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分寸的把手搭在许念念肩头,让她坐下后就立马把手拿开,“麻将会玩吗?”
许念念有些慌张的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沉以饶,摇摇头说:“不会...”
她这俩字一说出口就有人笑出了声,“呦,这年头还有人不会搓麻将,是真不会搓还是假不会啊。”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手上功夫了得?”沉以饶嘴里噙着一根烟,微眯着眼调笑着说。
除了许念念,其他人都立马听懂了这句话的两层意思,开始哄堂大笑。
那个被沉以饶回怼的人叫项景之,家里有点小背景,但是放在这群子弟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被沉以饶怼了不敢吭声,只能把火气撒在许念念身上,走过来对着许念念说:“不会玩就起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许念念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立马站了起来。
本来她就不会打麻将,坐在那里也是如坐针毡。
她起来后惴惴不安的站在沉以饶跟前,其他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就算和沉以饶平时不熟,现在也是这里面最熟的一个。
只是她今天来找沉以饶是有事要说,并不是要见识“他们的生活”。
她拽了拽沉以饶衣袖,这间房间太吵,说话要么得大喊要么得咬耳朵。
沉以饶回头看着许念念说:“什么事?”
“你能过来一下吗,这边太吵了。”
沉以饶带着许念念去了角落里的一个沙发,相对安静一些。
“你...你能放过关昕吗...”
许念念没什么寒暄的套路,看门见山的说。只是她一开口,沉以饶挑了下眉,摸了摸下巴说:“她去找你了?可真行。”
“她是来找我了...她其实压力挺大的,有房贷车贷要还...你能不能放过她...”许念念也不知道要怎么向沉以饶求情,只能关昕说什么她就照说。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周哥不喜欢你掺和这些事。”沉以饶搬出周旷逸堵许念念的嘴。
“是...这我知道,那你能不能放过关昕,我替她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许念念一脸焦急的看着沉以饶,他没办法,毕竟她和周旷逸还有一层关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
“得,我真是怕了您了姑奶奶,这事我答应你,但以后可千万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晦气女人。”沉以饶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却看得许念念不寒而栗。
无论关昕接近沉以饶的目的是什么,她的的确确是付出了很多东西。
可是现在在沉以饶嘴里,她只是个“晦气女人”。
所谓兔死狐悲,就是许念念现在的感觉吧。
她起身准备回学校,却被沉以饶按住肩膀说:“你急什么,学学打麻将呗,以后也能给我周哥当个牌搭子。”
“周旷逸也打麻将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周哥从会抽烟起就会打麻将了,而且他算牌就没算错过,脑子倍儿好使。”沉以饶对周旷逸充满崇拜,每次说起周旷逸就神采飞扬。
可即便是周旷逸会打麻将,许念念也对这件事没兴趣,她讨厌这种聒噪的环境。
她还是觉得和周旷逸单独待在一起舒服些,他们两人都喜欢安静,
“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吧,要不然晚上宿舍要锁门了。”
沉以饶听到“宿舍要锁门”这几个字,差点笑出声,他交往过不少女朋友,只是从没有许念念这一款,也不明白除了长相外,周旷逸看上许念念什么了。
不过也是,很多时候,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只要看脸就够了。只要这张脸还没看够,情就暂时不会断。
“得得得,我送你回去,这荒郊野岭的让你自己打车,我周哥不得呲了我。”说完沉以饶就去拿搭在沙发上的衣服。
刚才嘲笑许念念的项景之端着两个威士忌酒杯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许念念说:“周旷逸还真是专一,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这一款。”
这句话着实刺痛了许念念,她从不问周旷逸的过往,也不知道在他之前周旷逸有过多少女人。
今天被人恍然揭开事实,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她只能假装没听到项景之的话,目光坦然的看着她。
“喝一杯?不会酒也不会喝吧?”项景之把酒杯递到许念念面前,用了最简单不过的激将法。
沉以饶去拿衣服,正好项景之的座位空了出来,又被人按着打了几圈麻将。
许念念抬眼看了下项景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只是她不知道威士忌不是这么喝的,辛辣感立马从喉咙里冲上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项景之看着许念念这幅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哪管她的死活。
她咳着咳着,突然有人开始给她拍后背。
许念念回过头去看,居然是周旷逸。
不知道是陌生环境带来的不安还是被嘲笑后的委屈,在见到周旷逸后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转身就环住周旷逸的腰,埋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低声啜泣。
周旷逸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到:“不会,还喝酒,真是胆儿肥了。”
站在一旁被室内空调和高度酒熏得上脸的项景之,看着许念念一头乌发扑在周旷逸怀里,小而白净的脸埋在他黑色衬衣里,周旷逸心疼的摸着她后脑勺,低声细语的安慰她。
项景之端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喉咙刺的发疼。
这个一向冷面冷脸的男人,居然为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转性。
许念念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抽抽鼻子仰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沉以饶给我说你在这,他想让我过来打麻将,拿你当人质呢。”说完伸手捏捏她的脸,“头晕得厉害吗?今晚不回学校了?”
许念念有些羞涩的点点头,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项景之终于还是没忍住说:“看来你还真是专一,一直好这一口。”
项景之爸爸是周旷逸父亲的老部下,两家也算是有交情。即便周旷逸对项景之不太感冒,也难免不应付几句。
“真巧,你也在这。”说完这句话又迫不及待的转脸看着许念念说:“那我们走?”
许念念点点头,站起来的时候头晕一下没站稳,为了不摔倒只能抱住周旷逸。
她带着几分醉意朝周旷逸傻笑,周旷逸无奈的笑了笑,搂着她走了出去。
项景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胸口怄得像得了一场重感冒。
下一章写一下甜甜的色色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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