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白转头去看顾知的粉丝,发现那边的气氛一派和乐融融。粉丝们对顾知关怀备至,就差没有“小心肝”的叫了。
呵,没关系,我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许白心平气和地想着,而后转头看向傅西棠,眨眨眼,“傅先生,她们骂我。”
杜泽宇震惊了,你要不要脸?
可是傅西棠似乎很吃这一套,伸手拿走许白的手机,说:“那就别看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胳膊贴着胳膊,嘴唇贴着耳朵,好不亲昵。
杜泽宇开始反思自己,自己一个直男非要跟他们几个基佬混在一起,这不是纯粹找罪受吗?怪不得别人,真怪不得别人。
这样想着,杜泽宇觉得自己好受多了。
而只有许白自己知道,别看傅先生对他好像宠爱有加的样子,可其实“他被困电梯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傅先生”这件事儿还没过去呢。
不在外人面前管教小朋友,给小朋友一点面子,大概是傅先生最后的善良。
于是回到家后,许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嘟哝着要上厕所,大步往楼上卧室跑,唯恐被傅西棠拦截下来,按在客厅里教育。
傅西棠竟也不拦他,独自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许白松了一口气,以为傅先生大发慈悲,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傅西棠只是稍稍升级了一下他的管教手段,把客厅改成了卧室,把训话改成了……某项不可描述的运动。
浪里白条,卒。
接下来的许多天,无所事事的许白都待在家里,专注于给阿烟喂狗粮。阿烟很愤怒,专门去网上注册了一个叫“豌豆宝今天去工作了吗”的小号。
因为掌中宝这个名字已经曝光了,所以他为了避免招来麻烦,特地把掌中宝改成了豌豆宝,每天在微博上尽情地吐槽他。
豌豆宝今天去工作了吗:第五天,没有。气死我了。今天他又在床上吃早饭,我也想这么干,先生不让,气死我了。
豌豆宝今天去工作了吗:第六天,没有。黏黏糊糊黏黏糊糊黏黏糊糊,他们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走到哪儿都有他们,气死我了。
豌豆宝今天去工作了吗:第十天,没有。虎小弟和虎大弟劝我要看开一点,自己也谈个恋爱就可以了,可是我并!没!有!对!象!气死我了!!!
豌豆宝今天去工作了吗:第十二天,他去了!可是下午又回来了!还跳起来扑到了先生背上!还保持这个姿势跟先生接吻!我也已经见过无数种接吻姿势了,就今天的最服气,厉害厉害厉害。
阿烟的哀嚎,北里街10号没有一个人听见。而看见了的那一小部分网友,也沉浸在“豌豆宝跟先生好甜好甜”的糖里,不肯醒来。
阿烟对她们失望了,在心里冷漠地想:要是有一天你们知道这两人是谁,吓死你们。
许白在家休息的第十五天,悠闲地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喝茶看书晒太阳。下一部戏他要演一个金融界的天才,年轻有为,眼光独到,却是个斯文败类。这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秉持着“金钱至上”的原则,打着法律和规则的擦边球大肆敛财、挥金如土,一步步成为人上人。
欺诈、对赌、还有数不清的阴谋阳谋充斥着整个故事,金钱大行其道,人性被摆上赌桌,节奏又快又爽,剧情全程炸裂,却又不失深度。
许白接这部戏,前前后后不过考虑了五分钟,因为剧本太吸引人了。他看完之后,满脑子都是男主角站在高楼上大把大把往下撒金票票的画面。
金票票就是金票票,所有的纸币上都涂了金粉。高楼之上还有非常强劲的灯光,两束灯光往下那么一照,哗啦啦下了一场金雨。
酷,太酷了。许白觉得这个画面一定会火。
所以为了拍好这部戏,许白最近一直在看金融类的书,看到眼冒金星、怀疑妖生。想他一代文学院大神,为了装逼,他可能会去了解一下《资本论》、《国富论》,看一看《货币战争》,但再多也没有了。
什么理财啊,投资啊,那都跟许白无关,因为他赚得很多啊,存在银行生出来的利息就比普通人赚得多了。
可是为了拍戏,许白还是得逼着自己看书,至少一些专用术语、一些行话,他得懂。
半个小时候,许白把书盖在自己脸上,决定休息一会儿。然而这时,头顶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哟,你一个人在啊,老傅呢?”
闻言,许白摘下书,抬头看向站在屋顶上、双手对插在衣袖里宛如一个北京老大爷的商四。
“四爷来了啊,傅先生去荷和轩了,马上就回来。”许白说。
事情是这样的,荷和轩的厨师长做了一道新菜,想要请傅先生过目。做好了带过来吧,怕凉了,到这儿来做吧,傅西棠可不会让外人碰他的厨房,所以他干脆自己去了一趟。
闻言,商四随性地在屋檐上坐下,抛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那只飞鸟有下落了。”
第91章 远行
商四说,飞鸟最终落在了秦岭一带,靠近渭水的地方。
“我找到的那本中世界太小也太不稳定,我追踪到那附近的时候世界就崩溃了。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深秋,那只飞鸟一路从北京飞过去不曾停歇,耗了太多的力气,想来也飞不远了。我在出来前强行推动时间看了看,它应该就落在了那里。具体是哪儿,还需要去实地找一找。”
闻言,许白在脑海中勾勒着中国地图,却不大能确定商四所说的地方在哪个位置。
“秦岭?你确定就在那附近?”傅西棠的声音却紧接着在许白身后响起,许白连忙回头,就见傅西棠已然回来了,正抬头看着商四。
商四摊手,“看来你上次没找错,钥匙的碎片不在那儿,可是花种就在附近。”
傅西棠默然,过了许久,才说道:“如果是靠近渭水,那离我上次找的地方还很远。”
“傅先生,先坐下来吧。”许白拉了拉傅西棠的衣袖,打破了稍有些凝重的气氛,而后转头看向商四,笑问:“四爷你真的不下来坐会儿吗?”
商四这才舍得从屋顶上下来,大爷似地往椅子上一坐,说:“过几天我要带圆圆回他老家。”
傅西棠点头,商四在每年的五月份都会带着一大家子南下踏青,今年为了他的事情已经往后拖了大半个月了。
“代我向他问好。”傅西棠说。
商四没坐多久就走了,临走时带走了傅西棠做的一些机巧小玩意儿回去讨好陆知非,然后作为交换,给了傅西棠一张简略的地图,“大致就在这儿,你自己去找吧。”
大佬拍拍手,担子一撂,一身轻松。
傅西棠粗粗看了一眼,却说:“如果是在这片区域里,那我知道应该在哪儿了。”
“哦?”商四挑眉,不过他一贯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过分参与到别人的故事中去,该帮的忙已经帮了,就不必再多问,只笑着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傅西棠的唇边也有了一丝笑意,“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