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脱了一半,可因就是想让他长点记性,不顾他可怜巴巴的哀求,一巴掌落在他赤裸的屁股蛋上。
“啪—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伴着男孩羞耻的呜咽,一声一声在室内回响。
他还很青涩,知道被打屁股是丢脸的,也知道是他先做错了事,没处理干净被发现了,最初的反抗无效,被迫抓着她的裙摆,红着眼眶屈辱地挨屁股了。
掌掌到肉的响声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初次被打屁股的陌生体验放大了他的感官,也放大了他敏感的自尊。
仿佛他的尊严被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一下又一下地凌辱。
“我、呜……我知道错了……”
“啪——”一声下去,屁股蛋上留下鲜艳的巴掌印。
“下次不敢了……呜呜,姐姐……”
“啪——”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不要打了、我的屁股好痛……”
从没这么被折辱过,被人骂妓女的孩子时他没哭,对他好的哥哥死去时也没哭,偏偏被喜欢的姐姐打了屁股的时候,他哭了。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让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姐姐失望了,他很后悔。
后悔没有仔细一点,没有把踪迹处理得更干净一点,没有……把尤托皮亚彻底解决。
他可是恶魔。恶魔从不认为做坏事不正确。
现在他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了。
可因的手停在半空,问他:
“该怎么做?”
死死咬住下唇,他的嘴唇被咬得染了血:“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因:“去给人道歉。”
小米迪亚犹豫了,抿着唇不言语,心想让他给姐姐道歉天经地义,可凭什么他要给那个家伙道歉。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
羞耻感如同电流,酥麻地从尾椎骨传遍全身,他既难受又兴奋,麻木的痛感逐渐转变为可耻的快意。
恶魔的尖尾巴都炸起来了,又期期艾艾地绕住她的手腕祈求原谅,可怜巴巴地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因不为所动,哪怕自己的手心也打红了,她就是要让他记住现在的羞辱,让他深刻地记住自己做过的错事。
屋内的气氛非常可怕,小白雀吓得到处乱窜。
他咬死不道歉,直到她冷漠地说:“你的草莓蛋糕没有了。”
小恶魔脸一白,这才急了:“姐姐!我道歉,我向他道歉,姐姐,求求你,我想要蛋糕。”
可因按住他挣扎的身体,指向门口:“我看着你,去吧。”
他哼哼唧唧要往她的小肚子上靠,又要撒娇。
“姐姐,屁股疼。”
两瓣臀肉红得糜艳,看得出来下手是真的狠了点。
但她铁石心肠:“回来再给你揉。”
小恶魔难过得不行,哭唧唧地滑下她的大腿,自己穿好裤子,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打开门,还一步叁回头地希望她心软。
她没有,一想到他浪费了那么多甜食,她就又想给他屁股上再来两下,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点。
小恶魔更委屈了,看到隔壁等候多时的尤托皮亚,更是愤怒,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
尤托皮亚没想到这个坏脾气的家伙真的会来道歉,受宠若惊地摆手:“不,不用,没事了。”
透过窗户看到米迪亚乖乖道了歉,火急火燎地回来抱住她,可因摸摸他的脑袋,心情好多了:“草莓想要几颗?”
他把自己埋在胸脯里,闷闷地说:“要铺满!”
