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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霜是从时疏那里得知傅星玫家中出了事,可作为一位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她无法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妄加评判也会招来事端,更何况傅星玫不像是那种毫无主见能随意让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做出评判的人,她也一定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因此在接到傅星玫与时疏时,她只是淡淡笑着接过傅星玫手中的行李箱,然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以后,帝都就是你的家。”
    人确实会因为好心而插手别人的事,却忘了,一旦过了度,反而会变成最伤人的利器。
    距离京大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时疏决定先将傅星玫安置在时霜家中,等他将自己在帝都的一切收尾,处理妥当后,再将她接过去,在此期间,有时霜的陪伴,傅星玫也可以换一换心情,暂时不必去想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这个建议得到了其他两人的一致认同。
    晚饭是在时霜预定好的餐厅吃的,自从听时疏说要带傅星玫来帝都,这位干练的女强人第一次慌了手脚,虽然在公司仍旧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却还是在私下里找了几位跟傅星玫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询问她们的喜好以及帝都适合放松的餐厅,由此在公司的茶余饭后渐渐升起了“时总应该是要有弟妹了”的传闻,也让一众对时疏痴恋的女孩子咬着牙直呼不甘心。
    即使没有人见过时疏究竟是何模样。
    毕竟人都是渴望向上爬的,时家家大业大,她们没有理由不觊觎,自然也就将那位素未谋面的未来的时家少奶奶视作了假想敌。
    为了照顾到傅星玫的情绪,时霜选择了一家靠湖的音乐餐厅,这家餐厅以音乐,酒与法式甜点闻名,档次处于轻奢端,是她在询问过时疏傅星玫的喜好之后,综合考虑之下决定的。
    毕竟餐点不是重点,让傅星玫开心才是。
    点好餐后,时霜单手托下巴,唇角带着些笑意看着傅星玫,那张脸带着明艳的攻击性,倘若阮菱被比作玫瑰是因为外强内柔,那么时霜便是源于她张扬的眉眼,明明与时疏是亲姐弟,可两人的由外貌所带来的第一感官竟截然相反,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傅星玫被盯得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只听对面混着钢琴音传来了笑声,善意而温柔:“时疏啊时疏,你的拍照技术真的不怎么样,这么好看的妹妹被你拍出来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惊异于时霜反应的同时,傅星玫下意识抬头看向时疏,他的下颌顺滑流畅,骨型是极好看的,加之鼻梁高挺肤色白皙,眉眼间的情绪淡似雾,多多少少都会有种想要让人征服的欲望,这样的人此时正坐在自己身边,在时霜调侃的同时将她拉入怀中,笑意通过胸腔传递产生了轻微的颤动,和着那句:那我以后要加油了,万一被别的会拍照的男孩子抢走了就惨了,让傅星玫刹那间红了脸。
    其实跟时霜交流了这么久,她多多少少也揣摩出了些许她的性子,只是电话与消息终究是隔着网线在另一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比面对面交流能更加直观地看出一个人的情绪与态度,而那种忐忑在时霜开口打趣他们时骤然落了下来。
    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地这么糟,傅星玫原本打结的小手终于缓缓解开。
    牛排与红酒上齐,甜点是压轴菜,时霜看了看傅星玫,欲拿起酒,却突然笑了:“星星,红酒没问题吧?”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时疏便接上了:“她酒量不好,能喝但是不能太多,姐你别想着拉她陪你喝了。”
    “臭小子,瞧你说的,这是红酒又不是啤酒,真当我要拿原本用来品味的红酒一醉解千愁啊,”时霜瞪了他一眼,抬手倒了一个杯底推到傅星玫面前:“我就是想知道小丫头能不能喝酒,不能我再给她点一些不含酒精的饮料,你把你姐我当什么人了。”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时霜姐,红酒我可以喝的,”傅星玫乖巧地弯了眉眼,而后被时疏揉了揉脑袋:“可以喝,喝了今天就乖乖跟我回家。”
    “哎?”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啊,傅星玫瞪大了眼,猛然间记起,时疏的初吻好像就是自己在醉酒的时候“夺走”的,一时间无语凝噎,连时霜逐渐好奇的神色也看不见了,只想找个洞钻到地下。
    “怎么了?喝了酒就不放心了?”时霜又倒了一杯递给时疏,嗓音里带着打趣。
    “确实不放心,”那人眸子暗了暗,看向装作小仓鼠一样往旁边躲的女孩子,长臂一捞将她轻轻带了回来:“毕竟不知道下一个被小醉鬼抱着然后夺走初吻的男孩子是谁了。”
    “什么?夺走初吻?”眼见时霜眸子一亮,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时疏抬手倒了一杯酒推给她:“姐,该吃饭了。”
    女孩子脸皮薄,多少是要顾及着些的,只是她能放过傅星玫,可不打算放过时疏,做了一个“回去再审你”的口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低头专注切牛排。
