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点出生的?”越想越不服,凭什么要说她是小朋友?明明同一个出生年月日。
“别问了,我肯定比你大。”江禁做了个比身高的手势,压她一头是开心的。
“嗯,你自身问题是挺大的。”石一顺着他话,态度轻蔑。
“何止,我哪都大。”江禁比她接得更过火。
石一急着扑过去用手捂住他口,前排司机在场还敢跟她胡说八道。
江禁趁机抱住她。
“放手。”
“不放。”他得寸进尺,突然亲她一口。
石一从实践中举一反三,如何才能不让人拿住自身?简单,克服它,不要重视它,以无所谓态度随便对待它,种种策略任君挑选。
她拉低江禁的头向着自己,仿他的动作偏侧一点角度,直直过去会撞到鼻梁,嘴唇与嘴唇要互相压上去,不能蜻蜓点水轻飘飘,石一学着在这方面做老手,虽然实践经验为零,她却自信自己理论知识充足。
最后是关键,不论前面多缠绵不舍,离开一定要果断,释放出仅仅享受快乐一刻的信号,不要多想是非你不可和以后未来。
姿态大方,行为潇洒,这套自欺欺人的动作石一熟能生巧,用到与人交往这方面,简直太习惯。
她因考试心情不怎么好,一次月考在漫长的人生中算得了什么,放在当时它却是眼前不能忽视的大山,新考临近,石一心态没什么变化,奇怪的是晚晚做梦都在那考场做试卷。
晚上江禁打电话给她做心理工作,“别多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学前这段时间学校有意打击学生。”
“你被打击到了吗?你才没有。”石一靠着床上抱枕,手机开免提放一边,眼睛看着教科书。
“那你想怎样?”
“我想青出于蓝胜于蓝。”
“是我的错,没带好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考试多得很。”江禁没听到她回应,“听话,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明早我叫醒你。”
石一嗤笑一声,“你起得来吗,还叫醒我?”
“那换你叫醒我。”他已经开始想象和她睡一张床,早上睁开眼就见到她的脸,怀抱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
不止这些,他和她有更多的可能性。
挂断通话,石一在床上打了个滚,和他之间真是莫名其妙又无法定义的关系,他的表示是真实的吗?他的表现可以信任吗?或者再大胆些,感情是存在的吗?
他不是不好,相反是江禁有些太好了,这种无缘由的好让石一隐隐担心甚至恐惧,他是否有某种企图在她身上?她是否要用自身某部分来交换这份好?人与人之间不带有血缘关系仅仅凭喜欢与爱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自问她现在对他还做不到。
他不说清楚,她从未经历体会过,没有经验想不明白,不得不怀疑。