话语不断在雪翊的耳边响起。
而长安的吻也越来越热烈甜腻。
雪翊闭上眼,长安的舌轻轻与雪翊的交缠着,手也抚上雪翊的脖颈。
雪翊手掌紧握成拳几度开合,突然猛的睁开眼,冷冰冰的将长安一把推开,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安站在原地眼神悲伤而迷茫。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上脸颊。
七月底,魏帝离宫一个月后云南传来消息,云南节度使张义自立为王叛出了北魏。魏帝匆忙从行宫赶回,召集了府阁大臣连夜筹谋。
与此同时长安率领一万人作为先头兵奔赴张义小朝廷。
长安走的那天,京都下着雨。雪翊站在东宫的回廊上一言不发,直到宣武门号角声消失他才慢慢走回寝宫。
当晚雪翊坐在魏帝下首的一个书案前逐个挑选关于云南的奏报,魏帝和大臣们商量主将的人选,扭过头来对身边的雪翊说:
“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府阁大臣们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雪翊,雪翊却没有任何反应。
眼瞅着魏帝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翊的舅舅刘峋轻咳两声:
“太子,皇上在问你话呢。”
雪翊仿若幡然惊醒:
“啪”的一声手中奏本掉落在地,激的殿中诸人心头一震。
魏帝皱了眉头:
“太子在想什么?”
雪翊慌忙跪在魏帝面前伏下身子。
刘峋急忙为雪翊解围:
“太子看到谁人的奏章看的这么入神,连皇上问你谁人堪当平叛统帅都没有听到。”
雪翊抬头回答魏帝的问话:
“儿臣以为枢密副史李正大人最为合适。”
魏帝面色稍缓摆摆手命雪翊起身。
他的儿子们已经慢慢长大,心思也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几乎是一天一更的么么哒!
☆、第十五章
枢密副使李正镇关内道,因为张义在年前进鲜卑时统关内道兵马,李正不敢再用关内道的兵马,带了十五万京畿禁军挺进关内道,并对关内道的各府兵卫所的士兵官员进行调离。
长安被魏帝封为平南将军领兵五万受李正调遣,率先进攻云南叛军。
张义早有准备分兵广西直取李正所在天一府,叛军直逼眼前险些围了李正的城,李正临危不惧誓死不后撤,等到了长安从云南赶回的援军解了围城之困。
天一府的都护府内后院,李正同长安两个人慢步前行,劫后余生的兴奋也已经沉淀。
长安经过此事对李正很是钦佩:
“叛军逼到城下,大人作为统兵重臣却敢同城池共存亡实在让长安敬佩!”
李正摸着胡子笑:
“文死谏武死战,老夫虽然并非武官但是也有战死沙场的骨气。倒是十八殿下调兵布防还要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