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点啊!用两根手指一起。”
“好……”
“啊!你别乱捅!先撑开再进去。”
“不行啊,全是水,太滑了。”
“你拿纸擦一擦。”
“我碰到了,疼吗?”
“不疼,你用点力,别磨磨蹭蹭的。”
“我怕伤到你。”
“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马上就好!”
“啊!”
于靓紧靠床头,捂住一只右眼,紧张兮兮的盯着蔚枫的手指。
“你不会把我眼角膜一起扯下来了吧!”
蔚枫皱眉眯眼看着手指尖皱巴巴的透明薄片,确定一同揪下来的只有……粘连的眼屎……
那小表情,忍了又忍。
“你要真在乎眼角膜,就不会戴着隐形眼镜睡一夜。”
他抽了张纸,在手指头上蹭了又蹭,又挤了免洗手液消毒才满意。
她意识到蔚枫有洁癖,还很严重。
“大少爷,你就帮我拿块镜子来,我自己取就好了。我只是没力气,不是残废。”
他却很坚持。
“我学会了,还有一只。”
说着伸手过来给她滴润眼液,她偏头躲开,他就强势掰过她的脸,她避之不及,和他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她发觉一夜之间,他变得霸道的过分,俨然一副她身体的实际所有者的架势,毫不避讳地触碰让她心跳如鼓。
她突然想到什么,不顾眼里蓄满了液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抬手摸了摸胸部……软绵如水……
“你!你帮我换的衣服?”
他眼神闪烁了起来。
“我先帮你穿上睡衣,才解开……你里面的……”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你还挺有经验啊,知道先脱肩带,再套衣服,最后解背扣。”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低头不敢看她,半晌才承认。
“第一遍失败了,第二遍先脱了内衣,在被子里。”
她气鼓鼓地涨着脸。
“你手伸进来,摸了?”
他急于否认,长睫毛忽闪忽闪,看的她心痒,想把掌心凑上去。
“没有!”
“你咽什么口水?你看了?”
“……”
“好看吗?”
比起看没看到,她比较在意好不好看。反正他早就看过了。
呼吸相闻,那瞬间,她感觉他快亲下来。
眼皮直跳,她实在受不了和人不清不楚搞暧昧。
“你刚刚让我想起了我初恋。”
“什么?”
“解不开胸罩的样子,算了,说多了都是马赛克。”
她把人气跑了。
十分钟后他又回来了,面色阴郁,手里还提着两份中餐外卖盒,放下一份就想走。
她看到他闷闷不乐,又想哄哄他。指着床头柜上没有针头的注射器,问他是做什么用的,他答喂水。
“电视剧里男主角给生病的女主角喂水不都是用嘴喂吗?”
她小声嘟囔,抿了抿唇,“亏我还期待了一下。”
他瞪她那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她赶紧适可而止。
“哦,你有洁癖。”
上午十一点有课,她简单洗漱,懒得带隐形眼镜,架起一副厚厚的镜片。想起蔚枫临走前的提醒,她翻出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个球。
晴了一周的天气,昨晚又开始凄风冷雨肆虐,好像回到了冬天。
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在阶梯教室昏暗静谧的氛围中昏昏欲睡了两个小时。
阿蕾把笔记递给她,一脸担忧:“你别逞强了,快回去休息,下午的大课我帮你录屏。”
她打着哈欠点头:“我得睡个午觉,晚上还要去‘五味轩’。”
她一周在中餐馆工作叁个晚上,一般是周二、周五和周六。通常每晚有剩余的食材,老板会默认员工们各自分装带回家。她对薅老板羊毛这事儿有心理负担,只要生活费还够用就不会去拿餐厅的食材,但这周钱包缩水严重,去打工可以省下一周的伙食费,她想了想还是得去。
想到这个,她真心觉的要好好感谢蔚枫了。去年发烧过后几天,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她只能跟老板请假。现在嗓子没有哑,烧也退了,就能正常上工,蔚枫简直是救了她的财神。
下午四点,她收拾一新,还画了显气色的淡妆,刚出门被蔚枫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楼下。
他一手撑住了反弹的大门,捞着她的肩膀往里推,一路推进了电梯,按下楼层,才转过来直逼她的双眼,发出灵魂叁问。
“你忘了你怎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虚弱的?马库斯给你留的几种深化方向,明天一天来得及做吗?准备再熬个通宵到周四?”
一想到马库斯那一沓稿纸,她就头大,真“谢谢”他提醒!
“你这种人根本不懂赶deadline灵感爆发的快感!”她心虚气短,又不愿输阵,“不对啊,我听……你室友说,你每周日周叁晚上都不回家睡觉,难道不是在studio通宵?”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解释。
“是在studio……但不是通宵,我会打坐两个小时,补足精神。”
她一脸便秘地被他带出电梯。
“……你搞什么邪教?”
“精足不思淫,气足不思食,神足不思眠……”
注意到她目光往他裆下瞟,他果断噤声,“没什么,你只要记得你现在气血两虚、神疲乏力,不能劳累。”
她凑上前,手指点在他胸膛向下滑,仰头暧昧地看着他的唇珠。
“我才不虚,还能吸干你的精,要试试吗?”
他却不吃这套,攥住她做乱的手,有些生气。
“不要这么不珍惜你的身体,昨天那样很危险!”
她推开他的手,收起戏谑,认真地回视他。
“快晚餐时间了,我现在不去,老板临时找人代班都来不及,我不能失去这份兼职。”
她绕开她,就要去按电梯。
他看言语阻拦不住,突然欺身而上,将她抵在门上。一呼一吸喷洒在她耳际,酥了她大半个身子。
“你乖一点,我替你去。”
那语气,无奈又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