“好,待会你把多余的面粉和糖还给尤托皮亚,然后我去给你买草莓。”
米迪亚的屁股还疼着,顺势就往她身上扑,像块黏人的橡皮糖:“姐姐,屁股好痛,要先揉揉。”
少年亮晶晶的眼里溢满了信任,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或者说小孩子不记仇,挨了打道了歉得到了补偿,事情就过去了。
可因捉住他乱蹭的黑色尾巴,“涂点伤药吧。”
没等她做什么,他先噌地一下跳起来,屁颠屁颠拖来医药箱,拿出一小管蓝色药水递给她,然后继续没骨头似的往她大腿上一瘫,自顾自拉下自己的裤子。
可因:……
小孩子没什么常识,她又交代了一句:“不可以随便在女孩子面前脱裤子。”
他乖巧点头:“我只在姐姐面前脱。”
有问题。
又没有问题。
好怪。
挥去这个古怪的念头,她倒了点药水在手心里揉搓,搓到和掌心一个温度再轻轻敷到他红艳艳的屁股蛋上,小恶魔无意识揪住她的衣摆,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
稚嫩有弹性的臀瓣在她手中任由捏扁搓圆,可能是触到受伤的地方痛极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哼唧里也夹杂着微不可闻的颤音。
冰凉的体温有些升高,她担心他的身体:“难受吗?要不然去找医生……”
“不用。”他的声音沙哑,“姐姐揉揉就好了,不用找医生。”
大概是怕羞,不过恶魔的恢复力确实很强,她也就顺了他的意思,敷点药让他自己慢慢恢复。
他的脸颊都红透了,和他的屁股一个颜色,穿好裤子的时候他跑得远远地,生怕自己的异常被姐姐发现。
细嫩皮肤掠过他身体的感受依旧残留在心底,挠得他好痒,浑身上下骨头都酥了。
可因以为他拉不下面子,擦干净手上的药:“休息去吧,我找伊尔先生买点草莓。”
米迪亚把自己缩在阴影里,默不作声地点头。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滞涩的呼吸才骤然爆发,急促而又炙热,他把自己紧紧圈在角落里,衣物悉悉索索一阵,喑哑地低吟:
“姐姐……姐姐……唔……”
所有阴暗的秘密隔绝在门后,可因压根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她去找伊尔先生买草莓了——精灵总是身兼多职,推开花店大门的时候,却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人蛇的背影一眼看过去就有点陌生,却也是说不出的熟悉,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打招呼:“伊尔先生,您好。”
伊尔先生见到她有点惊讶:“嗯?助手小姐,最近没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鲜花的需求不多,她来这里工作也是打打零工,没事就不去的那种。
可因笑着说:“米迪亚想吃草莓,想着伊尔先生这里培育了一些,我来问问能不能卖。”
“那当然可以,助手小姐。”他也温和地笑了,对另一个客人说,“您先等一会,我去为助手小姐摘草莓。”
那人点点头,可因看了一眼就呆住。
他身高和米迪亚一样,才到她胸前,但是那张脸,那森绿的长卷发和金色眸子,那条熟悉的尾巴,可不就是年幼的迦兰吗!
未来的他就是现在等比例放大的模样,褪去青涩稚嫩,和些许婴儿肥,和她印象里的大迦兰完全重迭。
她呆愣的模样逗乐了伊尔先生,提着草莓篮子为她介绍:“这位是迦兰。”
可因傻傻地重复了一遍:“你是迦兰?”
意气风发的少年高高扬起头颅:“还能有哪个迦兰?”
全大陆只有一个迦兰。
伊尔先生贴心地解释:
迦兰的名字很出名,据说还有一段有意思的经历。传闻在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时,曾有人假冒他名号,让他损失惨重,失去了一大批客户,心胸狭隘的迦兰一怒之下便买下所有迦兰的名字,用一大笔钱换来了这个名字的独一无二。
伊尔倒是很想知道,那些想拿钱的要是故意起这个名字,他一个个给钱会不会破产?
“那个?那个是假的。”稚嫩的迦兰眯起细长双眸,“只是把名号打出去的手段而已,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年幼的他高傲自信,少了些她印象里的成熟稳重和奸诈,不过那张漂亮的脸蛋给了他十足的资本,任谁看都觉得他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没什么问题。
自负的孩子拥有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傲慢。
他还不懂得收敛锋芒,十几岁正是最张扬的年纪,人们愿意给这个少年更多年少轻狂的包容。
小迦兰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自然也没有过多关注用兜帽遮住自己的可因,与他而言都是路人,也有可能是他经商路上的绊脚石。
他似乎在挑选什么珍贵材料,可因拿到草莓就离开了,下意识想到家里还有个酸溜溜的小恶魔等着呢。
又是一大笔钱花出去——伊尔先生好心地给了员工价,本来还送了一支玫瑰,她遵守着和米迪亚的约定,婉拒了他的玫瑰。
买了一大筐新鲜草莓的可因刚回到家,就看到小恶魔没在好好休息,而是忸忸怩怩地背着手。
“有什么事?”她放下草莓,走到他面前,“怎么不去休息。”
在她的注视下,他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我从游商那里买回来了,姐姐,不要生气了。”
她低头看去,不由放缓了呼吸,接着弯起眸子。
是她的小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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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商,是小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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