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被绑起来的手艰难地比出了一根中指,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封火却歪了歪头, 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嗯, 为什么呢?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 向伏黑甚尔投去诡异的目光,他现在怀疑是被伏黑甚尔传染的结果。
伏黑甚尔扬起眉毛坦坦荡荡地看回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调查过你。二十六年,你为了真正地获取圣堂教会的信任,也为了能够重现出你的岛原城的奇迹,用了二十六年去准备,这个时间甚至超过了你活在这世界上的时间真是坚韧呢。明明难得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又在这和平的年代重生,为什么不去享受本该属于你的青春呢?羂索不紧不慢地敲击着金属制的冰凉扶手,摇了摇头,你不追求财富,也不追求权利,只索取一样东西。没错,你想要圣杯,也只有圣杯才能完成你那个连我都感到可笑又可悲的祈愿。
如果我是你,我会等到我完成了圣杯之后再出现,从我的手上夺走圣杯,而不是中断这场仪式,浪费了这盛大的舞台。
与他有着完全一致面容的少年听得非常专注,还不时点点头表达赞同,忽略他这身装扮,简直就像在认真听课的乖巧高中生一般。待羂索说罢,他眨了眨眼睛,嗯,我并不否认你的说法,应当说这样的抉择才是很多人眼中正确的做法吧以最小的牺牲去获取最大的利益。
羂索并没有因为他的认同而放下心来,但是?
但是。封火笑了,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灿烂的笑容,但是,我想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获得慈悲,而非理所当然被牺牲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羂索定定地注视着他将这个词咀嚼了一遍,近乎荒谬地从他的眼神中读取到,自己也在这个被救赎的范围内,他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你,还真是狂妄呢。
封火相当直接地笑着点头承认,满满的理直气壮,嗯,或许正是你说的这样吧,我非常的狂妄,也总是会做出些他人无法理解的选择呢。我会反省的,可不是现在。
真人、漏瑚在这时迟来地脱离了无量空处的巨量信息的影响,恢复了意识。真人倍感好奇地在羂索与封火之间来回看了看,哇哦,言峰,这是谁?话说为什么那边的人数变多了啊,不是只要对付五条悟一个就够了吗?
封火的眼神不为人知地波动了一瞬。总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啊,话说回来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声音也全都好熟悉啊。
他们的苏醒也在羂索的预料之内,他的笑容加深了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放心吧,马上就要结束了。
献祭涩谷的生命作为魔力源的计划被搁浅了,但是,他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旦失败的可能性,做了第二手的准备。
要说魔力源,还有什么比这几个特级咒灵更有效的东西呢?要说存在形式的话,他们才是最接近于英灵的东西啊。
拜托你,为了我的愿望去死吧!
羂索的身体上,幽蓝色的魔术回路一个接一个地浮现亮起,他抬起双手发动了这他至今仍然无法完全掌控的东西,埋藏在这座大厦之下,以此作为中心,遍及了整座东京市的阵法被启动!
哎呀,这可真是。封火脸上从容的笑容没有分毫改变,他竖起食指摇了摇,还没有意识到吗?你被偷走的,可不只是那些圣杯的碎片啊,还有你最宝贵的时间。
在与羂索交谈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羂索控制圣杯仪式的能力,是基于天草四郎生前那使用魔术的传闻而诞生的宝具,右腕middot;恶逆捕食与左腕middot;天惠基盘,这双腕的力量让他得以连接所有的魔术基盘,大圣杯这以魔术构成的存在也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可是,就算是封火,在一开始也不能将这个能力发挥出丝毫,是在他完整地经历过天草四郎那短暂的一生,又与天草四郎本人达成了共识后才能够真正地使用这双腕的力量。
仅仅是一个外来者的羂索,对于这双腕上寄托着多么沉重的夙愿都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用出他全部的力量呢?
不好意思啦,你的仪式和圣杯,就由我收下了!他用手杖的尖端轻轻叩击地面,少年清亮的嗓音中写满了自信,又带着十足的中气,唯独没有和他语意一致的歉意:嗯,99.9%能赢!
在五条悟六眼的视觉之下,他们双方的魔力都是可视化的,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密集如蛛网般连接着羂索的魔力被侵蚀的全过程,所有的线都被整整齐齐地切断,而后重新连接上了带着轻松笑意的少年身上。
虽然没有看到这些,可被抢走成果的羂索本人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结界是如何脱离了与自己的联系的,他
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考虑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想到天草四郎本人竟然会被重新召唤!否则的话,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还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