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倒是没再问她在等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只要有钱,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
这话没错,可是李轻轻不喜欢别人查自己,叫老板过来打包待会儿带走,时隔多年跟他单独呆着总是不自在。
“昨天我们才见过,今天你又来找我是有事么?”
忽然,谢时蓦地欺身过来,滚烫的触碰感瞬间传遍她全身,他含上了她的唇,舌尖舔舐过嘴角的酱料。
李轻轻瞪大双眼,一把推开他。
她惶恐地擦了擦嘴,反应有些激烈地站起来,动静略大,大排档附近的人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李轻轻一下子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谢时抬头凝视着她,伸手过去牵她垂在身侧的手,他也知道她的弱点,喜欢好看的手。
其实这可能是心理疾病,可她又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谢时现在无比庆幸她坚持不去就医,不然……
李轻轻第一时间想挣脱开,但是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后,动作停顿了下,犹如百爪挠心。
不过她咬咬牙还是推开了。
谢时眼神黯淡了一秒,长长的眼睫掩盖了底下的真实情绪,所以她没能看到,他再抬眼时,又恢复了笑意满脸的模样。
“你嘴角有酱料。”他笑着淡淡地说一句。
李轻轻平复着呼吸,留意到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压低声音地说:“有酱料,你告诉我,我自己擦就行,你这样不好。”
老板娘拿着塑料袋过来替她打包,李轻轻给了钱就接过来。
老板娘客套地说了句下次再来就回自己的岗位忙去了。
谢时没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但也没有尴尬的神色,笑道:“抱歉,我刚刚是情不自禁地就做了,没想太多。”
停顿了下,他像是无意地说:“我们当年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你还在意一个吻?”
李轻轻的脸色微变。
只是谢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了,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想走,不想多说话。
高中那段日子,李轻轻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过谢时的,用现在的人的话来说,算得上是白月光吧。
可她不想让如今的他给毁了。
见李轻轻要走,谢时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用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语气问:“你不是在等人么,这就要走了?”
李轻轻没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回答:“她有事没来,可能下次再约吧。”
“轻轻,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谢时突然插了一句话。
她终于回头看他,打量着长相身材堪比演员的他,眼神充满疑惑:“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分了。”
谢时朝她走过去,由于身高差距太大,需要低着头看她,“你跟陈年都分手叁年了,还走不出来么?”
走不出来?好像没这一回事。
李轻轻没太多感觉,她自小的情感就是匮乏的,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所以近乎冷静地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谢时脸上的笑滞了下,“性格不合。”
李轻轻“哦”了声,下意识地想拒绝,又想起父母的话,脑袋瓜疼得厉害。
不过也太突然,为什么刚回国没见几面就跟她说这种事?李轻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秒后茅塞顿开。
“你家里人是不是也向你催婚?”
谢时愣了一下,“嗯,对。”
原来是想找她将就,可是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非得是她?李轻轻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那个,你能容忍我那个怪癖么?”
谢时手紧了紧,笑如初见般:“能。”
李轻轻却摇了摇头,“对不起,你能容忍,我容忍不了,我可不想祸害别人了,你要是想应对家里人的催婚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真的离开了。
谢时看着渐行渐远的李轻轻,笑褪下了,他知道她今天想见的人是谁,是严桐。
那个知道所有事的严桐。
*
从大排档回来,李轻轻躺到出租屋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学时发生过的一些事。
大二那年,她为了给陈年生日惊喜,特地没打招呼就去了他的学校,到了门口才打电话给他。
大学门口人来人往。
可能是缘分,李轻轻看见了跟陈年同一所大学的谢时,是他发现自己,走过来打招呼的。
那时候下着大雪,谢时似随意地给她拂了拂头顶的雪花,李轻轻却留意到他的手被刮伤了。
她盯着他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谢时笑笑,也没当回事,“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学校的铁网丝,刮伤了吧,没事,等会儿回寝室贴块创可贴就好。”
“李轻轻?”陈年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他们,李轻轻专注看谢时的手的眼神令他有些不舒服。
李轻轻一看到他,眼不自知地亮了,“陈年。”
谢时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走了。
大学的情侣见面大多都会去开房,他们也不例外,李轻轻跟在陈年后面,去了酒店。
她前一脚刚进去,后一脚门就关上了,李轻轻被他抵到墙上,陈年措不及防地从后面张嘴咬住了她被冻得通红的耳垂。
李轻轻吓了一跳,“陈年,你怎么了?”
“想你了。”他说。
陈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她,忍不住想咬疼她,直接咬死她算了,可又舍不得,于是只是咬得微微出血,他再一点一点地舔。
偏偏李轻轻怕疼,出了点血,就呜咽了几声,“陈年,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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