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蔚老成的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傅,人活一世是要向前看的,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人都是要活着的,像我们这种修行之人,寿命已经可以算是没有尽头了,本来这就已经消耗生命的激情了,如果自身再不积极乐观,那么我们活着还有什么乐头?”
“师傅,想来你也知道,人的一生当中有很多东西,比如说事业,比如说朋友……有很多很多的,爱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曾经听到过一首很有意思的诗,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然,师傅,我可不是建议你为了自由而抛弃生命,我只是想说爱情其实不是什么的。”君蔚心中小小的吐着舌头,这首诗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为了师傅,改一改没什么。
君蔚的师傅愣住了,这样的言语和想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过,不过细想一下,这样的言语和想法也没什么错,呵呵,“两者皆可抛”……吗?
“师傅,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呢?”君蔚不满的拉了拉师傅的衣袖,师傅怎么突然就走神了呢?他可是难得一次给别人开导呢,这些哲学的东西他可不怎么明白。
“多谢徒儿了,师傅有听进去。”欣慰的看着因这一言而开怀的少年,君蔚的师傅心中有着顿悟,“师傅真是没用,还要让徒儿来为师傅开导。师傅谢谢徒儿了。”
“师傅说的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自己的父亲开心快乐,那是身为小辈的孝敬,是小辈应该做的。”看出师傅是真的有听进去,并且似乎是发生了那么一丁点的变化,君蔚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是,师傅知道了,徒儿最是孝敬了。”心暖暖的,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呢,“因你的一番话,师傅的心境有了些变化,师傅这就要去闭关了,徒儿这段时间要小心,记住,不要小看女人。”
君蔚点头,听出了师傅话里的不放心,也听出了师傅似乎是在女人的身上吃过亏。女人这种生物,在前世的时候,他就已经深有体会了,这一世怎么可能小看呢?!
师傅走了,君蔚也从睡梦之中醒来,看看天色,貌似他才睡了一个时辰而已。身体还有些疲惫,但他已是睡不下去了。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君蔚离开阁楼准备去找苍阎洛辰,已经是晚上了,洛也已经非常疲惫,该休息了。
一个时辰而已,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连绯色的晚霞也一并带了下去。没有月亮的夜晚并没有预期一般的漆黑,晴朗的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代替月光将夜间的一切照亮。在繁星之下,一个人影在君蔚的身后悄然显现,一柄擦着剧毒的利剑从君蔚的身后刺向君蔚的丹田,试图将君蔚的元婴毁掉……但,就在剑尖碰触到君蔚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火焰迅速的从剑尖处燃烧到人影的身上,尖叫声突然响起。
君蔚这才惊觉的回头,在看清人影的瞬间跳离了几步远,看着在黑色的火焰中不断挣扎的人,君蔚心有戚戚然,这个人好生厉害,没有杀气竟然也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如果不是自己有护身火种,恐怕今夜就要命丧与此了。
卷Ⅲ 第031章 这算是认亲?
黑色的火焰极其霸道,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偷袭君蔚的人影烧了个一干二净,地面上连一点点的灰尘都没有,看这个样子,这个偷袭者的元婴也是一同被烧了个干净,这样的情景让闻声赶来的君阎殿的一干干部都心生胆寒,看向君蔚的目光里充满了惊骇之意和满满的惧意,一个个都围在了君蔚两米左右远的距离处不肯靠近半分。
“君儿,怎么了?”苍阎洛辰焦急的赶来,因事情的耽搁没有看到被烧个干净的偷袭者,“发生什么事情了?有没有受伤?”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问出自己最在意的。
看到匆忙赶来自己身边的男人,君蔚这时心中才有了几分后怕,当下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只把自己投入到男人的怀中寻求安慰,“只是有个人偷袭我,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安若颜这个女人,派来暗杀我的竟是个魔修,而且修为很高。”
抱着君蔚的手臂紧了紧,苍阎洛辰的眼中黑得不见底,“是我的疏忽,君儿没有事情就好。”君儿这么晚出来肯定是来找他的,他就应该知道,没有他在身边,君儿很难睡得安稳的,这样的事情只许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都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明天再处理,不差这一晚。”冷冷的扫视还围在周围的一干属下,苍阎洛辰心中对在场的这些人感到很失望,这样就害怕了吗?
