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以他的经验来看,越是这种看似不能喝的人,酒量越是深不可测,万一自己没把他灌醉反倒是先阵亡了,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于是白奕辰立刻想起安士朋貌似提起过,安然不能喝红酒,而且喝多了时候会表现的很不一样,于是,他立刻心动了……
周五下午,白奕辰少见的没有上班,而是目送安然出门后,扎上围裙,亲自跑到厨房,拿出之前藏匿好的顶级牛排肉,开始准备晚上的牛排烛光晚餐。
在浪费了一个下午,几次锅中起火,差点烧了厨房之后,白奕辰终于泄气的扔掉了手中的锅铲,愤愤的跑到客厅去打电话——牛排什么的,还是叫外送好了,好吃不好吃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对自己来说,主菜是红酒配小安,嘿嘿嘿……
于是,安然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赫然发现屋中没有开灯,叹气一愣,难道是停电了?他换上拖鞋,向唯一有亮光的厨房走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了那里:厨房没有开灯,光源来自于桌上的蜡烛,桌上摆着几只玫瑰花,餐桌两边分别是两只盘子,上面用盖子扣着,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桌子侧面用酒架醒着一瓶红酒,而白奕辰则穿着他平时最喜欢的西装,站在桌子旁,见安然进来,十分绅士的躬身微笑道:“亲爱的小安,欢迎回来。”
安然于白奕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商人的本质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见他此刻这么殷勤,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知道身为爱人,白奕辰怎么也不会坑自己,但是在面对这样的白奕辰,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白奕辰见他不答话,便走到他身边,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然后揭开盘子上的盖子,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里面的食物让安然有些吃惊:“牛排?”他随即问道,“你做的?怎么突然想起在家里吃西餐了?”
“额,我做的。”白奕辰面不改色的将顶级西餐厅厨师的功劳划归自己的身上,推荐道,“你放心,是全熟的,时间刚刚好,尝尝看。”
安然看了看他,有些狐疑的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随即满足的半眯起眼睛:唔,牛肉鲜嫩肥美,多汁入味,火候正好。
他放下刀叉,有些意外的夸奖道:“没想到白二哥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这几年一直没露出来了,我可是吃了大亏了。”说完,便又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心嘴里,开心的嚼着。
白奕辰见他吃的满意,便不着痕迹的将红酒倒进安然面前的高脚杯里,安然见状,道:“哎,白二哥,你别倒了,我不喝红酒的。”
“为什么?”白奕辰举举手中的杯子,装傻道,“这酒度数很低的,少喝一点没有关系,不会醉的。”
安然有些犹豫道:“可是师父说,不让我喝红酒……”
白奕辰对他道现在依然把“我师父说”挂在嘴边上有些怨念,但是随即他就释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骗到手再说,至于到底是“师父说”重要,还是“白二哥说”重要,这个问题他们可以等一会儿到床上慢慢讨论……
于是白奕辰诱哄道:“没关系,喝一点点不会醉的。再说你是在家里,又有我在,就算喝醉了也没关系,来,尝尝,这就很难得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安然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被那纯净透明的液体所吸引,放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
甜甜的,有点涩,有葡萄的香味,很好喝。安然舔舔嘴唇,看了看杯子,又满足的喝了一大口。
白奕辰见状满意的一笑:他就知道小安不会喜欢纯干红,所以特地找了带甜味的葡萄酒给他。此刻见安然满足的一口接一口,很快便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光后,再度给他添上了大半杯,这才满意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始享用晚餐——接下来的节目肯定耗费体力,所以自己一定要吃饱才行……
二十分钟后,白奕辰哭笑不得的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酡红着脸颊,用有些迷离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安然,心里狂吼道:就算我说接下来的节目会耗费体力,可是也绝对不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啊!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明明事情一开始的时候进展的很顺利,安然只喝了两杯便开始双眼迷离,脸色酡红,于是白奕辰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几口,便连哄带骗的将某人带进了卧室,而且还无比手欠的将剩下的半瓶红酒也一并顺了过来。
两人在一起后,安然也早已顺理成章的搬到白奕辰的卧室与他同住。所以此刻便熟门熟路的顺势倒在床边,看着某人动作熟练的给自己脱衣服解扣子。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在感觉浑身燥热的同时,也有一种蠢动的欲望从身体深处涌起,叫嚣着,冲撞着,想要占领他的神志,支配他的身体。
所以,在白奕辰将嘴凑到他耳边,一边吮吻,一边低声诱惑着:“亲爱的,我们今晚来做点不一样的。”的时候,这种欲望到达了顶点。
安然一反刚才顺从的态度,突然从床上坐起,抱住白奕辰,将对方反压在床上,然后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之间,抓住他的双手,举高固定在头顶,俯□子,在白奕辰的耳边暧昧的吹气,并笑道:“嗯…听你的…我们今晚,做点不一样的。”
说完,顺手抽过白奕辰的领带,动作灵活的将他的双手缠缚起来,试了试松紧,发现不会勒疼对方之后,这才将领带的另一端系在床头。
白奕辰此时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晚了,他想挣扎,但是奈何喝醉酒的安然似乎比平时力气大很多,虽然不会弄伤他,但是却挣不开。于是无奈他只能柔声哄到:“小安,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乖。”
谁知道安然此时一边慢条斯理的解着他的扣子,一边笑嘻嘻的道:“我们要做…”他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对,我们要做点不一样的事。”
白奕辰闻言心里更加没底,他只能柔声哄道:“小安,乖,你喝醉了,这种事我来就好,你把我的手放开。”
安然看了他一会儿,固执的摇头道:“我没醉,你平时怎么对我做的,我都记得。”说完,便俯□子,先亲吻他的嘴唇,然后顺着脖子,一路滑向他的胸膛,小小的舌头,在他胸前两点打转,时不时还用齿尖轻咬,同时还不忘和白奕辰的衣服继续奋战。
或许是他真的喝多了,掌握不好力道,所以白奕辰非但没有快感,反而被咬的有些疼痛。而当安然开始转而与他的裤子较劲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用力挣扎,试图让安然放开他。
安然突然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白奕辰,问道:“我不能在上面吗?”
