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结婚真的不是布鲁斯·韦恩的性格, 除非他被ooc了。
真的要结婚的是尼克和安妮塔, 也就是狙击镜和千面鸟, 说来这两个人也是有迹可循的。千面鸟经过了布莱尔那种人后,也见惯了男人为她美色所迷的丑恶样子,迪罗一直觉得安妮塔对男人是排斥态度, 但万万没想到,她看中了尼克那个面瘫。
尼克不爱说话, 却是个细心的人,他们几个从老大到手下都是浪起来不考虑后果的货色。要是没有尼克兢兢业业在后面收拾残局,魔脑早把天给掀翻了。
所以这也造就了尼克体贴、稳重和靠谱的好男人形象。
安妮塔不是没诱惑过尼克, 或是卢卡。只不过前者不为所动,后者直接给她翻了个白眼,警告她再拿自己人做实验,他就去向魔脑告状。
“你是三岁幼儿园小孩吗?还向老大告状?!”安妮塔不敢置信。
“魔脑说过多少遍, 你不可以把女妖能力用在我们身上!”卢卡毫无绅士风度怼回去。
尼克全程不参与这两人的争斗。
安妮塔摸了摸艳若花朵的脸,难道是她的能力有退化?不然这两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为所动呢?不会啊,明明女妖年纪越大,能力就越强,而且女妖寿命有几百年来着,不至于现在就未老先衰了吧?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一定是真实。
“你们两个是gay?还是说,你们两个是一对?”安妮塔真诚地问道:“我们都是搭档,你们可以直说的。”
卧槽,今天谁也别拦着他!
满脸狰狞的卢卡扑过去要斗殴,尼克连忙拉住他后领子,一边将安妮塔护在身手,面无表情地劝解道:“有点绅士风度,斧人。”
“我去你的绅士风度!”卢卡像是被戳中尾巴一样跳起来,尼克只是个普通人,斧人认真起来,他也撑不住,眼看着就要把酒吧拆了,迪罗终于慢悠悠地下楼了。
翠绿色的眼眸一扫,三个人立刻没了声音,但依旧彼此瞪着。斧人一向是怼天怼地的性格,哪怕是在魔脑面前也一样,手上的黑色影子跃跃欲试。
迪罗头疼地扶额,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几个手下的,为什么人家手下都能分忧解惑,他的手下就是来讨债的?
……算了,确实是他欠了他们的,当年坑蒙拐骗把人弄到身边。
后来,安妮塔就爱上了勾搭尼克,什么,你问卢卡?安妮塔已经认定那个三岁男孩是个gay了,看他样子说不定暗恋老大呢?啧啧,可惜老大对他没意思。
尼克是个靠谱的人,但他不打算成家。自从他母亲死了,而他跟从魔脑后,人生就只剩下了跟着魔脑走,他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因为魔脑都会替他打算。
直到那只小鸟蛮横地闯入了他的世界,给他黑白灰三色的世界带来了鲜艳的色彩。她会每天早上采摘山谷的鲜花,放在玻璃彩瓶子里,娇嫩的花瓣沾着晶莹水滴;她会在夜晚像只真的小鸟一样唱歌,清脆的歌声像泉水般流淌入心中;她还会没事用那双千娇百媚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纤细手指请点在他心口。
女妖的魅惑对他没作用,不是因为他是gay或是什么无能,只是他没有感觉。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活人,也不会产生任何欲望。狙击镜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他是魔脑手上的武器,指哪打哪,但一旦魔脑不再需要他去攻击,他就只是个被闲置的武器。
在暗无天日的仓库,或是在阳光明媚的小岛,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就像阁楼上废置的狙击/枪,只能在余生默默蒙灰。
“你知道你是个人,对吧?”安妮塔仰脸看他,“即使是迪罗也没有强迫你做个武器,他希望我们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从某个程度来说,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人,被世界抛弃,无立足之地的人。魔脑给了他们一个存在的理由,几乎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处。
但即便是迪罗,也希望他们能像普通人那样活下去,重新活过来,找到自己余生的意义。
“我不知道,安妮塔。”尼克面露迷茫,“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能不能给。”
“你是个傻瓜。”安妮塔叹息道,轻轻亲吻对方的嘴唇,然后听着对方微微加快的心跳声,不由勾起娇好的嘴角,笑道:“你的心已经替你回答了。”
“你是一个人,尼克,我的男人。”女妖在月光下妖娆得不似凡间生物。
这两人的事情一直都瞒着卢卡和迪罗,等到安妮塔跑来和迪罗说要结婚时,后者震惊地张大嘴,绿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但很快,欣喜代替了惊讶。
“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会那样呢。”迪罗欣慰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真是……太好了,安妮塔,这是我这个月听到最好的消息。”
他和安妮塔抱在一起,抚摸着女妖的背部,毫不吝啬自己的祝福:“谢天谢地,我以为我会毁了你们余生,祝你们幸福,不用再理我这个疯子了。”
“但你是个救了我们的疯子,在我们被所有人抛弃时,你出来捡回了我们,给我们一个目标和希望。”安妮塔温柔说道,她抚摸着迪罗的脸庞,“你知道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蝙蝠侠不能永远在你身旁,但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