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又犹豫问道:“……那你气我么?我负过你一腔情意,你怨不怨我?”
沉明琅不意南柯会这般想,他足尖一顿,朝她慢慢走了几步。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南柯抬眼看到沉明琅含笑看着她:“这个问题……你不是在梦中问过我了?”
轰得一下,脑海中有如焰火炸开。
南柯睁大了眼,那一夜春梦痴缠……竟是真的?!
恍然中,沉明琅抬手抚过她面颊,垂了眼睫轻声道:“旧日之事,我不曾怨你。你我本无情愫,又何谈相负?情之一字,素来强求不得……这个道理,我已经明悟。”
指腹轻轻擦过南柯眼下肌肤,沉明琅第一次尝到什么是绕指柔情,他慢慢放下手,朝南柯道:“你不必怕我,我不会强迫于你,大可放心便是。”
见沉明琅还是要走,南柯照旧扯了他的袖子:“等一等!”她嚅嚅道,“我倒没有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只是我还有些话想说,你……能不能再陪我坐会儿。”
言罢她拢着被子向一边挪了挪,给沉明琅空了个坐着的地方出来。
她看看空处,又抬眼看向沉明琅,虽然她还没想好说什么,但是先把沉道子拖住总能有说的东西。
方才她与他亲近时便觉得丹田之中有隐隐气流,一如当年她初初修炼、引气入体般的感受。
莫非,与这沉道子多呆一会儿可以让她恢复一点灵力?
南柯存了个猜想,却也不好明说,只得找借口再同沉明琅待会儿。
沉明琅没想到这夜还要促膝长谈,他叹了口气又添了两盏烛灯,坐在了南柯给他空出来的那块地方。
南柯抬眼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沉明琅的手上:“……我知九岳仙宗修的乃是太上忘情的大道,你虽说我不算负你,只是你的元阳却因我而失,更用不得宗门剑诀,那一日擂台之上,你又不曾将我露出半个字来。我……我心中有愧。”
“那南掌教准备怎么补偿我?”
沉明琅淡淡问。
南柯咬咬嘴唇,小声道:“……那我随你回九岳仙宗,替你疗伤,可不可行?”
她声音愈来愈小,沉明琅本以为是南柯心虚,正准备打趣她时却发觉她蛾眉微蹙,竟是在小口小口地喘息。他伸了手去探她额头,不热,只是脸颊却泛红。
手再向下,南柯颈间竟是薄薄一层汗,沉明琅低声道:“阿柯,你怎的了?”
南柯也觉得眼前烛火恍惚,身子好似有一团火一样在慢慢烧。
茫然里她忽然想起她来时那几个男侍……莫非、莫非今日是萧永清那淫毒发作的日子?
她咬住下唇,这副身子并不是她的,也不曾有合欢心法加持,那情欲心火炙烤的滋味让南柯久违地感到恐惧。
眼下她整个人埋在沉明琅怀里,半晌她断断续续道:“……这身子旧日里用过猛药,今儿好像是发作的日子,我来时,打断了……眼下你、你得同我好……”
国师自然是不知道萧永清在戎人那遭过什么,故连带着沉明琅也不知道。眼下南柯浑身都在沁汗,的确是情欲热毒之状。他拆去南柯身上那条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抚道:“嗯,别怕,我同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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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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