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老管家指挥着新来的仆人将家具用品摆放整齐,然后带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过来。
“太太,这是老爷新给您请的管家,刘墨,以后这间院子的事情都由她负责。”
“好的,你今天就帮我办点儿事吧,下午帮我把材料送到南城大学的化学系,下周我要去报道了,你在这之前把事情都办好。”
“太太还要上学吗?”刘墨有点儿意外。
“上什么学,我是去当老师的。”叶林夏推开盘子,起身上了楼。
她在衣帽间里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见继子女合适的衣服。
“正常穿就可以,他们和你差不多大,都是同龄人,不用太拘束。”
陈绪风也上来了,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那我就随便穿了,到时候他们要是说什么你可要帮我还回去。”
“他们不会的,放心吧。”
叶林夏找出她平时习惯穿的小衬衫和短裙,蹬上10厘米的高跟鞋,挽着陈绪风出门了。
他们在包间里等了快一小时,才等到他儿子过来。
叶林夏无聊的在包厢里走来走去,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赶忙落座。
沉颂年推开门,刚抬起头,就对上叶林夏还没收回去的笑脸。
四目相对,均是震撼。
唯有不知情的陈绪风站起来拉着沉颂年坐下,热情的介绍。
“这是我大儿子,沉颂年,最近刚从国外回来,颂年,这是夏夏,爸爸的新婚妻子。”
沉颂年抓着陈绪风的手腕不放,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不看他的女人。
但下一秒她就转过身来,“你好,叶林夏。”
她笑的十分官方,完美的找不到缺点。
沉颂年不说话,陈绪风有点不满意。
“颂年,打招呼,不要不礼貌。”
“叶小姐,幸会。”他咬着牙说出来。
“沉先生说笑了,我们不是上周刚见过吗,怎么,回国了就忘了?”
叶林夏大大方方的提起两人相识之事,而沉颂年听了眼眶更红了。
“你们认识啊,也是,身在国外遇到同乡总会多交流几句。”陈绪风没觉得奇怪,依旧乐呵呵的拉着两人聊天。
他说了好久,都是些家常,叶林夏挺久了有点儿烦,她拍了拍他的手,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沉颂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半身都在抽搐。
叶林夏离开后他转头看着好久不见的父亲,压低声音问他,
“为什么?”
“怎么了,你觉得她太小了,她确实还没有你大,但是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我也问过你,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你不管啊,怎么现在又反应这么大。”
“在一起一年多!”沉颂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掰着手指数了下自己和叶林夏的第一次,大概是半年前。
“你不知道吗?你们不是认识吗,我们刚在一起时她就发了朋友圈,昨天我们领证,她也公开了的。”
亲爹一刀刀的往自己心上扎,让沉颂年想起了他只有她在国外的一个号码的事实。
叶林夏在卫生间拍着自己的头,回国这几天她一直在疯狂踩雷,前面的事还可以说只是不愿提起的往事,但沉颂年是陈绪风的儿子这件事,她怎么也想不到。
陈绪风说他的儿女最近都回到了他这边,以后会经常见面,就沉颂年那个疯劲儿,保不齐会闹出什么事来。
她脚步漂浮的往回走,感觉自己的富贵清闲梦被卡在了第一关。
走到楼梯口时下面上来个人,叶林夏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下,没想到却听到了嘲讽的声音。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没碰到也要躲开?”
叶林夏抬头,果然是沉元涵在控诉。
她今天明显认真打扮了一下,戴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我没有躲你,我是在让路。”
“这么宽的道你让路,骗谁啊。”
她赌气一样扭头往里走,留给叶林夏一个背影。
叶林夏看着她的身影,头更痛了。
她在窗口吹了一会儿风,才往回走。
刚迈了两步,她觉得不对。
楼体里面只有两个包间,他们占了一个,对面的没人。
沉颂年。
沉元涵。
儿子,女儿。
完了。
叶林夏快步走到包间门口,看向里面。
陈绪风站着,沉颂年握着拳低头坐在椅子上。
而沉元涵,她脸上精致的面具已经破裂,她抬手指着门外的叶林夏,失控的质问她爸,
“你知道她是我的同学吗?你知道我们之前的事情吗?你在意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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