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吻来的急如骤雨,裹着残余的酒香,轻咬着少年的唇瓣,将那泛白的薄唇染上洇红湿意后重重咬了口,而后探进他温凉的口中。
殷黎只觉得眼前一切如梦似幻,怀中少女纤细的腰肢、鼻端隐隐的清香与眼前震颤半敛的长睫,直到唇上传来有些尖锐的痛后他才确定,原来不是梦。
他轻轻抬手,小心翼翼半揽着她的腰,开始生疏笨拙的回吻。
两条腻滑的舌纠缠着。
原本雪洞一样清寒的室内骤然春情泛生。
那吻渐渐凌厉起来,两人一个心中半怀怒一个更是早就有妒意,愈发借此宣泄,于是纠缠的狠,不分彼此,直吻到呼吸不顺。
少女喘着气从他怀中抬头,还没细喘两声便被重新捏了下颌吻了回去。
经过刚刚的动情,他的唇舌不像刚刚那般冰凉,带着些许温度,渴望至极的咬着她的唇瓣舌尖,深深舔过舌根与上颌。
她不温柔,他亦生疏。
难免唇齿相碰,在欲色纠缠间更夹杂着细微的痛楚。
少年紧紧揽着她的腰身,带着蔓延的占有欲,二人密不可分的一同滚落到室内的床上。
帘帐被纤白的手指攥着,而后扯下。
随着轻柔帷幔落下之时,刚刚大开的门窗也随着“砰”然一声合上。
窗外雪色盎然,室内春情正浓。
腰带、外衣、裙衫、长靴、内衫种种衣衫,都顺着床沿缓缓滑落到地上。
细喘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唇边逸出的。
她低着头,俯视着身下少年玉白的躯体,纤细的食指轻轻点过他瘦韧的腰腹,在腰间肌肉的弧线处流连滑落。
殷黎抿着唇,感受着腰际的细痒,等到少女变本加厉在那处呵气时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攥紧她不安分的右腕往怀中一带。
阴阳相触,无可忍耐。
唇上的滚烫渐渐蔓延,从他的舌尖,传到少女的唇边,而后是秀气的脖颈,分明的锁骨,最后啮上圆润的肩头。
“唔——”感受着胸前挺翘的红樱被含进湿热的唇间时,她闷哼了声。
吮吸啮咬,对娇嫩的鸽乳来说有些痛楚,无迹难耐的伸出手攥出他的长发,感受着手心顺如绸缎的墨色发丝,少女抿紧唇喘了口气。
“嗯!”他咬了那樱红茱萸一口,长发立刻被少女攥紧,微微的痛楚由她自他,二人一同品尝坠落。
翻身将少年按到床上,对上那双潋滟横波的桃花眼时,少女连呼吸都是一窒。
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
水光滟滟,情波粼粼,渗出的氤氲湿意打湿了墨羽长睫,将那眼尾的眼线晕染的愈发浓丽,眼睑下红意沄沄,恣恣盈盈。
少年向来乖戾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对她的爱欲与沉迷。
真是......美丽。
她缓缓伸出指尖,描摹着他的眉梢眼尾。
仿佛万丈冰原上只为一人盛放的艳花,世间独你、仅你、唯你可窥见他的无双妩丽。
被蛊惑一般,少女俯身吻着他。
身下的少年虽然无比渴求,但却意外乖巧的按捺住欲望,承受着少女给予的欢愉。
她轻轻咬了咬唇,细细吸了口气,张开身下湿红小巧的粉穴,颤颤将他的欲望一寸一寸吞下。
“唔。”
二人齐声闷哼,少女蹙着眉,攥着身下的锦被;少年抿着唇,握紧手心的腰肢。
有些胀,有些满,她皱着眉,咬着牙狠下心一鼓作气将身下硕大尽数含住。
有些紧,有些热,他忍着痛,拢着眉感受着少女将他全部欲望缓缓裹挟。
呼吸由喘息变为轻颤,无迹眨着眼睫,还没适应便被默不作声的少年揽着腰肢颠倒过来,修长的大腿被迫盘上他瘦韧的腰肢,少年开始属于他的挞伐。
纤细的十指握不住身下锦被,为了不溢出呻吟,她开始咬住下唇。
少年俯下身,将肩头送到她唇边,随着肩上细细的痛楚传来,他的动作愈发凶狠。
她本该就是自己的。
无论是陈娇娇还是张无迹。
一早便说过,要么得到她,要么死,他只有一条路。
除此之外是甩不开他的,就像附骨之疽,今日是七虫七花毒,明日是绝命散,后日是散魂丹,他还有许多毒,只要少女还不忍,他就与她生世纠缠。
头顶上月白的床幔晃动着,在少女眼前幻化纠缠成了他的眉眼,右手被迫十指相扣,过于激烈的顶撞令她有些意识迷离,和着刚才残余的酒意,昏昏沉沉的侵袭着她的意志。
殷黎咬着唇,忍着五脏六腑处传来的痛处,毒药是自己亲手调配,特意挑了慢性折磨的几味,如今顶着濒死的痛意与此生挚爱肆意交欢,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了却平生的快意。
痛,却欢喜。
“滴答——”轻微的细碎晶莹,从他的额角滑落鬓边,再轻轻溅到少女晶莹的锁骨上。
仿佛被那滴汗珠吓到,她轻身颤了颤,将花道内裹挟的更紧。
黏腻的水声骤然变得吵人,殷黎遽然压低眉眼,毫无遮掩的欲色将他脸上显出几分令人生惧的贪婪。
动作狂乱,情欲四散。
少女感受着胞宫/口在一次比一次的顶撞下堪堪打开,还未来得及喘息便是肆意侵入。
“嘶——”她轻轻吸了口冷气,十指纤乱在他背后滑过,将少年瘦韧完美的脊背划出道道红痕。
被那阵痛意激得尾椎一颤,他狠狠抵入又毫不留情的抽出,数次后在少女绞紧的甬道内,在爱液的淋漓中,抵着深深处终于射出。
被那阵炽热的精华烫的一颤,无迹忍不住咬住他的肩头,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情事暂歇,凌乱的呼吸也渐渐回到正常,殷黎看着少女,刚要开口便闷声咳了两下。
无迹连忙支起身握着他的脉,而后抿唇,因为情欲未褪所以眼尾并未泛冷,清越的声线更是泛着喑哑:“配方。”
他中了毒,动情后更是气血紊乱,毒素更是游走全身,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少年抬起眼,将唇边逸出的血迹轻轻擦去,并未开口。
“你!”无迹眯起眼,“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话?”
见少女神色真的带上怒意后,他这才确定她是真的在意自己,微微提了下唇角,握着她的手腕。
在那玉白的手心中,一笔一划写下。
“龙血树”
“断肠草”
“情树”
......
整整一十四种,正是七虫七花毒的配方。
无迹目不转睛将这配方记下后才抬头看他,一时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该佩服他,这几种毒草毒虫全是慢性,虽不会立即致命,但是痛楚却并非常人能忍,也亏他刚刚能......
她抿着唇起身,随手拾起一件外衫穿上。
“你去哪?”声线微弱,很明显是毒入五脏意识模糊了,无迹看着他攥紧自己衣角的右手,俯身替他盖好被子。
“我去煮药,马上就好。”
殷黎似乎陷入昏迷了,脸色雪白,却依旧紧紧攥着她的衣襟不松手。
少女叹了口气,解下刚刚系好的衣带,转而去寻另外的蔽体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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