    用餐期间时霜临时接到了工作上的电话,抱歉地朝他们笑笑,然后走到僻静处接通,等再返回来时,她发现傅星玫盘中原本完整的牛排被切成了小份,而时疏手下正在切割的,是那块在她通电话前便早已被切好的牛排。
    那么傅星玫盘中的是谁的,怕是也不必去想了。
    时疏其实很会照顾人,毕竟母亲走得早,父亲被继母哄得失了理智,时家外表光鲜,内里实则乱成了一锅粥,若是他们姐弟都无法自力更生,恐怕在这样的家里早就饿死街头了。
    只是时霜从未见过这样的时疏,身上带了些烟火气,脸上的表情也比上一次见他更为丰富了些,一边念叨傅星玫却一边无止境地为她服务,让时霜猛地生出了一种“老父亲养女儿”的错觉。
    可不就是养嘛,女孩子不宠着还要干嘛,想到这儿,时霜蓦地笑了,抬手拉开椅子:“味道合不合口?不合我们下次再去别的地方。”
    “合口的,很好吃,谢谢时霜姐,”对面的女孩笑得温软,让时霜一边暗自吐槽家里有这么好的女儿还不知道珍惜一边将放在手边的新鲜的慕斯推到她面前:“星星你真的太瘦了,要多吃点才好。”
    “我姐说的对,”将慕斯拉过来,银质的小叉子摆在盘子上,质感满满,时疏拿起叉子叉下一小块蛋糕:“张嘴。”
    “我....我自己来就好.....”傅星玫在时霜调侃的眼神中瞬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却不料被时疏一把按住想要接过叉子的手:“乖,听话。”
    “时霜姐看着呢,你别这么为所欲为好不好.......”话语里虽然抱怨着,可那张小脸上却带了些娇嗔,嘴巴也乖乖张开,看得时霜一边念叨着自己弟弟原来不是不会宠女孩子一边切着手中的牛排直摇头。
    狗粮就在眼前,还是自己倒好的,跪着也得吃完了。
    几口蛋糕下肚,傅星玫叹了口气,摸着自己逐渐变圆的小肚子叹道:“今天晚上又要变胖了。”
    “不会的,”时疏轻笑,接着朝她举起一块切好的水果沙拉:“今天晚上你可能会不胖反瘦。”
    直到被时疏压在浴室里操干时,傅星玫才明白过来他那句“不胖反瘦”究竟是什么意思,身后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傅星玫咬着唇受着,却仍旧止不住自唇中传出的轻声嘤咛,似勾人的刀子,让时疏的欲火愈发旺盛。
    “叫出来,星星,”他用力挺身插入,毫无防备之下她瞬间破防:“嗯哈.......”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发出了声,一时间羞红了脸:“时疏......你.....你混蛋吗......这是在......在时霜.....霜姐家.....你.....你收敛点啊......”
    似乎是觉得这张小嘴不应该被取舍,也或许是觉得它太过于喋喋不休让他心烦意乱,时疏果断低头,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擢住了那张还要再开口继续吐槽他的“光荣事迹”的小嘴,感受着她的吐槽化作了性爱中的吟唱,一声又一声自相吻的唇齿间溢出,哼哼唧唧地。似是被欺负得狠了,交合处的淫液沿着腿部流下,她的身体半是疲软地挂在他身上,两条纤长白皙的腿却紧紧夹住他的腰腹,承受着他比以往更为强烈的攻势,直到最后被他送上高潮时,他恶趣味地松开了她的唇,猝不及防之下,叫床声带着淫荡与娇媚,回荡在整个浴室里,可她无暇顾及,被他抱去床上进行下一轮的抽插。
    将她清洗好抱回床上已是凌晨,性爱后的少女睡得格外香甜,时疏替她掖好夏凉被,又将中央空调调至合适的温度,然后俯身吻了吻她的额,才轻声开门退了出去。
    时霜将最后一点工作收好尾,准备去洗漱时,忽然发现客厅的落地窗旁立着一个人影,清瘦孤寂,被皎洁的月色衬得拂去了那身烟火气,多了些不染世俗的意味来,让时霜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年沉默寡言的时疏。
    叹了口气,她走上前,却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她知道时疏其实有烟瘾,在他过于弱小且对大局掌控无能为力时,他习惯了靠烟解愁,只是,随着他能力日渐强大,能够将一切局势掌握入手,他开始渐渐尝试少吸或者不吸,后来在遇到傅星玫以后,怕小姑娘会不喜欢烟的味道,也怕二手烟对女孩子的身体不好,他彻底戒掉了烟。
    上次见他吸烟,还是二十岁那年,他面对父亲对于财产分割充满固执的时候,因此她一直都认为这个小姑娘的存在,似乎能够彻底改变他的脾气与性格,现在看来,确是如此。
    “星星睡下了?”时霜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好久没见你抽烟了。”
    “刚刚将她哄睡,今天是我不好,折腾她太久了,”对时疏而言,同为成年男女,情爱之事避之不提反倒成了多此一举的想法,于是他只是笑了笑,随口应了一句,而后接道:“上一次抽烟,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手中烧掉半截的烟惹得火光忽明忽灭,映出了他那双薄凉的眸,能使之波动的,时霜数来数去,似乎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她带去见老爷子,”时霜看向他,还是没忍住开口。
    “等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吧,不着急,”不管如何,终归是父亲,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割舍掉这些,更何况老爷子只是老糊涂,并非不识大体,有了儿媳妇,或许也能让他清醒清醒,只盼着家中那位别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只想好好带星星回家里吃个饭,他不在意父亲的看法可不代表星星不在意,假如不带她回去一次,这个小姑娘内心戏能多到淹死她自己。
    见自家弟弟有主见,时霜也不再多说,拍拍他的肩叮嘱了一句“早些休息”便去了洗漱间,只留下那道身影,被月光拉长,渐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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