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轻想翻身下床。
可是迟了,撑起身子的陈年握住了她瘦削的脚踝,指尖划过她圆润莹白得像珍珠的脚趾。
他垂着眼。
稀碎的灯光落在李轻轻铺散在床单上的长发,一张薄薄的被单遮住了她的脸。
所以她只能听见陈年难以自己的喘声,既低沉又克制,如同他平常冰雪般性子较淡的为人一样,仔细感受来又觉得不一样。
那滚烫炽热的温度紧贴着李轻轻的脚底。
肉贴肉,阴茎的硬度戳过,惹得她血液沸腾。
属于陈年的雄性欲望像野火一般地烧上李轻轻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一寸一寸地撕掉,再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
慢慢地,陈年的喘声越来越重了,李轻轻听得面红耳赤。
他一开始怕太用力地磨蹭会磨破她脚底的皮,是控制着力度的,隐忍着的,但后面就失控了。
太慢太轻,根本释放不出来。
这种感觉几乎让陈年疯狂,磨蹭的频率愈来愈急促,还真的差点磨掉李轻轻脚底的一层皮。
李轻轻被他磨蹭得下面血流成河。
来月经的时候她看小黄文都会这样,更别提在月经期帮陈年足交,即使不关下面的事,这种感觉还是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一阵淫靡的气味。
李轻轻的脚底一湿,揪住盖在脸上的被单的手一紧,她知道弄湿自己脚底的东西是什么,陈年的精液。
这是完事了吧?
当李轻轻想掀开被单看一下,陈年出声拦住了她,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哑:“别看,我去拿东西来给你擦干净,你再去洗一下脚。”
释放过的阴茎还是微硬,陈年脸红到不能再红。
在看到她白皙小巧的脚满是自己的东西后,他那长相偏冷的面容因情欲逐渐变得迷乱不堪,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理智在堕落沉沦的边缘徘徊。
不过陈年还是理智占据了主导地位,他下床去拿放在不远处的纸巾。
李轻轻应好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也是,被这样弄来弄去,不情动的话都不正常了,她本想折腾陈年的,却不想反过来被折腾的是自己。
万万没想到陈年为她清理干净后,还不忘给她讲今天那道数学题。
李轻轻听了五六遍才勉强地听懂,后面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就在陈年的床上,她的小脸被长发微微遮掩着。
朦朦胧胧间,李轻轻好似感受到一抹温热。
陈年弯腰俯身地轻吻着她的唇瓣,很轻很轻,力度仿佛都带了一抹小心翼翼。
……
李轻轻昨晚睡觉一直感觉喘不过去,仿佛身上压了一块大石,等早上起床了,那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她洗漱完下楼,陈年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用过早餐就去学校了,陈年素来爱早到学校,他们不用避嫌地分开走,因为其他同学差不多都还没有到。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集合清点人数后,让大家自由活动,陈年被老师叫去问事了,李轻轻一个人在学校操场附近闲逛。
体育课不能回教室,怕吵到其他班级上课。
李轻轻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着,没想到在偏僻的地方看见了谢时和学习委员王宁。
王宁红了眼眶,白皙纤瘦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谢时的校服衣角。
她似哀求道:“谢时,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谢时笑着,抬起手温柔地替王宁拭擦掉脸颊上的眼泪:“你没有错,只是——”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只是你的学习成绩在我们在一起后下降得太厉害了,我不能毁了你,高中毕业前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王宁眼泪还在流:“那高中毕业后呢?”
谢时收回手:“对不起。”
李轻轻怕被他们发现然后大家尴尬,转身就想走,却看到了站在几步之远的陈年。
他的视线刚从谢时和王宁身上收回,落到她身上,明明平平淡淡的,但就是莫名看得李轻轻背脊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