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得留点时间给顾熙怡自己上药......
莫北悒直接扑进床里睡了个痛快,直到傍晚时分有人敲门把她吵醒。
“谁?”
“守苍先生想见您。”
守苍?守苍找她干嘛?
心里带着疑惑,莫北悒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守苍一个人,似乎在处理工作,见她来了,便停笔起身。
“来这边坐。”守苍招呼莫北悒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我想问你个事。”
“请说。”
“莫小姐有没有想过留在海蓝星。”守苍浅饮一口茶,语气就跟聊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
“咳...为什么要这么问?”莫北悒心想她这想跑路的想法很明显吗?怎么一个个都在问。
“你应该是这海蓝星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感觉。”
感觉?莫北悒有些无语。
那顾熙怡也是海蓝星的人,你咋没感觉出来呢?
显然是察觉到了莫北悒的不相信,守苍只是笑了笑,把话题扯回了正轨。
“你应该还不是编制士兵吧,要不要留在海蓝星,在我这里做事?联邦的通缉名单里没有你,你完全可以留在这里。”
说实话莫北悒有点心动。
毕竟自打穿越以来她就时时刻刻想着跑路,离女主越远越好,而且这鬼剧情崩的那么厉害,指不定她哪一天就突然暴死了。原小说里剧情完结了这海蓝星都还是联邦的,她完全可以在这里苟到无敌......
“为什么是我?”
“我要找一个有能力帮我做事的人,而不是帮白延会的。”毕竟白延会的本部在帝国,他们这些身处联邦的分会说是名存实亡也不为过,守苍想做的也不仅只是这夜莺的主人,这座星港才是他的目标。
而选中莫北悒是因为属下的报告,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而里面研究员竟然还是被信息素活生生压迫致死的,这所谓的“流亡士兵”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守苍才想让她留下。
“我可以为你提供吃住,在任务时间外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
莫北悒没想到她这跑路计划里的第一步都没实现,就直接跳到“找个混吃等死的工作”这一步了。
还真是相当诱人的条件,所以在拒绝守苍的时候,莫北悒心都在滴血。
“感谢你的赏识,不过我必须回帝国。”至少在顾熙怡的腺体恢复前,她必须保护她。
守苍被拒绝了倒也不恼,而是打趣道:“是因为顾小姐吗?”
“......不是。”莫北悒死鸭子嘴硬。
“好,我懂我懂,年轻人嘛。”守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颇为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懂个屁!论心理年龄我可比你还要大几岁,你搁着跟我装什么老道。
莫北悒也懒得跟他解释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了,误会就误会吧。
人的一生太短,宇宙又太大,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而且,这样的误会,也不糟嘛......
在与守苍又闲聊几句后莫北悒便告别离开了办公室。
走过拐角,看见顾熙怡正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女孩的身形在这金碧辉煌的长廊里显得单薄至极,摇摇欲坠。
莫北悒快步走上前去,语气担忧,“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出来干嘛?”
“我梦见你要离开我,醒来时你房间的电话也打不通...”
你们这一个二个都有心灵感应是吧。
“...你可以让工作人员来找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刚刚是守苍找我。”
“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莫北悒觉得还是不要把守苍“挖墙脚”的事说出来比较好,就随便扯了个谎,说守苍是在问她昨天发生的事。
好在顾熙怡从不怀疑她,只嗯了一声就不再追问。
莫北悒松了口气,瞧见顾熙怡的唇色比早上更浅了些,赶紧催促她快点回去休息。
结果顾熙怡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转头看向她,神色很是疲惫,“我现在一闭眼就觉得我好像回到了手术台上。”被几个人抓着手脚按在手术台上,连麻药都没有打,就用刀切开腺体...
“今晚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顾熙怡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
但莫北悒脑子里莫名地脑补出了“拜托拜托”的感觉。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等等,这女主光环也太可怕了吧。
纵然内心世界丰富,此时莫北悒却不得不装作为难的样子,“你是Omega。”
“所以呢?你要标记我吗?”
你现在可没法被标记。
见莫北悒不说话,顾熙怡放缓了语气,“我可以睡沙发。”
这不是睡不睡沙发的问题。莫北悒悄悄咽了咽喉咙,总觉得这唾液分泌的有一点快。
但她也没法赶走顾熙怡,只好把门打开,“你睡床吧。”
莫北悒简单洗了个澡,又毫不吝啬地给自己扎了两管抑制剂,磨磨蹭蹭换上了睡衣出去,见顾熙怡还坐在床边,好心劝到,“你快睡吧,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却见顾熙怡突然撩起了头发,微微歪头,露出洁白的脖颈来,“那这里呢。”
这顾熙怡最近好像很喜欢得寸进尺嘛。
是该给她点教训。“莫北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脑子里。
虽然不太喜欢“莫北悒”,但此时她也难得赞同这句话。莫北悒觉得有必要让顾熙怡见识一下“恶龙”的危险性。
“当然可以啊。”说着她就要伸手抓住顾熙怡的肩膀,想要吓唬一下顾熙怡。
结果顾熙怡这时候突然“身手矫健”了起来,肩膀一缩就躲开了她的手,几下就退到了床头,眼神甚至还有些得意,仿佛在嘲笑她动作迟钝,像个笨比。
这一下就激起了Alpha的好胜心。
上次被按在床上捉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莫北悒想都没想,一脚踢掉拖鞋,熟练地爬上自己的床,直接就朝顾熙怡扑了过去。
估摸是刚刚躲那下用完了力气,顾熙怡这次竟然一点都没闪躲的意思。莫北悒一手撑着床头,一只手搭在顾熙怡的肩膀上,将对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身下。
这让反应过来的莫北悒有点尴尬,赶紧侧开了身子,“怎么不躲一下?”
顾熙怡眼巴巴地看着她,“痛,没力气。”
这边莫北悒脑子里已经闪出各种bulingbuling的亮眼特效了,她赶紧眨了眨眼睛,让这些奇怪的想法消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缓些,“不会又流血了吧,让我看看。”
顾熙怡这次没再捉弄她,乖乖把头转了过去,撩起头发,露出了后颈。
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不少,已经看不到很深的伤口了,但隐约还能看见血丝。
“我再给你舔一次,这样过两天应该就能拆线了。”
顾熙怡挑了挑眉,莫北悒什么时候舔过?但她没问,而是顺着莫北悒的话说下去,“那麻烦你了。”
这边莫北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甚至还在给自己做“千万不能咬上去”的思想工作。
但真在舌头触及腺体的那一刻,之前做的思想工作又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每当腺体的柔软触感和信息素的甜美涌上大脑时,她都会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愉悦感,促使着她继续舔舐,跃跃欲试的尖牙也在不断挑战着她的神经。
虽然顾熙怡看不到,但莫北悒仍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却不知道顾熙怡现在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腺体虽然受了伤,但还没失去基本的感受能力,痛,她感受的到,温热的舌,她也感受的到。
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扫过伤口,轻微的刺痛与强烈的酥痒让人几乎难以自持。舌尖舔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发痒,明明舔的是腺体,可是身体却也跟着奇怪了起来。
“够...够了。”预感到继续舔下去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顾熙怡赶紧喊停。
莫北悒如释重负,说了声你好好休息就立马窜回了沙发。
顾熙怡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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