“啊?”白奕辰愣住,小安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而是自顾自的道:“前几天唐宁大哥对我说,相爱的两个人就是要互相拥有,那为什么只可以你在上面,我就不可以?”他赌气似的道,“反正我就是要在上面!”
果然是唐宁!白奕辰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就知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王八蛋还没放弃给自己添堵。不过眼下的情况……
白奕辰努力抬起头,看着已经将魔爪伸向自己□的爱人,着急的道:“小安,你听我说,你今天喝醉了,你要是真的想要,我们改天好不好?再说你又没经验……”
随即,他闷哼一声,感觉下半身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里。安然则含着小白奕辰,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要,我就要今天……”
“嘶—”白奕辰疼的一个激灵,刚才安然说话的时候,似乎不小心用牙齿刮到了自己。此时他才知道,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心里七上八下的哄道,“好,就今天,就今天……嘶—小安乖……用舌头,对,小心不要碰到牙齿……”
得到了允许之后,安然的动作似乎灵活了许多,他努力回忆着白奕辰平时对自己做的事情。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已经开始抬头的小白奕辰,并不时用舌头在头部嬉戏打转,一只手慢慢的向他身后摸索去。
白奕辰吓得一哆嗦,但是此时他只能认命的指点:“小安,你不要硬来,润滑剂在床边抽屉里。”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他在上面一次吧……
安然闻言,慢慢的顺着白奕辰的身体爬到床头,似乎是被欲望逼的有些口渴,他顺手拿起白奕辰刚刚放在那里的半瓶红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白奕辰现在简直给自己两巴掌的心都有了,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叫你手欠,叫你手欠。这下完了,今晚是别指望睡觉了……
安然一点没有体会到爱人的心理活动。他将空了的瓶子放回原位,在抽屉里摸出白奕辰为了今晚,特地去买的润滑剂,然后慢条斯理的打开盖子,然后……趴在白奕辰的身上,不动了
白奕辰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发现身上的人突然没有了动作,侧头看去,哭笑不得的看见,刚才还委屈的喊着要反攻的爱人,居然就这样手里握着润滑剂,倒在他身侧睡着了,呼吸还喷在他的脖颈,弄得痒痒的。
白奕辰奋力抬起头,看着自己现在的窘状:他全身赤/裸,□昂扬,身上还趴着一个醉酒的爱人,突然觉得他今晚的主意实在是愚蠢透顶,连带着对告诉他安然喝了红酒会醉的安士朋,也一并记恨了起来——这货不会是明知道这种结果,才故意告诉他这些的吧?不知道上次小安喝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的挣扎了两下之后,发现领带被系的很死,根本没有解开的可能。于是无奈的瘫倒在床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安的酒,什么时候能醒……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喝醉了……
安然醒来的时候,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奕辰吓了一跳。他连忙边给白奕辰解开手上的领带,边追问前一晚的事情。
白奕辰哪里好意思将自己昨晚算计人未成,反而差点后门失守的惨状说出来,他只是委委屈屈的顺手将酒后施暴的罪名扣在了安然的头上。
安然本来对白奕辰的说法半信半疑,但是此刻见他赤/裸身体被捆在床头的狼狈样子,胸口上还有自己疑似昨夜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紫红色印记,也不由得信了八分。最后他在问出自己昨晚并没“得逞”之后,说不上是放松,还是遗憾的松了一口气,在帮白奕辰按摩了一下早已麻木的胳膊之后,便翻身准备下床做早饭。
而此时,白奕辰却一把拉住安然,认真的问道:“小安,你真的很在意一直在下面吗?”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在上面的话,我可以……”
安然闻言愣愣的看着白奕辰,在他的眼里,丝毫没有发现算计,而全部都是认真和诚恳。于是他笑了:“不会。
想了想,他又红着脸,将嘴唇靠近白奕辰的耳朵,轻轻的道,“因为我觉得,在上面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你的技术很好,我还是比较喜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