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仅有几米时,怪物轰然倒下,由于惯性,冲到脚边。一个身材高挑壮硕,后颈有蓝色发光纹路,面容冷峻的男人扛着一把枪走到懵逼的楚月身边,弯腰提起怪物的角往前走,全程不发一言。
如果是平常,看见这种野性,全身散发雄性荷尔蒙的异性,楚月一定会恬不知耻的吹牛氓哨调戏一番,现在她呆呆的看着男人,什么心思都没有。过了几秒,仿佛灵魂回到身体,深吸一口气,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回归,不由自主瘫软在地。
看见男人走远,本能爬起来往前跑,脚软的缘故,中途摔了两次,好在跟上脚步,像小尾巴缀在男人后方,保持距离不远不近。跟上倒不是好色,在一个陌生地方,一个同类,哪怕这个同类有点不正常,也比一个人有安全感。
麻木的走了一会,缓过神来,楚月才有精力关心自己的处境。
周围的植被从未见过,第一个直观感受就是大,右边的树根像一座小山峰,左边一颗类似路边常见蓝色小花的植物,汲取着树枝间隙漏出的阳光,开的花朵大如脸盆,一路走过还有很多诡异,形容不出来的花草树木。这压根不是地球,更像是书里描写的小人国,不过不知道是人变小了,还是世界变大了。
楚月内心思绪百转千回,疑惑颇多,望着前方拖着体型是他四五倍的怪物,行走毫不费力,反人类的男人,不敢冒然开口,一时陷入僵局,不知怎么办,在物体拖行沙沙声中,沉默前行。
“啾!!!”远方突然传来一声鸟叫,似哭似笑,林间不断回响,凄厉骇人,楚月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快步跟上男人,再蹿出个怪物,好歹有个垫背。
靠近途中,楚月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毕竟男人长得不像善茬,好在最后啥也没发生。战战兢兢走到旁边,男人皱眉瞥她一眼,随后恢复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按着狂跳的心,松了一口气,男人只表现出一点不喜,没有对她做什么,一般楚月会见好就收,今天情况太复杂。
22年人生里没有哪天刺激紧张程度赶上今天,心理素质强大的她,也难免崩溃,不停和别人说话是楚月缓解情绪的方法,现在急需交流发泄,偷偷看旁边的男人几眼,没忍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好,这里是哪?”
“.....”
沉默是无言的拒绝,对楚月来说是变相鼓励,交流对象不太乐意搭理她,但也没攻击她,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山不就我我就山,别人社恐我社牛,自顾自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里的植物为什么都那么大?”
“......”
“我们是要去哪?”
“......”
“你叫什么?”
“......”
“我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
......
她像给固执猴子念经的唐僧,没啥作用,只有吵闹,不,比唐僧更惨,猴子会回几句烦死了。而楚月说的口干舌燥,男人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很久,把自己给搞到自闭。
“你是哑巴?我说话你听不见?”
“......”
“喂,我在和你说话!”
语气愠怒,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脾气不好的楚月,说完她就后悔,知道惹怒的后果,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见男人木偶一般依旧没反应,悬着的心落到实地,也许是男人给她脾气好的错觉,也许是发泄够了,恐惧消散,得寸进尺用手拍他。
手下的肌肉鼓鼓囊囊,很有力量感,男人对挑衅不予理会,没得到回应的楚月,变本加厉用肩膀撞他。
这次还没碰到,男人就侧身躲开,眼神错愕地看着她失去重心摔下土坡,撞在树干上。
“咔嚓。”一阵剧痛从右小腿传来,一定是骨折了,楚月头昏眼花中恨恨地想。“这狗男人还会演我。”
抬头看,男人身形模糊,世界逐渐失去色彩,变得黑暗,这是一场梦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发生,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楚月在心中安慰自己,在疼痛中失去知觉,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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