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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来到室内体育馆才发现居然还在排队,而出来的人表情有的兴奋有的苍白还有的已经神情恍惚,更是让等待的人们心尖痒痒。
    好奇心,好胜心,人性就是如此。
    郑飞宇摩拳擦掌,温之行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和无奈,而顾梨安来到了一班的场地,就仿佛进入了某只野兽的领地,好不容易埋葬的记忆又一次席卷而来。
    排了大概叁十分钟,叁个人和前面的四个叁班的同学一起进去,出乎意料的是,进门之后,没有人能认出这是他们平常打网球壁球羽毛球的室内体育馆,反而因昏暗阴森的气氛不寒而栗。
    空灵虚无的音乐,时而吹出的冷风,脚下毛绒绒的触感,还有领路人那泛着蓝光的手提灯,他们置身于越来越肃静的黑暗。郑飞宇忍不住扯了扯温之行的衣角,又拉了拉顾梨安的校服帽子,开始龟速挪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米九的男孩什么不怕,就怕鬼。
    老旧的收音机在墙角发出滋滋声,领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七人在黑暗之中听着诡异的电流声,都有些不自在:
    遮…遮滋滋滋——住…快跑…啊——!
    收音机的惨叫吓得郑飞宇一激灵,顾梨安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揪着温之行的另一边衣角,往两个人身后躲。
    可没想到,这么一躲,就踩断了什么,紧接着撞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黑暗中收音机的红光一闪一闪,众人回头——满身是血的绷带人拿着锤子,对他们笑了笑。
    “卧槽——”郑飞宇拉着两个人拔腿就跑,慌乱之间丝毫没有意识到顾梨安早就不在自己左边,而是在温之行的身后,他就这么扯着叁班的一个矮个子男生,带着温之行疯狂往前冲,而顾梨安被其他几位同学带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绷带人去追郑飞宇他们了,顾梨安和剩下叁位同学则在另一侧撞见另一个闪着红光的收音机:
    “云——要滋滋滋——散了,滋滋,我还没有,找到——滋滋——”
    “神啊——原滋滋——原谅——迷途的羔羊…滋滋滋”
    “月色下的…十…滋滋滋——架…我愿为您滋滋——献滋滋——上最滋滋——洁的祭品滋滋滋——”
    咀嚼的声音伴随着汁水,从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身后传来狼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越跑越快。几个人不敢回头,立刻往前逃窜,逃进了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里,关上了门却发出了惨叫。
    顾梨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似乎是把人赶进房间后就完成了任务,准备离开。她趁机赶紧往另一个方向贴着墙壁走,全程尽量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
    摸索,摸索……
    直到黑暗中,她摸索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女孩正疑惑往前探,突然上方噔的一声,亮起一束强光,过于刺目,让顾梨安忍不住闭上了眼,等她感觉到鼻子和脸颊都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睁开眼时,一个狼头正低下头,与她面贴着面。
    “啊——唔——”
    尖叫到了一半,小嘴就被狼人的手用力捂住。
    顾梨安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被狼人猛然抱起,抗在肩上。在她拼命挣扎时,屁股上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顾梨安才从紧张与恐惧中缓过来,在人造毛中隐约闻见了熟悉的味道,然后用力拿攥紧的小拳头,狠狠捶了一下狼人的背。
    被扛在肩上的女孩低垂着脑袋,咬牙切齿道:
    “许京寒,你放我下来!”
    啪——
    又是一下闷闷的巴掌声,落在厚实的羽绒校服上,不疼,但足够羞人。
    顾梨安的脸要滴血,还好走道里够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高兴的太早了。
    很快,女孩就被带入了一个房间,灯光纵然昏暗,却足以让许京寒看清她那羞愤可爱的模样。
    在这个乒乓球室改造的囚禁室里,球台变成了诡异的束缚台,狼人拿着黑色的手铐,将他的猎物牢牢固定在铺着黑色绒毛的台面。一切都是剧情安排,直到“滋啦”一声,狼人解开了顾梨安的校服拉链。
    本来只是想逗逗这几天故意躲他的女孩,却没想到拆出了这样一份美味的礼物:
    穿着虎纹长袖包裙的女孩,胸前却镂空了很大一块,哪怕平躺也能够看见挤压出的沟壑,在暗紫色的灯光下,尤为色情。
    “许京寒,你给我松开!”
    可狼人却并不回答,而是转头走到进门处。
    还以为许京寒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离开,顾梨安这下慌了神,急切愠怒的语气里全是不自知的依赖:
    “许京寒,你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可狼人还是没有回头,而那只有些违和的手抚上了门把
    被绑在台面上的女孩带上了哭音:
    “许京寒,不要走…我不要自己在这里…许京寒…呜呜呜…不要走。”
    七年里,顾梨安见过太多背影。而“不要走”这叁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羞于说出口,不敢说出口,害怕说出口后那个人也不会回头。那叁个字被她从字典里剔除,然后锁在了内心角落的抽屉里。
    不要走,不要走,不同时间线上的顾梨安,对着无数个背影,捂住自己的嘴,捂住自己的心。
    可如今,锁落了地。
    咔哒一声,她听见咔哒一声。
    那是锁落地了吗?
    视线太过模糊,她看不清,背影还是消失了,是吗?就如同那些年一样。无论她在床上,她站在落地窗前,又或者是坐在沙发上,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哪怕说出口,背影也只会是背影。
    咔哒一声,她分不清现实与记忆。
    不是锁落了,而是许京寒落了锁。
    密室,少女,狼人。
    紫色的月光,没有十字架,只有献给所谓神明的祭品。
    顾梨安被黑影笼罩,黑色的狼头正凝视着她。
    少女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到耳边,冰冷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身体,胸前的镂空好似将锁骨送到狼人的手下,连同那连绵的山丘一起。
    修长的手指顺着锁骨往下,来到了包裹着胸乳的边缘,将那虎纹的弹性布料用力下拉,两座雪峰被挤压出来,暴露在空气之中。
    原来是自带胸垫的连衣包裙。
    头套下的眼睛更红了,红血丝一点一点侵蚀着眼白,宛如欲望一寸一寸侵蚀掉理智。
    嫉妒,占有,情欲,爱意,互相扭转,彼此缠绕。
    五指蹂躏着那软娇的触感,不断蹉跎,不断碾压,直到红色的山峰挺立,直到女孩的呼吸急促,将胸肉挤压在他的掌心。
    大概是头套,大概是密室,大概是虎纹,大概是灯光,大概是眼神。
    许京寒疯了。
    又或许,那不是头套。
    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那压抑的兽性,那隐藏的兽欲,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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