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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姥姥多年狡猾行事,在任何危难中都能让她找出一线的漏洞得以逃脱。
    而此时她如置冰窟,肺腑全身都被冻结。
    孟清也同置冰穴,只不过这冰寒以他为主,从内而外的发散出来。
    他抱着初幼,一步一步走到黑猪精面前,抬腿踩在他的头上,一寸一寸地将他的头颅踩至地面。
    饶是见过孟清杀人的小猴,不禁也被面前的他给吓倒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
    孟清唇角轻轻地勾了勾,脚下的力气却没松半分。
    “想和她生孩子?”
    孟清的笑意愈发浓烈,他挪开身子,让黑猪精得有片刻的喘息。
    肥大的头颅贴着地面,蹭了一片的血红和污渍,黑猪精叫嚷着,在自尊破碎的边缘挣扎出没有意义的胆量。
    他起身试图袭击孟清,却被孟清轻易地就躲开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眯起眼睛,红肿充血的眼内捕捉到了安然睡在孟清怀里的初幼。
    他作死地朝小兔扔出一锤。
    迷糊的视线里,只见铁锤飞速冲了过去,随后像回旋镖一样转回来。
    他无力,也来不及抵挡,胸部受到猛烈的撞击,百斤多重的身躯如破布娃娃一般,丢掷到穴壁上。
    孟清瞧都没瞧黑猪精一眼,他此时脸色看似如常,但平静之下心里翻涌的是什么样的猛浪,只有他自己清楚。
    地下斗场的事,在他俩之间好像如同一个泡沫,短暂地存在过隔膜,在泡沫破碎后,任何芥蒂便也不存在了。
    但孟清知道,从那时起,他对初幼的占有欲偏执地,病态地上涨。
    不能再失去。
    也不能再容忍别人的觊觎。
    “解药。”
    孟清拾起地上的剑,剑尖沾着泥土拍在山姥姥的下巴上。
    老妖怪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没有解药。”
    “哦?”
    孟清剑尖往里挪动一分。
    “少侠,”山姥姥一动也不敢动,“这只不过是药性猛烈的春药,不伤姑娘的身体的。只要与她行房事,便可解,没有任何副作用。”
    “那补子是何意?”
    命悬剑下,山姥姥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暂留你一命,明日我还有话要问你。”
    孟清面无表情地收回长剑。
    剑尖轻颤,意为克制。
    若不是还有事要从这老妖怪嘴里套出,他倒不介意一剑刺死她。
    什么山姥姥,原以为是德高望重的山之守护神,却没想到只是个阴险狡诈的老妖婆。
    孟清招手示意小猴过来,让他看好此妖。
    小猴也看穿了山里这群妖怪的丑陋,便也不在乎日后还能不能留在此地。
    他一本正经地朝孟清比示了个遵命,倒让他略微地露出一点笑意。
    “小猴,再问你个事,你知道这山中可还有隐蔽的洞穴?”
    小猴挠挠头,一时想不起来山中还有什么地方。
    瘫坐一边的山姥姥心知孟清想做什么,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她讨好地说道:
    “缘外路下山,在分岔路上走那条被野草盖住的小径,深入其中,能见一座湖心岛,少侠功夫了得,可借轻功上岛,围岛而视,有一缺口,进去便有一座天然的洞穴,那里及其隐蔽,不会有妖打扰。”
    孟清垂眸看向山姥姥,她面色难得坦荡,不像作假。
    适逢怀中小兔轻咛一声,孟清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去。
    山姥姥扭头看了一眼黑猪精的尸体,眼里闪过一缕阴沉,接着,她合上眸子,将恨意藏匿其中。
    无人之处,自有无人之处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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