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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害怕确实是假的,她在这样的雪夜里浑身发抖,只想着待会跑的时候千万不要摔跤,就在她手指蜷缩,正想把电脑包丢向一步一步逼近她的暴露狂,一个戴着帽衫的人从暴露狂身后出现,他指骨关节分明,大力抓住那个变态的衣领,莫蓝婧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头转过去,捂住耳朵。”
    她没来由地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贺新年!她像找到了定心骨一样,身子快速地转了过去,捂住了耳朵。
    贺新年扯过那人衣领,见他转身要反抗,发狠一拳挥了过去,砸在那暴露狂的脸上。那人被一拳暴打,顿时晕头转向,鼻血直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贺新年又拽着他的头发拉着往后拖行,砰地一声闷响,他被大力扔在雪地马路牙边的消防栓上。
    贺新年攥住他的头发连续往路边的消防栓嘭嘭嘭地重重撞去,贺新年用力按住他,戾气尽显,指骨泛白,脚踩住那人胡乱抓挠着的手,抓牢其衣领,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另一手粗暴地扯下变态的外套,将他绑在消防栓上,那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肮脏的脸上五颜六色像开了染坊,先前暴露下体时猥琐、洋洋得意令人憎恶的表情不复见,这下痛哭流涕,叽里呱啦哭喊起来,被贺新年暴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贺新年暴虐地踹了好几脚那人裸露在外的生殖器,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他脸上带着淡漠的表情甩了下刚刚挥拳的那只手,有点破皮了。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让他浑身热流涌动,呼吸加快,他平复了下心情,大步走向莫蓝婧,绕到她前面抱住她,看见她捂住耳朵,在默默地流泪,身体还在抖个不停,贺新年温柔地把莫蓝婧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清了下嗓子,开口哄她:
    “没事了,别怕。”
    在警局里做完笔录,贺新年带莫蓝婧回到他几个月前买下的房子,里面已经重新装修一新。直到贺新年搂着她躺在二楼主卧床上,莫蓝婧还是没有真实感。她冲过热水澡的身体热乎乎的,身边的人身上也暖烘烘的,她想问他好多事情。
    “问吧。”贺新年还是懂她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还出现的那么及时,简直了...”
    贺新年轻笑,搂紧她,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找到你。”
    “宝贝,今天晚上有被吓到吗?”
    他不放心地问,大手捏着她的小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掌心。
    莫蓝婧在他怀里默默地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
    “我没有被暴露狂吓到,是被你吓到,我一点都不怕他。”
    “还好你没事,我有被吓到,我吓死了,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一点,让你看到那个变态那么恶心的生殖器官。”
    贺新年反而有点后怕,紧紧揽紧怀里的女孩。
    “没有下次了,我以后每天都会送你上下学的。”他松开莫蓝婧,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送我的那瓶防狼喷雾,我一直捏在手里,还以为今天可以派上用场哩。”莫蓝婧邀功似的仰头对他说道。
    “乖啦,我发现你好像一点都没在怕...”贺新年低下头想亲她。
    “我是冷,我冻死了,冻得发抖...”莫蓝婧难得一次嘴硬,不承认自己害怕。
    贺新年听完之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笑吟吟地说道:
    “知道了,你不怕,我的老婆。”
    “现在可以亲亲了吗?”说完他便欲低头吻她。
    “等...等等!”莫蓝婧伸手捂住贺新年的嘴。
    “这幢房子该不会是你买下来的吧?”
    “是。”
    “真的假的?”
    “我是过来留学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装修、布置的房子,你没发现吗?”
    “hold  on!等一等,你说留学,什么留学?你要留在伦敦吗?留多久嘛?”莫蓝婧撒着娇,脸上欣喜如狂。
    “对啊,我是准备申请学校,还没选好考哪个学校,雅思也还没考到满意的分数...”
    “呜呜呜,我好激动,老公,真的吗?”
    “你真的要留在伦敦吗?”莫蓝婧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但她马上又气恼起来,她大力捏住贺新年的脸颊,问他:
    “为什么你每次做的决定都不会提前和我说,每次都这样,我生气了!”
    贺新年长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提抱到枕头上,终于亲了上去,贺新年滚烫的气息和窗外的冰天雪地恰恰相反,他灵巧的舌尖撬开莫蓝婧的贝齿,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舌,不一会,唾液在两人的唇舌上缠缠绵绵,拉丝不断地交换着,贺新年唇舌碾压了片刻后才松开轻喘的她: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恶!都被那个变态给搅黄了。”
    “因为我实在不能忍受抱不到你,亲不到你的日子,我肯定要和你在一起才行的。”床头柜的阅读灯亮着,莫蓝婧可以清楚地看到贺新年真挚的表情,英挺的眉目,闪闪发光的眼眸,还有他眼底下的黑眼圈。
    “那你的公司怎么办嘛?你来这里怎么处理公司事务?”她想到国内事务也离不开他呀。
    “不用担心,倒闭不了,我已经请了专业的人来打理和运作。”
    “我也想继续深造啊。我小时候英语很差,我外公总给我说他以前的俄语卷子可以当做标准答案,我爸也总是给我说我外公的图画的是他见过最好的。
    以前我只是听着没往心里去,直到我外公去世了我才慢慢回想起来,我家从小就有很多物件都是我外公出国学习带回来的,每次出城经过老厂区我妈也总会和我回忆某某厂的第一台压缩机就是我外公设计的,可惜我从没见过我外公画的图,我满怀抱负地想读工科最后却读成了理科。
    现在不是恰好有机会么?我想和老婆在一起,也想读书。”
    莫蓝婧脸贴在他的胸膛前,他讲话时胸腔共振,传到她的耳边,又传到了她心里,一股温暖的情愫悄悄涌进她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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