在苍阎洛辰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视线中,围在周围的一干属下全体不明意义的轻微的颤抖了下,然后迅速的四散开来,苍主的愤怒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了的。
“君儿,我们也回去吧。”一双黑得不见底的冰冷眸子在看到怀里的少年时化为一腔温柔,点点滴滴的笼罩在少年身上,给少年带去无尽的温暖。
趴在苍阎洛辰怀里的君蔚轻轻地点点头,吐出一个“抱”字后便无声了,君蔚的心中还在后怕着,怕的并不是悄无声息的修为高深的暗杀者,而是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被对方得逞的话,就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正是这样的后果让君蔚害怕不已。
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襟,君蔚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这么的清楚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这么的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相比于前一世里对那个人说不清是爱情还是恩情的感情,此刻君蔚非常清楚,自己对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情,爱到了一想到要和这个男人天人永别,他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爱到了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会抱着其他的男女,他就恨不得将那个人给碎尸万段,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囚禁起来,让其永生永世都见不到除了他之外的第三个人。
这样的感情是如此的强烈,是如此的霸道具有毁灭性,让君蔚自己也吃惊起来,但也只是那么一下子而已,吃惊过后,君蔚更是在心中做下了这般的决心和绝心。
感受到抓着胸前衣襟的十根手指不断地用力,苍阎洛辰只是无声的温柔的宠溺的看着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的少年,双手一个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向他们自己的小院,走向他们自己的阁楼,最后走向他们自己的卧室。
对于君蔚遭到暗杀者袭击的事情,苍阎洛辰的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后怕,但到底是没有见到袭击君蔚的那个人是谁,苍阎洛辰的后怕也只是那么一阵子而已,更多的感觉是后怕之后的庆幸和自责内疚,庆幸着他的君儿足够的强,内疚自己还是不够强,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君儿遇到了这种事情。
躺倒在床上,君蔚和苍阎洛辰都已非常疲惫,已经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了,更多的经过刚才那么一个事情而产生的心理上的疲累,两个人相拥着、依偎着在舒软的床榻上很快的就陷入了深沉睡眠。
第二日醒来之时,天已经亮了很久了,君蔚睁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某个还在沉睡的俊美面孔。蓝色的眸子中泛起一丝丝的心疼,伸出一只手将散落到男人鼻尖处的发丝轻柔的抚向耳后,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有他。
轻轻的抽身,君蔚小心的悄悄的从苍阎洛辰的怀里起身,在苍阎洛辰因感到怀里空虚的而不满的轻蹙眉头有醒来的迹象之时,君蔚迅速地拿过一旁的枕头放到苍阎洛辰的怀中,成功的让苍阎洛辰松展眉头继续安稳的睡了起来,枕头上有君蔚的味道。
温柔的看着难得睡得这么久的男人,君蔚从戒指中拿出一段一指长的香,放在香炉上点燃了起来,这是某个时候从仙界的仙帝的寝宫中顺出来的海宁香,可以让这个男人舒舒服服的睡上好长一段时间,而等他醒来的时候,事情也就差不多解决完了。
换了一身衣服,君蔚将苍阎洛辰会睡很久的事情告诉了苍福,吩咐苍福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之后就驾起云朵飞走了,徒留苍福一个人想不明白苍主会睡上很久的问题。
君蔚的目标是先要解决了那两个女人,哼,真是愚蠢的可以,当他君蔚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当他君蔚就只有那么一点能力吗?他会让那两个女人知道什么是后悔!
晶兰派离君阎殿并不是很远,所以安若颜才能够经常来此,甚至每天往返于两个门派之间,而这么一点距离在君蔚眼里更是不值得一提,只是短短一刻钟而已,君蔚就已经来到了晶兰派的山脚下。
冷冷的瞪着大大的书写着“晶兰派”三个字的石碑,君蔚忍住一脚踢碎它的冲动,对他来说毁掉一个门派并不是什么大事,尽管这个门派是天山以南的修真界里五大门派的其中一个,不过,凭那两个女人的作为还不足以罪至牵连整个门派。
冷哼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幸运的石碑,君蔚抬步迈上台阶,安晶兰该庆幸她做的事情还不是很过分,不然……哼,那后果绝对不是安晶兰乐意见到的。
君蔚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敌意,非常迅速的,君蔚的到来就被晶兰派的掌门人安晶兰和其最得意弟子安若颜知道了。
时间还不足让两个女人想出一套万全的对策,君蔚就已经来到了两个女人的面前,冰冷的蓝眸无情地看着两个各具风格貌美非凡的女子。
“不知君公子所为何来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呢,作为一派之主,我好准备一番。”安晶兰不愧为一派掌门,只在最初惊讶错愕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真是睁眼说瞎话啊!君蔚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给安晶兰这个门派的主人好脸色看,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就直接说道:“别和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把戏。哼,我的来意你会不清楚吗?我们开门见山如何,安掌门……或者我该称你一声安姨?”
“安姨?”安若颜的声音陡然之间高了几分,很是不明白的视线在君蔚和安晶兰两人身上来回移着,“师傅?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为什么他要叫师傅为‘安姨’?”
安晶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在最开始看到君蔚没有好脸色的时候就一直在忍着,这个时候因一个称呼而不再忍下去了,脸色难看的看着君蔚说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君蔚好笑,事实上也真的笑了起来,讥讽的看着安晶兰说道:“呵呵,安姨不是已经知道我在那里生活了千年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都知道了什么’呢?”
“这是怎么回事?”受到两个人的忽视的安若颜的声音又是拔高了几分,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你怎么会和我师傅有关系?师傅,告诉我,他和师傅没有关系,对不对?”只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狸精而已,怎么可以和自己最敬重的师傅扯上关系?怎么能够?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
“呵呵,”君蔚又笑了出来,讥讽的斜了安晶兰一眼后冰冷的看着安若颜说道:“你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可是和你师傅有着大大得关系呢,要知道,你师傅的儿子可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呢,这关系大着呢。”
师傅的儿子?!安若颜被重重的打击了,她不敢相信她一直崇拜的师傅竟然有着儿子!
“你骗人!”美丽的容颜此刻已经扭曲,安若颜指着君蔚叫道,随后将期盼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师傅求证道:“师傅,他骗人的,对不对?”
安晶兰没有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而是目光同样冰冷的看向君蔚,一张美丽的脸拉得老长,说道:“那个人对你可真是好啊,竟然将所有的都告诉你了。”
君蔚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挑眉说道:“既然看到我来了,你是不是该把你的那些把戏收回去了?我亲爱的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