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多的,还是平日里他在书房工作的身影。
杜虞边翻过,边小声地嘟囔,“你看,你一直都好忙喔,不然我怎么会都在画你工作的样子?”
傅祈弦点头,从她高中起一直到她毕业,是他最为忙碌的几年。不过现在两个人的工作强度旗鼓相当,论加班甚至杜虞更为不规律,他轻声笑:“以后鱼鱼会不会比哥哥还忙。”
“不会吧。”杜虞摇头,“我也没什么大抱负大理想的,这不是还有你和杜琮屹在嘛,家里的事情轮不上我来操心。至于我自己嘛,”她笑得弯起眼睛,“希望今年以后,自己工作室能够顺利开起来,我就负责窝在里面!”
她的规划一直都算是清晰明了,杜虞以前还在大不列颠念书的时候就被实习过的大时尚集团递过前途大好的橄榄枝,不过她还是选择回来了,而后进了现在工作的嘉榕跟组。
无关能力,她并没有要待在集团里往上爬的想法。
她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过定论却是时时变化的。
现在来说,也许是,想要做出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最近画了一些图,想再攒一些,等之后假期的时候去一趟面料市场。”杜虞靠在傅祈弦的肩上,和他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画册过半,再往后翻了几页,就是一张晕染后上了色的水彩画。
这一张画即使有色彩,却莫名地让傅祈弦感知到里面的消极情绪。也是刚才他自己看的时候,整本画册里给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张。
杜虞平时很少画水彩画,这样多是淡色系的水染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傅祈弦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第一眼看着那一张边缘看得出是铅笔被水渍晕色而后填充上颜色的画时,就有些意外。
左下角的日期的落款,是两年半以前。
是杜虞大二暑假的时候。
杜虞翻画册的手再看见这幅画时也顿了顿,但很快就要往后翻。傅祈弦轻轻按住她勾起纸张的手,把她抱紧了些,轻声问:“能和哥哥说,这个时候的事情么。”
那段时间他们的联系很少。
杜虞不再主动地给他打电话,傅祈弦给她发信息得到的回复也从长篇大论变为了只言片语,至于视频,更加是被她用各种的借口推脱。
似乎一切都被突然地剥离。
傅祈弦担心她出了什么大事情却不想和家里说,但过问了以后却被告知她一切正常,甚至连考试也表现依旧优异,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后来···后来她断联了一天,傅祈弦几乎是在全世界地找她,到最后是宋予时把杜虞接了回家,告诉他杜虞失恋了。
傅祈弦那个时候也就明白过来,这段时日杜虞甚少联系家里的原因,想来是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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