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咣咣的……不断地回响。
桑枝瞠目而视,抬手犹如什么生锈的机器,倒是不留情给自己的脸蛋来一下。
指尖夹起,用力捏。
很好,最后的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了。
真,真……这真不是梦啊啊啊啊啊!
疯了,疯了,要疯了。
她,她,她真把那朵高岭之花给……
一想到自以为的春梦全是现实,桑枝心里更炸了,好像扔了好几枚炸弹一样。
轰得,整颗脑袋都要发热到烫熟了。
又十分机械地低下头,和做了亏心事一样往被子里瞄一眼再瞄一眼,光溜无物的凝脂肌肤上落了一簇又一簇的草莓印。
这时,白谨言接着提醒她道:“昨晚的事又又你还记得吗?你喝醉后非要……”
话还没说完,桑枝突然“啊”地一声拔高音量扰乱。
一下子掀起被子把脑袋闷进去,仿佛一只自闭的小兔子,掩耳盗铃。
说话声戛然而止,白谨言垂眸静观片刻拱起来的那一团形状,瞥了眼根本没藏好还撅在外面白白嫩嫩的小屁股。
他抬手至唇边,不自然轻咳一声:“又又,你的臀部……被子没盖到,你……”
桑枝:!!!
听闻,小屁股一抖,埋在被子里的她快被自己羞愤死了,咬了咬下唇,蠕动蠕动把自己全身都裹住,裹个严严实实。
现在彻底清醒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拿什么脸来面对白谨言,回去后面对徐戚。
开始有些自我厌弃,都已经和徐戚这样那样默认了,还和……呜呜呜怎么办?
她很过不去地自闭了一会儿,白谨言也在被子外默默盯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被子里小肚子咕咕的闷响,清冽的嗓音出声提醒桑枝时间,九点还需要参加闭幕式。
瑟瑟发抖拱起的那团一震,又过去两秒,靠近床尾方向才探出一颗小脑袋。
桑枝眼尾泛着浅红,双眸湿漉的。
好像偷偷挤过了眼泪。
看见送到眼前的干净衣物,被子里再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边说声“谢谢”边接过。
衣物拿到手,她抬眸,瞅见转过身的清隽背影,纤细五指捏起来,红润的唇瓣用力一抿,纠结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去干巴巴地,为她昨夜醉酒后的胡来道歉。
白谨言脚步一顿,“等你换好再说。”
桑枝抱着复杂的心情穿戴洗漱好,从浴室间走出来脸都是红彤彤的。
因为刚刚在里面又想起昨晚的细节。
呆立在浴室门前,她翘首寻看向不远处云容月貌,仙姿玉质的白谨言。
静时,好像一副玉琢冰雕的画。
动时,是这幅画里的神仙活了。
对上白谨言若有所感望来的目光,又情不自己迷糊在美色中的脑子骤然一冷。
住脑,住脑!
桑枝你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怎还……
心情更加复杂了,桑枝脑瓜子里乱糟糟一团,十分踟蹰地踱步到白谨言跟前。
她其实很想偷溜,可惜做不到,只得硬着头皮在白谨言对面坐下,先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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